我眼皮很重,懒得理会他,继续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他把我放到一张软软的床上,然后胸前一凉,我立即警觉地睁开眼,却见他在将我的衣服解开,我抓住他的手警告地看着他。
“洗澡。”袁牧之没好气地说,“睡前要洗澡,洗就要脱光光,同意吧?”
我一想没错,于是松开手,自己撩起衬衫开始扯裤子。
身上这套白色的西服脱起来很麻烦,我摆弄了半天都解不开金属皮带。
我不耐扯袁牧之的衬衫角,袁牧之盯着我,目光炙热,问:“要什么?”
“脱这。”我指指皮带。
很奇怪的是这个动作不知为何让他停滞了几秒,似乎很渴地舔舔了下嘴唇,随后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动手将我的裤子扒下,动作又急躁又粗鲁,甚至弄痛了我受伤的腿。
我闷哼一声,袁牧之的手微微一顿,问:“弄疼了?”
“有点。”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说,“我冷。”
他拿了一条大浴巾把我包起来,随后打横抱起进了浴室。我发现里面水汽氤氲,浴池里已然放了一大缸水。他并不急着将我放进去,而是把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蹲下来拿塑料膜将我的伤脚包好,这才将我弄到水里。
水温合适,脚跟昨天一样被搁在浴池外面,这个姿势方便洗到大腿内侧,我挪了一下,探出身想去接边上的沐浴乳。
“别动,小心滑下水。”袁牧之的胳膊扶住我,然后水一上涨,他整个跨进浴池中。我这次没睡着,所以能看清楚那身令我羡慕的肌肉形状。胳膊大腿都足够粗壮,胸肌腹肌都很结实,看上去就充满力量。他如上次那样坐到我背后,伸过胳膊来将我抱在胸前。他今天体温还是比较高,我贴着不是很舒服,于是动了下,却碰到下面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我登时好奇了起来,伸手去抓,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把攥住,我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喘,低哑地喝道:“别乱碰。”
我问:“你还携带武器进浴缸吗?”
他闷声不响。
但我很快推翻自己的判断,因为武器的用途在于防备,但如果他防备的对象是我,则我们俩力量太过悬殊,根本用不着武器,如果他防备的对象是浴室外闯进来的人,那么武器不该藏到水底,而该放在顺手能抓起来就用的地方为好。
如果那根棍子不是武器又是什么?我困惑地观察着,他的呼吸并没有平缓,反而好像有点急促,喷到我耳朵根上的气热而痒,替我洗澡的速度也缓慢了,手搭在我胳膊上都半天没动。我不舒服地挠了下耳朵,忽然偏头瞥见自己的两腿间的零部件,灵光一闪,问:“你的鸡鸡勃起了,对吗?”
他浑身一僵,勒住我的胳膊骤然一用力,疼得我眉头一皱。
“你别介意,”他隔了一会才想从嘴里往外挖语句一样慢慢地说,“哥喜欢男人,所以这么脱光光抱着你,不可能没生理反应……”
“知道知道,”我很奇怪他为何要解释我已经了解的事实,“你是同性恋,对同性的裸体有性冲动会勃起不是正常的吗?除非你有功能性障碍那就另当别论。”
他像是倒抽了一口气,我没管他,却扭了扭屁股,朝他那个硬邦邦的下体靠近了些,我从没碰过成年男性勃起状态下的性器官,于是很想看看是不是跟我自己的一样。迄今为止我还未有这种经验,因此我有些怀疑自己可能不是一般的发育迟缓,而是在长期幽禁中的功能退化。我悄悄地伸出手去摸,还没碰到,已经被袁牧之发现,钳住我的手腕问:“你他妈干嘛?摸个屁啊,摸你自己的去。”
我为难地看了下自己的器官,然后说:“我还没站起来过。”
“啊?”
“这里,没站起来过。”我指着自己的,“所以我想亲眼看看成年男性发育完整的器官是什么样的。”
“你个小王八蛋,”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我的下巴抬起来转过去,我侧着头,看到他目光凶猛热切,仿佛要吃了我把我当成果腹食物一般,我心里一惊,正要避开,他已经扣住我的后脑勺,哑声说:“要看要摸可以,但老子要点别的甜头。”
“甜头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这个。”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干了一件非常荒谬的事,他将他的厚嘴唇紧紧贴在我的嘴唇上,还拿大拇指捏着我的下颌迫使我张开嘴,把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使劲搅动。我一开始是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的动机,接着更困惑于它的作用,它有什么意义?人跟人的口腔如此近距离接触下会分泌唾液,这样我在不知不觉中会咽下他的,他也会咽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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