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莫离,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人喜欢剪头发?”洛望舒有些郁闷的问道。
莫离刚想说什么,又听见洛望舒补充了一句:“除了出家。”
“唔,每年夏初衙门会专门派人给当地百姓剪头发,一般不会自己剪。”
“这样啊……”洛望舒就说嘛,一个人从出生到死怎么可能不剪头发?原来一年可以剪一次呐。“除了这个没别的了?”如果他想开启美发行业,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莫离摇摇头,“媳妇,你那里可以随意剪头发?”
洛望舒叹了一口气,“是啊,而且都乐意剪,还会给很多钱。”
“剪头发不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给很多钱?”
洛望舒听完之后歪着头看他,“怎么剪的?”一样?
“抓着头发一把就剪了,头发多的人就剪两下。”莫离很诚实的给洛望舒科普。
作为一个美发师,洛望舒努力克制着自己胸口翻涌的情绪,什么鬼?一把剪?这也太草率了吧?太粗鲁了!头发会哭的!
莫离感到洛望舒的情绪不太对劲,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媳妇?”
“没事。”沉闷的声音透露出主人的不爽。
闻言,莫离也不再多问,静静绣着青竹。
雨还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冷硬的冰珠子夹在雨中一起落下,将本就不怎么高的温度降得更低。
大年初一,本是热闹的日子,却被这连续两天不停歇的大雨弄得人心惶惶,结合之前鱼的异常,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龙王发怒一说在村里很快蔓延起来,许多人把几天前捞的鱼摸黑倒进河里,生怕大水淹到自己家。
洛望舒看着这阴郁的天蹙眉,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家里的老鼠开始成群结队逃窜,枣红马最近也是各种嘶鸣。
之前他以为是草料潮湿不好吃,枣红马在抗议,现在看来并不是。
过度干旱,大雨过后鱼群异常的行为,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大雨……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洛望舒的脑中浮现。不过,有了之前的事,他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唯有这铜墙铁壁般的房子让他感到了一丝心安,他们所处的地势也比较开阔,泥石流也不会给他们造成太大的危险,如果是地震的话,房子不高,应该也没太大的事。
初二之时,地震没来,村长带着两个士兵来了。
“李大叔?怎么了?”洛望舒本来睡得好好的,可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门,莫离就出去开门,结果半天没回来,他披上棉衣出去看的时候看到了李大康,两个士兵对莫离说着什么。
李大康对一个士兵说了几句话,雨声太大,洛望舒也没听清,看见莫离沉着脸回来之后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了?”
莫离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洛望舒道:“二十里外的护城河河堤塌了,各个地方的衙门召集人去修,我要出去几天。”
“河堤塌了?”洛望舒皱了皱眉,问:“能不能通融一下?”
莫离摇摇头,“放心吧媳妇,没事的,过两天就回来。”
“那……”洛望舒紧抿着唇,过了一会道:“多久走?”
“说完就走。”
“雨这么大,还有那么多人,少一个你也没关系……”
洛望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离打断:“媳妇!”
洛望舒垂下头不语,他知道这么说太自私,可其他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让莫离平安。
“乖,没事的,过两天就回来。”莫离放缓了语气道。
“阿离!”门外传来李虎的声音,还有李苗苗哭喊的声音。
洛望舒抬眼看去,李虎抱着不停哭喊的李苗苗披着蓑衣大步走了进来。
“阿离,阿离媳妇,可否让苗苗在这住两天?”声音沙哑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恳求。
洛望舒点点头,双手接过即便穿梭大雨也被保护得滴水未沾的孩子。
“哇呜……苗苗要阿爹,阿爹别走!呜呜——”
洛望舒抱着人,李苗苗虽不再挣扎,声音却是丝毫未减弱,眼泪流了一脸,两只眼睛肿的像个小核桃,看样子是哭了很久。
李虎看人一直不停哭,眼圈也泛着红,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李苗苗!”洛望舒提高了声音。
从未见过洛望舒发火的李苗苗被吓了一跳,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他。
“你这样要你阿爹怎么放心走?不就是修个河堤吗?过两天就回来了,怕什么?这还不是有你阿离叔在?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李苗苗扁扁嘴,还是想哭,但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不满的反驳道:“苗苗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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