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癞子耷拉着眼皮道:“十有八九是有其他人触动了总枢。”
威廉·张脸色阴沉下来:“我以为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
陈癞子揣着手道:“张少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威廉·张也不和他争论更多,当机立断道:“现在立刻去打开这透了风的墙。”
陈癞子想到之前他们对着这墙,几乎是抓心挠肺地难受,却仍旧毫无他法,那墙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丝毫不透风的,因而听威廉·张那么一讽刺,他就有点挂不住。不过现在自尊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立刻行动,怎么都要抢在另一波人前面,先进入到那王陵中去。
好在他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了。
而威廉·张这边,也只有助理帮他准备,另外他这次还带了一直倚重的几个保镖。另外,就是用特别渠道弄来的热兵器,还有相应的冷兵器,以及各色设备,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陈癞子还劝了一句,认为威廉·张身娇肉贵的,没必要冒这个险。但威廉·张一意孤行,陈癞子又自认人轻言微,也就没再说什么。
另外呢,陈癞子也不是一个人。他这边还有几个同行,有一个叫洪周的,手边还拿着一根竹棒,那竹棒通体碧绿,精光溜滑,和黎贺所用的那根很相似;还有个叫何兰山的,他和另一个叫常白山的,看起来是个小团体;再来是个自称是无周道人的道士,虽说是道士,可和一般的道士还有很大的不同。
这一伙人,其实是就是将他们这一行的四大门派,都给一网打尽了。这说起来是很稀奇的,因为平常情况下,大家都是各走各的,很少会这样通力合作。
这从侧面上也能看出,他们对这一王陵的看重。
话不多说,他们这一行人就从这口古井这边,往王陵进发了。
他们之前猜测的没错,他们走的是个“后门”,不过当时工匠应该不是测算好,就好好给挖的,毕竟时间紧急,哪里还管那么多。再加上斗转星移,这个甬道还需要他们重新打磨,比较好的是没有遇到什么机关暗箭的,就这样他们这一行人,也算是顺利地来到了王陵中。
和顾青一行人不同的是,他们直接进入到了正殿。
正殿赫然是虞朝的皇宫复刻,单看一眼,就觉得恢弘无比。
威廉·张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王座,目光越发深沉。
不过正殿不是他们真正想寻的,他们最想去的还是冥殿。这就是陈癞子他们的专场了,但从前殿到冥殿,是那么容易的吗?
对威廉·张他们的到来,顾青已经通过在王陵中遍地开花的探测器得知了。他现在呢,正处在八门的杜门中。
八门分别是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和惊门。一般来说,开、休、生是三吉门,死、惊、伤是三凶门,杜门、景门则是中平。也就是说若是进了三吉门的话,一般情况下是能够逃出生天的,危险系数较小;三凶门则相反,是危机重重的;杜门和景门的话,只能说是介入两者中间。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有那么一个说法是“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不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之前在地宫外围时,那湖心岛的湖中游来了一群水怪。说是水怪,是说它们乍看起来还像是传说中的龙,可仔细看的话,又有几分像鳄鱼,但和已知的鳄鱼又不同,也不知道它们究竟在这地宫中生活了多久,一个个生猛无比,连子弹打中它们,都不能给它们留下什么伤痕。
索性他们这次还带了牛角来,古人认为犀牛或是牛可以克在水中作怪的精怪,之前都江堰中建成时,就往里面放了铁牛,用以镇压水怪。这在现代看来,完全是迷信,可还别说牛角还真起作用了,轻易地划破了那水怪的鳞皮。
但牛角只有那么一个。
为了拖延时间,顾青还用了声脉冲,让黎贺有足够的时间打开接下来的机关。赶在大家成为水怪食物前,就随着下一关机关打开,被卷入到了一个甬道中,接着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分散开来。
顾青和杨心悦,被分到了一组,进入到了杜门中。
杜门居东南巽宫,属木,小凶,也为中平。
对顾青来说,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他想得到的结果。再者,进入到哪个“门”中都无所谓,顾青只是想单独静一静。
杨心悦她现在正沉浸在幻境中,对顾青来说,就相当于不存在。顾青想到之前被湖水卷了一路,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当时是有做防护,而且这次还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只能忍了,可接下来他就想安静地通过,所以就选了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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