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松皱眉:“那你呢?你怎么办?”
容怀松的态度松动了,顾如琢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想和阿瑾在乎的人起冲突。他微微笑起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为阿瑾做这个马前卒。”
容怀松神色很复杂:“他待你情深义重,你觉得阿瑾会这么做吗?”
闻言,顾如琢突然变得有点暴躁:“到时候我自己会想办法!就不牢父亲费心了!”
容怀松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些事,你打算告诉阿瑾吗?”
顾如琢笑起来:“这些事为什么要告诉他?阿瑾本来也不知道多少,不是吗?父亲,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们都想保护他。”
“不过不太一致,我是他爹,如果我骗他,他心里生气,却也不敢怎么样。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容怀松挑挑眉,带了点幸灾乐祸,“如果你敢骗他,就算真的危机过去了,你到时候也会死的很惨。”
顾如琢低声道:“我不会骗阿瑾。我会万事小心,不会到那一步的。”
第40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40
两人去时剑拔弩张,回来的时候倒是和平又友好。吃饭的时候, 容瑾硬着头皮跟容怀松解释, 其实之前顾如琢背了他一路, 容怀松还说他, 让他别老是欺负顾如琢。
这个发展实在是叫容瑾摸不着头脑。
回了屋子里, 容瑾问:“你给我爹也灌迷魂汤了?”
顾如琢非常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也?”
容瑾一本正经:“是啊。我之前跟我爹说我们的事,我爹张口失了心,闭口迷魂汤, 简直把你当成了迷惑大官人的狐狸精啊。”
顾如琢失笑:“那官人还喜欢我这样的狐狸精吗?”
容瑾摸摸他的脸, 懒懒道:“如果狐狸精晚上能修身养性, 那就更好了。”
顾如琢叹气,委屈:“官人喜欢我的脸,又要我修身养性, 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两人笑着把这件事岔过去,容瑾心里暗想:这有点不太对啊。
他爹之前对顾如琢的态度摆在那里,是改变不了容瑾决定之下的妥协, 绝不是喜欢欣赏。他再怎么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觉得顾如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攻略老丈人这么难的关卡。
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刚刚直接问顾如琢, 顾如琢却不动声色地把话头给岔开了。
他胆子是不是越来越肥了?
……
顾如琢后来又去过两次护国寺,专门去了那一排祭祠。
虽然这个规矩流传了很多年, 但世人都看重香火传承, 有条件的宁愿过继一个, 所以里面的牌位并不多。顾如琢每次也不敢多留, 只在里面待一会儿,就离开。毕竟,他不能真的确定三公主是敌是友。
他没查出来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
八月十五,这次他又陪着容瑾去寺中拜祭先人。容瑾每次都要在最后的那个小房间单独待一会儿,他就去了祭祠。
在里面一无所获地转了一圈,他刚准备走,就听到了门外有声音传过来。
“你在这里守着门。”
是三公主。
怎么这么巧?!顾如琢左右环视了一番,躲在了柱子的幔帐之后。
门被打开又关上,一个脚步声慢慢接近,最后在顾如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三公主的声音有点沙哑,不复往日里春风得意:“阿兄阿嫂,阿棠来看你们了。”
她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最后苦笑道:“这次我又失败了,可能会引起怀疑。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不会连累到自己。”
“我不会一直失败下去的,也一定会把侄儿找回来。”
三公主没待多久,她这次来的仓促,走的也匆匆。
顾如琢悄悄从帷幔后出来,他凭借着对声音的判断,缓步走到三公主刚刚站立的位置,视线从牌位上一一滑过,最后停留在其中一个上。
兄嫂之位。妹泣立。
字体非常凌乱,可能是怕人看出来是谁写的。牌位的年份也很久了。
顾如琢在祠内又待了一会儿,估摸着三公主已经走了,才悄悄离开。谁知出门没多久,就在门口看到三公主正站在海棠树下,似乎正在和另一人对峙。
姚海晟的眼神尖锐又嘲讽:“公主还是不愿意解释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吗?”
穆云升神色平静:“来护国寺,自然是烧香礼佛,还有旁的什么事情吗?”
姚海晟就笑了:“那就只能看大殿下,信不信公主的这番说辞了。我早就跟大殿下说过,这世上就是有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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