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地通知倪晨消息后,闻总理带着赵秘书马上赶了过来。
当看到一个满头满身包着纱布还能看到透出血色的魏真良时,闻总理手指发抖,指着保镖A勃然大怒:“我让你看着他,你就是这样看着的?”又狠狠剐了唐主管一眼,“小良伤势怎么样,说具体的。”
唐主管忙一五一十报告:“左胸两根骨裂,没伤到内脏。下颌戳伤,脸上划了十三道,后脑轻度挫伤、颅内小血肿……主要还是……失血过多……晕迷……”
闻总理深吸口气,“该怎么做你知道,他要活不过来你也不用在这里了……现在民工正紧缺。”
唐主管吓得一呆,“总理!”
闻总理调头问保镖A:“屋子里另外一个什么人?”
后者连忙应道:“根据卡上的信息,他叫王培。但原本魏先生接下去治疗的应该是个叫查寻的,查寻还在3号区病房,他说没收到治疗通知也没收到门卡。”
“负责这件事的人呢?”
“已经扣起来了,姚部长亲自在问。”
“王培人呢?”
“就在隔壁病房,还没醒。”
闻总理看唐主管,唐主管忙指指床上挨着魏真良的小宝宝,“不关我的事,是小公子干的。”闻总理阴测测道:“我问你这个吗王培什么时候醒?”
“这……额头撞伤,伤口不大,CT检查没有明显异常,按说半小时就该醒了,现在没醒就有脑震荡的可能,还得进一步观察……”
说到这里唐主管犹豫了下。
闻总理没看到,他光顾着看小宝宝了,那小家伙嘟着嘴,脸上挂着泪痕,睡梦里还时不时抽噎一下,闻总理与有荣焉,儿子选得好,孙子生得也好,不错不错,这么孝顺,小小个就知道疼爸爸了。
想到这里少不了就想到了倪晨,要是知道魏真良搞成这样……
闻总理忽然觉得头疼起来。
“王培醒了马上叫我,我要亲自问。”
听到这话,唐主管忙道:“总理,那个王培经过我们检查身上有多处溃烂,还有严重的体臭,我们怀疑他得了性病,还在做检测,您找个人去问就好了。”
闻总理摇摇头,“我心里有数。”总得给倪晨一个交待,再说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跟魏真良这么大仇恨。
一个多小时后,就在医生说王培还没醒闻总理那儿怎么交代时,王培醒了。
闻总理马上过去,顶着满鼻子的臭味问:“夜视镜谁给你的,为什么要杀魏真良?”
“王培”开口道:“总理,我没有杀魏先生,我等着他帮我治疗,我还在帮魏先生……当时情况很复杂,关系到……”他指指头顶上方,闻总理一个皱眉。虽然跟外星人联系在一起感觉不太可能,但闻总理也不敢绝对保证。
“只告诉你一个人行吗?有一些话,他让我转达……”这个他是谁,已经不需多说了。
“王培”喘了两口气,眼睛似睁似闭,又咳嗽了一声。
闻总理看他靠在床头手撑着床单,手还有点晃,诸多念头闪过,这个人不足为虑,他挥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
“是这样,当时魏先生正要让我解开衣服治疗,我们中间忽然就多了一个人……”
“王培”慢悠悠地说着,声音从低弱忽而变得格外优柔婉转,恍惚间,春天的细雨如丝飘落,带着朦胧和美好,一点点洒入闻总理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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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横向电梯开门,倪晨急匆匆走进去,旋即停步转身看向刚刚出去的人,摇摇晃晃,一身的恶臭,难道是……
电梯门合上,倪晨很快把心思转到魏真良身上。
闻总理说魏真良昏过去又没有说明具体原因,他心里担心,但真正看到人时才发现“昏过去”的程度有多严重。
脸色发白,眼眶发红,金属床头柜被捏到极端变形,尖角刺到肉里滴出血来也挡不住心口那急剧抽拉的痛。
“是谁?是谁?!”
愤怒的咆哮带着精神力的压强冲向了唐主管,唐主管当场脸如白纸,两行鼻血缓缓流下,床上苏醒着安安静静躺着的宝宝“啊”的叫了一声干扰,倪晨这才发现自己失控了。
“对不起,我……”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倪晨深吸了口气抹了把脸,过去帮唐主管缓和了一下。
“是王培。”唐主管心有余悸地坐到一边椅子上,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他在哪儿?”
“……刚才在隔壁。”
唐主管不敢说看到王培被闻总理亲自放了。
倪晨的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忽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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