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让乔惜心里的那些难过不平衡降到了最低。
此时雍晏的这些话无异于在展灏昕的伤口上撒盐,让他失忆后一直以来单纯而阳光向上的心里有了阴霾,他咬着牙,目光里有了阴沉。
而雍熙渊的动作更加直接,一巴掌打在雍晏的脸颊上,雍晏伸手捂上被打的脸颊,直愣愣地望着雍熙渊,然后眼里居然有了些泪花,不过里面渐渐聚集而起的怨恨和阴狠更重。
“你不会说话,做哥哥的教训你是我的义务。”雍熙渊望着雍晏一字一句地说出口。
雍晏咬着牙满眼怒火和阴沉地盯着雍熙渊,然后冷笑了,“别人用过的你也想要,我有说错吗?”
雍熙渊恨得一脚向他踢过去,雍晏让开后就讥笑道,“为了这种理由教训我,即使说到父亲那里去,也是你理亏。”说着,回头看展灏昕,神情很是不屑,不过,展灏昕站在那里,神情冷冷地并没有做特别的表示。
“你看,你想要和别人相好,他攀着高枝还看不上你呢,你说你这样做何必,不是自己犯贱?”雍晏靠在栏杆上,挑衅地说道。
这一句完全点燃了雍熙渊的怒火,以前那些因为雍晏而起的郁闷此时都想要发泄出来,虽然他知道场合不对,时间不对,但就是想上前去打雍晏。
雍晏刚才被雍熙渊一巴掌打在右脸上此时还火辣辣地疼呢,当被雍熙渊攻过来的时候,他不躲避才是傻子,雍熙渊腿长且腿上功夫非常好,一脚就将木制的栏杆给踹松了,栏杆摇了摇,第二脚再踹上去栏杆很自然地就出现了口子坏掉掉了下去,展灏昕要去拉住雍熙渊而在混乱中被不知道是谁的手带着推着后退了两步,如此失了足。
乔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但是,在这样的疼痛里面,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乔默被弗莱德挟持着在船栏杆上撞他,弗莱德枪指向了乔默扣扳机,他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护住了乔默,弗莱德又要向乔默开枪,万分紧急无法可想,他拖着他一起翻下了船栏杆……
再往前,乔默下令让人将他禁在别院里,冰冷的水里,他看到了水上的光……
乔默在书房里处事事务,他站在一边等候训示,就那样看着乔默的侧脸几欲沉迷其中……
乔默坐在水榭里喝茶看书,他站在水池对面静静看着他,只希望时间就停在那一刻……
乔默拿着剪刀将梅花枝剪下来,红梅在他的手里将他的手指映得漂亮如白玉雕琢,乔默将梅枝递给他,他接过来,却多么想将乔默的手也握在手心里……
那种深沉的从小就有的心愿和抑制不住的爱恋,此时一股脑袭上他的脑海,从心底而来的渴望与忧伤让他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在眼角滑下,落入鬓发。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那指尖给人温润细腻的感觉,然后那手指离开了,乔惜无法睁开眼睛也无法动弹身体,不然,他想他一定会出口挽留。
在他心中不舍的时候,那手指又摸上了他的脸,在用手巾擦拭他的眼角。
他听到了他灵魂里一直渴望的声音,“小惜,是不是痛得厉害?医生说没有大碍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呢?”
乔惜在心里喊着我现在就能够睁开眼,但是却无论怎么费力都依然睁不开,身体也无法动弹。
那擦拭他眼角的手巾离开了,他想要挽留乔默下来,却无法出声。
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一个温热的柔软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乔惜只觉得有一股热流瞬间袭上自己的大脑,这是乔默在亲他?
第十二章 矛盾
乔惜终于能够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非常不习惯,只好又将眼闭上。
再缓缓睁开一条缝,头顶上是天花板,他侧了一下头,窗户是打开的,白色带着淡蓝花点的窗帘挽起来,窗外面的远处有隐约的高楼,有蔚蓝飘着白云的天空,还有从天空上飞过的留下一抹影子的飞机,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带来清凉的感觉。
窗帘边上有两株景观花树,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手撑着头在看文件,他也许是很累了,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阴影,唇紧紧抿着,握着笔的右手在纸上划过。
那个人坐在床边的光芒里,好像他身上也在发光一样,乔惜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曾经无数次的在静静的远远的注视里希望时光驻足,可以让他将这一刻将那个人刻入他的灵魂,足以使他用这凝视的时光来做一生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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