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里继续?”梁鸿问道。
“走。”陈天珩将女明星推到一边,站起来。
于是三人回到了梁鸿的宅邸,黎向皖知道梁鸿肯定是要借着喝酒和陈天珩说一些重要的事情,有意回避,便在进家之后给梁鸿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像往常那样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轻声道:“我先去洗澡。”
“去床上等我。”梁鸿咬着他耳朵低声道,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黎向皖脸上,暗示性地在他腰间摸了一把。黎向皖笑了笑,上楼去了。
黎向皖洗完澡已经将近十二点,他估摸着两人应该还没喝完,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他被闹铃叫醒,见梁鸿还没上来,便睡眼惺忪地起床,重新系了下松松垮垮的睡袍带子,下楼看情况。
客厅依然灯火通明,果然如他所料,梁鸿和陈天珩都喝多了,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
为了方便谈事情,屋里一个佣人都没有,两个酒劲上头的大男人自然不能要求他们规整到哪里去,黎向皖看着这一地狼藉,有些头疼。
他叹了口气,把倒在地上的红酒瓶拾起来放在桌上,在梁鸿旁边俯下身,伸手推了推他胸膛,轻声喊道:“鸿哥?”
梁鸿毫无反应,仿佛真的醉死过去了,只是嘴里不断嘟嘟囔囔着意味不明的音节,黎向皖知道他喝醉了一向会这样,并不担心,转而去看另一边的陈天珩。
陈天珩还稍微有点意识,见有人过来,强撑着想要坐起身,黎向皖瞥了眼神志全无的梁鸿,心中那见不得人的念头肆意疯长。
现在完全没有人知道——
陈天珩真的醉了,刚刚坐起身就差点重新歪倒,黎向皖眼疾手快地在他腋下扶了一把,这一下坚定了他的决心,他费力地把男人拽起来,轻声道:“陈哥,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陈天珩不说话,估计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那只手本能地搭在他肩膀上。男人身材高大,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下来,让黎向皖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他就这样艰难地架着陈天珩上了楼,所幸陈天珩很安静,不像梁鸿那么闹腾,往常他这样拖拽梁鸿时,身上肯定少不了被一双不老实的手摸遍,甚至被按在楼梯上一顿收拾。梁鸿的怪癖在醉酒时才真正暴露无遗,不把他弄到哭的快背过气去决不罢休。
好不容易把陈天珩带回他暂住的卧室,黎向皖累得出了一身薄汗。他轻轻出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关上房门。
这下彻底处在没有监控的地方,黎向皖一颗狂跳的心暂时放松下来,他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陈天珩,平时跟在梁鸿身边,有一个占有欲爆棚的金主,他根本就不敢多看别人。
警报解除,他手上力道一下子就松了不少,陈天珩却突然踉跄了几步,黎向皖心下一惊,赶忙去拉他——
下一秒天旋地转,黎向皖并未来得及去想他到底是怎么被按在床上的,因为陈天珩已经压了上来,紧接着带着酒气唇舌重重吮在他唇上,火热得几乎要将他烫伤。
黎向皖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被这个绝对意想之外的吻给消灭了,待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搂着陈天珩的脖子,一条腿磨蹭着男人腰胯,吻得难分难解。
梁鸿教给他的东西绝对是任何男人都喜欢的,黎向皖手指摩挲着陈天珩后颈,发出甜腻的鼻音。
他心里怕得要命,生怕陈天珩神志不清下会把他嘴唇咬破,他身上如果留下任何别人痕迹梁鸿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他根本不敢想象,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将陈天珩缠得更紧,像汹涌海浪中溺水的人,拼了命地抓紧那根救命的稻草。
这一吻极尽缠绵,却并没有持续多久,陈天珩喉咙里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响动,双眼依旧紧闭,和黎向皖交缠的唇舌渐渐没有了动作,随即身子一沉,竟是这样再一次昏睡过去了。
黎向皖被他整个人压在身下,压得满脸通红,他奋力把已经毫无动静的陈天珩推到一边,仰面躺着喘息了好久,才翻起身,定定地望着陈天珩近在咫尺的睡颜。
明明比不上梁鸿英俊,可为什么他却迷的无法自拔呢?
那时候黎向皖单纯以为是因为得不到的总在叫嚣,他并不觉得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是喜欢,是爱。
黑暗中他伸出手指摩挲陈天珩脸庞的轮廓,过了许久,低下头含住那双方才吻过他唇,并不深入,只是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留下羽毛般轻微的触感。
他在陈天珩下唇上咬了下,满意地看着男人淡色的唇因此而泛上一丝血色,翻身起来,整理略微凌乱的衣领,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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