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倾放下茶杯:“我怎么会允许沈家有任何人容忍他的所作所为。何况沈晟涛还有一个好兄长等着送他一份大礼呢。”
要送给沈晟涛大礼的,自然是沈家二少爷了。沈晟洪在听到卢云偷偷跟他说,偷了大嫂香谱的人可能就是三弟之后,沈晟洪气的当时就拍了桌子。“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他!娘现在被送去了天水庵,十有八九就是她们俩妒恨大嫂的本领,然后想夺走己用!”
卢云紧皱眉头:“可若是如此,岂不是三弟将娘亲舍弃了?听说这被送去庵堂的女子可是最苦的。不但要吃糠咽菜,还要每日洗衣挑水做种种粗活儿。娘亲虽然在沈家是妾,但却也算的上是锦衣玉食。而且使奴唤婢这么多年,让她自己去做这些事情,那如何受得了啊!”
沈晟洪越听心里越难受。虽然他对刘氏绝望了,但到底那也是他的亲娘。曾经也待他如珠如宝,他又不是沈晟涛那么黑心肝的,怎么能一点儿不动容。“我去找那畜生算账!”
卢云赶紧上前阻拦:“你去了能说什么?直接说是他害得娘亲如此?咱们无凭无据,他到时候再反咬你一口该如何是好?”
沈晟洪知道自己没有沈晟涛聪明,所以妻子一说,他也知道自己冲动无用。“那就这么看着他害了哥嫂又害了娘亲还在沈家继续做他的三少爷?”
卢云叹了口气。将沈晟洪按坐到床边,挨着他坐好,低声道:“夫君,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哥嫂和父亲母亲对咱们这般好,咱们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寒心对不对?”
沈晟洪点头:“那是自然。尤其是哥嫂,如果没有他们,咱们哪里还能在沈家立足。”
“所以为了不给他们惹麻烦。你不妨将三弟叫到外面去摊牌。到时候是争吵还是动手,家里人都不知道。他要是能把香谱交出来最好,若是不承认,你也只当是当兄长的去问一问他。反正你们的关系也……”
沈晟洪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我明白。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我跟他早就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了。我这就去!你在家好好安心休息,这件事要是有了眉目我再去告诉哥嫂!”
看着丈夫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卢云叹了口气。她又何尝想让自己的丈夫去做这么冲动甚至犯蠢的事情。但有时候,为了将来的好日子,这点儿计谋还是要的。
沈晟涛并不像理沈晟洪。尤其是在这个时间。昨日刘氏被去天水庵,他就已经惊恐万分。若是换成其他地方,他还可以认为是他娘做了什么惹怒了父亲或者祖母,然后被送去清修,可偏偏是天水庵,这就让他不得不多想上几分。而这时候他正是紧张想对策,沈晟洪来找他,还说要拉他出去喝酒,他哪里肯去。
原本沈晟洪就是个暴脾气,沈晟涛再一再推辞,他怒火按捺不下去,直接就翻了脸:“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让你出去是给你脸面,不愿意让你在沈家抬不起头来,你还跟我这儿装什么!”
沈晟涛心里就是一激灵。他直觉告诉他,沈晟洪说的事情就是香谱一事。而这种事连沈晟洪这种蠢货都知道了,沈家还不尽人皆知?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跟着出去一趟不行了。“二哥,你何必这么大火气。我也不是故意推辞,不过是父亲交代的事情我还没有忙完。你也知道最近家里焦头烂额,我也不想再让父亲生气,所以才如此。你要非得出去喝酒,小弟奉陪就是。”
沈晟洪被他这番话气得牙根子痒痒。但只要肯跟他出去就好。不过沈晟涛没让沈晟洪带他去哪家酒楼,而是将人直接带去了他的外宅。对于这一点,沈晟洪没有意见。反正他要说的事的确不适合被外人听了去。在沈晟涛的外宅院子里说也好。
沈晟涛将人带进书房,进去之后脸就变了:“二哥,咱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巴结你的长子嫡孙,我去经营我的一亩三分地。你一再苦苦相逼,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沈晟洪没想到这个货居然倒打一耙,“沈晟涛,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大嫂的香谱是谁偷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没想到真的是这件事,沈晟涛立刻眼睛就露出了凶光:“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晟洪,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一母同胞?”
听完这话,沈晟洪更生气:“你还有脸说出一母同胞四个字?你害娘现在去了庵堂清修,还想一个人在沈家做少爷继续荣华富贵不成?”
沈晟涛冷笑:“凭你?可有证据说是我偷了东西?你以为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件事有本事你就去跟父亲说。看看没有凭证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更何况,宁馥可说没有香谱这么个东西。他丢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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