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魏通愿意尝试雕刻寿星像,沈老夫人十分满意。“我这边还有他父亲雕刻的白玉弥勒呢。对魏家的人的手艺我是信得过的。”
沈老爷也点头:“魏通虽说不能算是咱们大恒首屈一指的雕刻大师,但也不是无名之辈。尤其是在咱们都南郡,他的一个作品也是卖过千金的。有他亲自操刀的话,这寿星像就份量十足了。不过你最好能拜托他雕刻两尊雕像。一尊寿星像送给你舅爷爷,另外一尊则先送去王府送给王爷。”
沈晟倾也正有此意:“若是魏先生觉得材料可以用于雕刻的话,应该可以。他想见一见馥儿,所以我邀请他明日去悠然食府。”
对此沈家几位长辈倒也理解。宁馥虽然是沈家男儿媳,却也是制香师,还是未来的制香大师。像是魏通这样的人物,用同等身份来对待宁馥,这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沈老爷闻言道:“你切记要吩咐人好好伺候。你们是以同辈人相交,我就不方便出面了。”
沈老夫人叮嘱:“虽说馥儿不是后宅夫人,但毕竟也是你的妻子,听说一些大师不拘小节,你不要让馥儿受到惊吓。”
沈晟倾笑了:“祖母您放心,馥儿虽然胆子不大,但却是个有心眼儿的。魏通无非就是想要求香而已。”
沈老夫人也笑了:“你心中明白就好。馥儿这孩子你可要好好护住了。像他这么一心一意对家人的,纵使是亲骨肉也不多见了。”
留意到祖母眼中的一丝失落,沈晟倾立刻明白了。只不过他虽在心中有疑问却不会直接问出来。这其中必是有什么人对祖母提到了什么,才让祖母想起了不该想之人。
于是在跟祖母和父母告退之后,他先找到了管家。
管家如今是老老实实的听话至极。见一直没有人来跟着他学习如何管理沈家,他心里多少放宽了一些。但即便这样,以前那些小心思也不敢再有了。“大少爷,您要找老奴是要问老夫人的事?”
沈晟倾点头:“正是。这几日是否有人在祖母面前说过什么,又或者是祖母说过什么?”虽然管家不会一直在一个地方伺候某一个主子,但家中下人除了主子身边的近身奴才他都是可以使唤的。所以有很多事他都一清二楚,这个问题自然是要问他了。
管家赶紧回答:“今儿还真是有一件大事,本事想等您回来禀报您的。您回来去老夫人那里急就没来得及说。庵堂来人送信,说是刘氏在染了风寒,已经卧床不起了。”
沈晟倾听后挑了下眉梢:“父亲可知道?”
管家回道:“老爷是知道的。上午的时候庵堂那边来人是我亲自接待的。这事儿我也不敢不说,所以就禀报了老爷和夫人。夫人说要派人去看看,到底也是一条性命,更是沈家的人。真要让人在庵堂有个什么好歹,说出去也是咱们沈家脸面无光。可老爷只是说他知道了,并没有说要怎么办。但没想到有那嘴快的就去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叫我过去问了问,我也就如是转述。”
“这样,你现在就派人去看看刘氏到底身体如果。而且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把他送去附近的庄子上养病。但不许他跟任何人接触。你可明白?”
大管家现在可是很清楚沈家真正做主的是谁。大少爷吩咐,他哪有不听的。“我这就去办。那如果她真的身体不适,找谁来给她诊治?”
沈晟倾眼珠一转。“就让石郎中过去。他医术高超,又是家医,也免得走露风声。记得,让庵堂的人都口严一些。若是传出对沈家不利的言语,我可不是那心软的。”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沈晟倾听木松说宁晓枫在卧室休息,说是那会儿有些头晕。他赶紧先回了卧室。
床上的幔帐放下来一半,宁晓枫和衣卧在床上,房间里有一种似有似无的香气,悄无声息的,像似乎还在熟睡。沈晟倾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发现宁晓枫的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他此时也顾不得别的,赶紧坐下来摸上了宁晓枫的额头,不需要仔细分辨,这热度已经足够吓人。
“晓枫!晓枫!”沈晟倾赶紧唤人。
宁晓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嗯?你回来啦。”
沈晟倾忙问:“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木松!你快去把石郎中请过来,说大少奶奶病了!快去!”
木松在外面应声,宁晓枫这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怎么了?我没事啊。就是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沈晟倾起身去水盆边上,浸了一块手巾,拧干之后拿回到床边给宁晓枫擦脸:“你脸都烧红了,还没事儿呢?早上我离开时你还安然无事,这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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