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倾笑道:“这就是内子前几天琢磨出来的。不过他天赋高,做什么都好吃。这一点我可不瞎谦虚。”
周四哈哈大笑:“这就对了。这有什么可谦虚的。好就是好。那些人动不动就自谦,虚伪得很。诶我说兄弟,你能问问弟媳这方子卖不卖?”
沈晟倾没想到周四一个开赌场的会问这个,因此难免有些发愣:“啊?四哥对这个有兴趣?”
周四点头:“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银趟子里每天的厨房里也是从早忙到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来这儿赌钱的有钱人多得是,还有一住就是十天半月的。有些人对吃的挑剔极了,所以我请了不少好厨子来,那也总有吃腻的时候。可天下间这好厨子也不能都在我这儿吧?所以我也是习惯了。看到好吃的就想试试能不能弄来方子。”
沈晟倾笑了:“既然这样,方子就送给四哥好了。多大点事儿。本来我们两口子也没打算拿这个做买卖。哥哥喜欢就拿去。”
周四竖起大拇指:“兄弟这是真没把哥哥当外人!可我也不能脸皮厚的伸手就拿。这样吧。三千两,如何?我知道你们沈家不缺钱,可钱多少也是我的心思。咱们这朋友是交定了!”
沈晟倾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不过他却没想要银子:“既然四哥这么说,那我也不能非要推辞,不过银子不银子的四哥您真不用这么在意。我现在就想把我那庶弟抓回去免了后患。当然能把我夫人丢失的嫁妆拿回来是最好了。不然我心里这个刺得搁一辈子!四哥你说,谁家当家的汉子能让弟弟把媳妇儿的嫁妆给偷了?你说我这个脸可往哪儿放?”
周四一拍桌子:“这事儿你放心。哥哥肯定帮忙!奶奶的,钱二,你最近不用干别的,就专门去溜那个瘪犊子,说什么也要让他把弟媳的嫁妆给吐出来!”
从银趟子回到京城的小沈宅已经过了子时。
宁晓枫看着一身酒气的沈晟倾,眉头皱得紧。不过当着仆人们他也不想唠叨埋怨,让赵汉和帮忙一起帮忙给这个醉鬼洗干净之后扶回房间。他就让人们都去睡了。然后气鼓鼓的躺到了床里。
沈晟倾今天喝的比那天跟钱二喝得更多。不过他临走之前有带解酒丸,所以并没有上次那么无法自控。他知道宁晓枫生气了,所以赶紧把人搂住想哄。可宁晓枫这次真的生气了,刚被搂上就进了空间。怀里突然一空,沈晟倾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来明天自己得好好哄哄才行了。何况自己还送出去一个熏鸡方子呢。
宁晓枫其实也不是生气沈晟倾喝酒,而是他本能的不喜欢银趟子那种地方。他对钱二的印象还算不错,因为钱二的仗义和对温顾之的深情。但那个周四他跟赵汉打听了一下,听沈晟倾在京城这边早就安插的手下说,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他知道沈晟倾有本事,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不快情绪。只是第二天一大早,睡了一觉之后他的心情也缓和了下来。闪身出了空间,发现沈晟倾根本没有改变动作,自己一出来就还在他的怀里。他叹了口气,抬起手捏了一下沈晟倾的鼻子。
沈大少爷昨天睡得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自然还没醒。不过被自家夫人一掐,不醒也得醒了。看到宁晓枫就在自己怀里,他笑了:“我还以为你得气到很久才肯出来呢。”
宁晓枫“哼”了一声。“你说你去就去呗,喝酒也要有点儿节制吧?你上午离开家,过了子时才回来,这是要喝坏身体的你知道不知道?”
沈晟倾赶紧把人搂紧,亲了亲宁晓枫的嘴唇:“哪儿能喝那么久。那银趟子在京郊五里呢,一来一回去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也不可能进去就喝酒啊。我还赌了一阵子。”
这下宁晓枫挣脱开怀抱彻底坐起来彻底愤怒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我让你不要碰那些东西的!”
沈晟倾迅速坐起来又把人搂住:“我当然有听你的话。所以我把赢得一千多两又都故意输回去了。”
宁晓枫有点儿懵:“什么意思?”
于是沈晟倾就把自己是怎么跟钱二玩骰子,自己又是为什么能有这个本领说了一遍。
宁晓枫听完沉默了。刚刚的愤怒被心疼所代替。“你怎么以前都没跟我说过?”
沈晟倾叹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你到了沈家之后,有你看着那些吃喝根本也不用再担心有人给我下毒。我自然就把这些给忽略了。何况谁也没想过会有一天认识赌场里的人。我这也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我跟他们可以没有界限,所以才会有次举动。不然以周四那样人的性格,多疑又自负,如果对我有隔阂,再想在以后的相处里慢慢努力关系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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