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丫鬟身上的药劲儿已经过了。刚刚还挠着唐贵的人突然之间就脱力晕了过去,这让用力抵抗的唐贵因为惯性跌了一跤,朝着蒋老夫人那边扑去。
蒋儒璋抬起来就是一脚,直接把唐贵踢开一丈远。他在母亲找到自己之前,三嫂的贴身丫鬟已经跟他说了一下沈家的大少奶奶要出事儿。紧跟着母亲就非要让自己陪着他到后花园逛逛,他就知道这事儿必然是母亲所为。
旁人他许还不了解。但是自己的母亲他哪能不知道?从当初三哥不愿意娶唐家女为妻,她苦苦相逼,蒋儒璋就明白了自己这位母亲的心里还永远忘不了她是顺平侯府的人,她也永远把唐家的利益放在蒋家的利益之上。连亲生儿子都能作为平衡两家的筹码,她要打沈晟倾的主意也就不奇怪了。
扭脸看到也在院子里的唐婉悦,蒋儒璋冷哼了一声。“来人,把唐贵给我抓起来!胆敢冲撞老夫人,我看他是不要命了!”说完,他快走几步来到宁晓枫面前。“宁馥,你受惊了。我这就先派人送你回去。其他的,日后我再登门说。”
宁晓枫心里不屑得很。虽说他的气不是对着蒋儒璋的。可是让他就这么离开?那不行!别看自己是从后门进来的,他今天还非得要从正门被蒋家的人恭送出去!所以仍旧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看到蒋儒璋都是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然后用胳膊挡自己的脸。
蒋儒璋哪里知道宁晓枫是在做戏啊。看他这衣服被撕扯成这个样子,手上脸上都被挠得血糊糊的。心里也是愧疚得厉害。“别怕。我是九叔啊,没事儿了,有九叔在,没人敢欺负你了。”
看着儿子轻声细语的去哄那个宁馥,蒋老夫人气得要死。此时此刻她眼中的宁馥不是被人虐打之后的可怜模样,反倒成了一副勾引人的嘴脸。“儒璋!你在做什么?”
蒋儒璋心里腻烦得厉害,对自己这位母亲,他平日里是孝顺恭敬,但他却不是愚孝之人。不说他同沈晟倾的感情很好。就说明知道皇上和九王爷还有都南郡王一家都对沈晟倾青眼有加,也该知道这沈家是要拉拢而不是如此得罪!“母亲,侄媳怕是受了惊吓,现在神志有些恍惚,得赶紧请大夫,最好是能请御医过来。否则这真要是耽搁了病情该如何是好!”
蒋老夫人牙根子直痒痒:“那也不是你一个当叔叔的该过问的!你快些过来!我自会派人看着他!来人,去把宁馥扶起来送到里面去好好休息!”
蒋儒璋哪里能让母亲这么干。“我看还是把他送去前院儿找郎中医治吧。他虽说是晟倾的妻子,但到底是个男人,这后宅住的都是咱们蒋家的女眷。又有婉悦在边儿上的小筑住着实在是不方便。你叫蚌儿是吧?还不快过来扶着你家少爷,然后跟我去前院儿!”
蚌儿打回到院子里就不再大喊大叫了,只是因为又有蒋老夫人又有蒋家九爷在,他被一个人抓着胳膊也到不了自家少爷身边。现在蒋九爷让自己过去,他赶紧挣脱那个人的牵制,冲到了宁晓枫面前。“少爷!少爷您怎么被打成这样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好歹您也是沈家的嫡长媳,是千总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啊!在家里姑爷都不舍得让您伤一根汗毛,现在这样,他看到定是心疼死了!”
蒋老夫人越听越来气。“听这意思,这是怪我们蒋家招待不周欺负人了?”
蚌儿也把腰杆拔起来了:“蒋老夫人,我尊重您是我家姑爷和少爷的长辈,又是诰命夫人。可您也不能不能讲道理啊!难道这不是你们蒋家欺负人?我们主仆二人本来从后门进来就已经够忍气吞声的了,到了这儿之后还被这个疯女人打成这样,难道这还是招待周全了?”
听到蚌儿说宁晓枫是从后面被带进来的。蒋儒璋当时就皱了眉头。这亲戚之间来往,不愿意让人知道,东侧门是可以出入的。但唯独这后门是给下人们出入的地方,怎么能让宁馥从那里走?于是他站起身。“母亲,既然您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歇息为好。这里的事交给儿子来处理。免得父亲回府之后听到这些事生气。”
蒋老夫人自知理亏,但这个罪名她必须要让别人担上。于是她看向唐贵:“唐贵!我让你去请宁馥过府吃山珍,你怎么能从后门带他们主仆进来?你这奴才真真的可恶!”
虽然知道这是母亲的推搪,但蒋儒璋却也只能让唐贵把罪名揽下。“这些刁奴实在是可恶!来人,把他押到柴房等候发落!快去请太医过来给沈夫人诊治。还有,孙生,你现在就找晟倾过来。就说他夫人受了伤,让他赶紧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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