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们本来想的就要比普通人多。如今有了这个开头,更是一个个在脑海里想出了各种大戏。
但真正的好戏才刚要上演。元甑被带上来的时候,早就不是之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样子。披枷戴锁,虽然不是披头散发的样子,但整个人却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脸色蜡黄难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已经满是绝望。
见元甑跪到地上,皇帝心中愤恨。他自认这么多年对元家不薄。虽然知道元甑一直结党营私,但至少还有些用处。而且一个朝堂上,奸佞之辈也是平衡朝堂所必须有的存在。好在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松过对元家的监视掌控,否则这一次还真的不能将其党羽一举全获。
“元甑,你勾结沓赫企图以毒香坑害我大恒子民扰乱超纲,更是指使你的女儿将那毒带入后宫,意图害朕。你可认罪?”
元甑依然知道皇上把他的所作所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抵赖的。“罪臣知罪。但罪臣只是以那毒香敛财,并未同沓赫人勾结。罪臣之女所用之毒的确是罪臣所供。但她也只是对皇上您钟情,想以此争宠罢了。罪臣实难承认叛国之罪!望皇上明察!”
皇上自然也没有想过元甑可以直接实话实说。于是让书案太监将一骡子证词拿过来,他直接摔到御阶之下。“这是你府中儿女妻妾和幕僚的供词。还有在你府中密室收到的通敌书信。你还有什么可说?”
元甑带着枷,自然没那么好磕头,但他仍旧做了磕头的姿势:“皇上!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罪臣虽然做过许多谋财揽权之事,却绝对不会叛国的啊!臣已经是右相,女儿又贵为妃位,如何能再叛投他国?那沓赫不过是个弹丸小国,与他们谋大恒江山,岂非儿戏?皇上!罪臣冤枉啊!”
元甑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但人做事,可不一定要按照道理来。最终在证据面前,元甑除了一再高呼冤枉之外,也没有什么辩白之词了。百官都传阅了那些证物。大家吃惊之余,也都彻底明白了皇上突然捉拿元氏一党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跟他们之前想的,同沈家和宁馥关系着实不大。
虽然元甑没有认罪,但他却供出了容闳来。按照他所言,容闳才是一切的幕后指使。这个人先给自己和自己的嫡长子和嫡长孙都下了毒。让他们染上香瘾,只得听命于他。
牵出来容闳的名字,殿内的百官又是一阵吃惊。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皇上做事是如何的滴水不漏。容闳被带上殿来的时候虽然是被抬上来的,明显双腿已经废了。但神志依然清醒。表情上还显得十分淡定。
“容闳,你可有话说?”皇上看着这个堂侄,心里最为气恼的就是他。他明明已经是世子,只要都南郡王一死,他就是下一任的郡王。通管都南郡,有军队有文武官员,这些郡王在他们的封地都有自己的小朝廷。而且像容溱这样有能力的王子明明为了避嫌已经请旨进京,离开了封地。可这个人却丝毫不知足。这样的贪婪自私连手足亲情都不顾的人,若是真的让他做了都南郡王。说不准就直接领兵造反了。
容闳面带微笑:“向来成者王侯败者寇。我既然被抓就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说得虽然硬气,可殿内所有人都觉得此人的脑子有病。像是元甑,证据确凿却依然喊冤。为的不是希望自己可以不死,而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只要自己不认罪,自己的家人就有一线希望。而容闳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皇上也因为容闳的态度更加气愤:“你勾结沓赫,将毒香散入民间。可知道若是真被你得逞,你所得到的也只是残破不堪的城池和任人鱼肉的百姓?”
容闳毫不在意:“那又如何?只要归我所有,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更何况,学什么御下之术治国之法。有了梦中仙,所有人都得听我摆布。让他往东不敢往西。全民皆是如此,才是天下太平。”
所有人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皇上更是起的一拍龙案。“你可知那毒香,吸食之后不满一年便会体内五脏衰竭而死?何况你的这种毒香比麓西原有的更加阴毒。只消半年,变回神志不清发疯伤人,随后暴毙而亡。若不是宁馥及时发现了这种东西的危害。这半年来又一直在研究解毒之药,之前被你下毒的那些人怕是一个活命的人都不剩了!”
听到宁馥这个名字。容闳眼中才出现了阴毒。“果然是他!一个卑贱的男妻,居然坏我的好事!”随后他又笑了。“不过看他今天不在这儿,估计已经一命归西了吧?有这么一个天纵奇才给我陪葬也算黄泉路上不孤单。”
52书库推荐浏览: 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