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看来,或许是林家传来了什么消息,林修然才会不顾之前的事情,坚持要下山。
这么说来……
或许是他之前想岔了,林修然身边开始发生怪事是在中元节之后,因为这个时间的缘故,最开始林修然便怀疑是自己深夜绘制符箓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可真要算起来,中元那日,林修然是先送林飞墨下山的。
可这么一来便更为蹊跷,林飞墨何必对林修然下咒呢?
与林飞墨接触过的那几个林家修士都是旁支子弟,百足虽然认出了想要谋害林修然的那位,但毕竟修为尚低不敢贸然接近,但这也足以说明林家内部其实并非一团和气,只怕早就有人想对林修然下手了,那几人与林飞墨接触,只怕也是想通过他去接近林修然。
若真的是林飞墨给林修然下咒,莫非一开始,殷承宇就想错了方向?
或许正是因为林飞墨知道了什么,才会用这种无伤大雅的方式给林修然下咒,他必定清楚咒术瞒不了多久,不消几日就会被察觉,届时林修然肯定会对周边事情万分警惕,为了以防万一,必定是要闭关排查一阵,想来也不会轻易离开鸣鹤山。
林飞墨的真正目的只怕正是如此,他是想通过“咒术”,阻止林修然下山。
这样一来倒是都能解释得通了,可殷承宇却对林修然下山的原因更感兴趣,只怕林飞墨也知道,山下有人对林修然正虎视眈眈。
作品正文卷 第51章
第51章
不管旁人怎么劝,林修然最终还是坚持下了山,只不过并非独自一人,殷承宇旁敲侧击又好说歹说地劝了许久,才终于如愿以偿地跟着他一起下山了。
鸣鹤山距离西河郡近的很,若是日夜兼程的话,也不过一日就能赶到。但林修然虽然心中着急,毕竟还是顾忌到了殷承宇,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因此面上并不显山露水,两人一路不紧不慢,直到第二日才到了西河。
林家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守城的护卫也都是认得林修然的,刚一露面,便簇拥着围了过来。
林修然在西河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不摆架子,林家上下对他观感都很好,殷承宇站在林修然身后半步,并不显山露水,只默默地看着林修然游刃有余地与众人聊天周旋。
这样进退有度风姿卓绝,隐隐能独当一面的林修然,殷承宇之前几乎从未见过。
也让他觉得万分新奇。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林家派来接林修然的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口,林修然看着这声势浩大的几十号人,颇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原以为公子午后才到,这才未曾出城迎接,怠慢公子了,实在罪该万死……”
为首的那人一揖到地向林修然赔罪,林修然连忙闪身避开,伸出手将那人扶了起来:“周伯折煞我了!不过是回家一趟罢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寒暄几句之后,周伯这才将视线投向了一直在林修然身后缄默不语的殷承宇。
“这位公子……是?”
若是旁人倒还好介绍,可殷承宇的身份毕竟牵扯良多,林修然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殷承宇大大方方地主动站了出来:“在下是停云峰彦卿峰主门下弟子。”
他这话里连个名姓也没有,实在是让人不好称呼,好在那周伯也是见惯了各色人等的,当即便满脸堆笑地与他见礼:“原来是公子的同门。”
林修然回家之后自然是回自己的住处,论理来说,与他同行的殷承宇自然是与他一同住进林家,由他尽一下地主之谊的,可殷承宇毕竟身份敏感,哪怕是看在林修然的面子上,林家对他而言也是敌非友。
“师兄……”林修然小声道,“之前忘记问了,你到了西河之后……如何安排?”
没想到殷承宇却一副惊讶的样子:“怎么?我不是陪你一同下山的么?全看你的安排啊。”
周伯一看殷承宇的脸色便知道是林修然传讯时出了纰漏,连忙赔笑道:“公子不必担心,老仆这便命人去替这位……这位公子收拾客房出来。”
“不必劳烦府上了。”殷承宇笑吟吟地道,“我与修然师弟关系甚笃,一向同床共枕……”
林修然羞恼地狠掐了一把殷承宇腰间软肉,殷承宇连忙从善如流地改口:“抵足而眠,情同手足。”
这厮必定是故意的!
“师兄与我一同歇息便是了,周伯不必费心安排。”林修然瞪了殷承宇一眼,殷承宇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笑嘻嘻地跟在了他身后。
虽说距离甚近,但林修然其实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此番不管是为何回来,心中多少都还是有些唏嘘感慨,林茂之对这个膝下独子自然也是思念得很,虽说时常传讯,但终究比不过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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