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前做好准备,修士至少能自保,但凡人便毫无抵抗之力了,惊恐之下,大量凡人涌入几大仙门驻地试图寻求庇佑,但修士却也怕魔族混入其中,只好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同时各自传讯师门,请求长老前辈增援。
殷承宇被秦子诺委以重任,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林修然心疼得很,特意找其他同门换了任务,跑去和殷承宇搭伴,虽说都忙得很,但至少还能忙里偷闲相处一二。
倒是林飞墨因为修为尚低年纪又小的缘故,只被指派了些杂事,每日里倒是清闲得很,等到后来形势愈发不妙的时候,林修然几次想安排人将他送回去,但林飞墨怎么说都不愿意,还是秦子诺开了口,将林飞墨带在了自己身边。
殷承宇倒是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失措,虽说这些魔族能化装成凡人模样,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但既然是伪装,便不可能真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虽说殷承宇这辈子并不打算如上辈子那般成为魔尊叱咤风云,但以他的桀骜性子,却是早就把魔界视为自己囊中之物的,就算是他自己弃之不要了,也不容得旁人染指。
上辈子的时候,他在魔界是从未听过这等秘术的,不过他虽然饱览魔界典籍,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重点查探的关于人死复生之类的典籍,其他方面有所疏漏倒也正常。
魔界眼下诸方势力与上辈子大同小异,只可惜陆玮陆言两人现在都还不过筑基修为,实在是稚嫩了些,殷承宇手下真正得用的还是只有一个能倚仗虫蛇蛊毒之力的百足。
之前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什么端倪,百足一直远远地躲着宝溪,但现在看来,也到了他该出场的时候了。
既望那日,月色如水,清清冷冷地透过树影洒下来,殷承宇早就已经做好了计划,等天色一暗下来,便找了个借口将林修然支开,独自一人到了关押那魔族的密室。
守在密室门口处的几个弟子都是认识他的,见他过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吩咐,连忙上去见礼,殷承宇连忙侧过身去避开了他们的礼,满脸是笑彬彬有礼地道:“几位师兄都是我的前辈,我怎么好受诸君的礼?”
几名弟子见他身为峰主亲传弟子却这般识礼和善,也对他改观不少,主动聊起了天来:“殷师弟怎么到这里来了?莫非是要提审这魔族么?”
殷承宇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心中烦闷,四处转转罢了,没想到正好到了这里罢了。”
顿了一下,他又状似无意地道:“这魔族关押在此已经好几日了,可还安分么?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大师兄特意吩咐了下来,密室里围得跟铁桶一般,能出什么岔子呢!”这几名弟子自信得很,许是因为守在这里太过无聊,见殷承宇来了,还颇有兴致地与他闲聊了几句。
全然未曾注意到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小蛇顺着墙角阴暗处悄悄滑了进去。
殷承宇又同他们闲聊了几句便主动告辞,因为聊天时间并不长的缘故,并不显得刻意令人生疑,仿佛便真的只是途经于此,闲聊几句罢了。
离开这密室之后,殷承宇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动,偶尔撞见几个相熟的弟子问题,他也都只说自己是心忧城中情形,太过烦闷,这才四处转转。
他一路走到宅邸后花园处,在假山流水旁随意捡了个位置懒懒散散地坐下,没过多久,他身后便出现了个人影来。
“尊上!”百足整个人都隐匿在阴影中,半跪于地,恭谨地道,“那处……已经去看过了。”
“如何?”殷承宇懒洋洋地问道。
百足倒是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说道:“尊上,您……真的确定是那密室中关押之人吗?”
他这态度倒是让殷承宇有些意外:“怎么了?”
“那魔族虽然变成凡人模样,但并未如尊上所说……”百足低下了头,有些犹豫地道,“他体内魔气虽然收敛,但只要稍近了些,便能明显感受到他体内魔气,连用法宝遮掩的都比不过,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啊。”
“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殷承宇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有些惊讶地道,“并无特殊之处?”
百足茫然地点了点头:“很明显啊,他体内魔气并不纯粹,怕是并非什么血统纯粹的高阶魔族,资质也不大好,前不久应该是受了重伤,气血两亏,我的灵蛇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他都没什么动静。”
若说修为眼界,百足不说与他相比,只怕眼下连秦子诺都比不过,但他却能一眼认出那魔族的身份。殷承宇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可能,这些魔族所用的秘法,虽说能瞒过正道修士的探查,但对于同样使用魔气修炼的魔修而言,便毫无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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