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已经闭关,殷公子还是回避一些的好,免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殷公子可解释不清。”阿平语气不善,生硬地回绝了殷承宇,至于灵茶什么的,更是连看都没看。
殷承宇轻轻挑眉,露出个玩世不恭的假笑来:“林师弟出身世家,怎么手下奴仆竟然这般没有规矩?”
他这话正戳中了阿平的痛处,阿平资质也还不错,已经快要筑基了,等到筑基之后,凭借他的资质,怎么说都是能入内门的。但阿平的父母都是林家的家仆,就算他日后脱离林家拜入内门,哪怕是成了一方大能,林家都是他的旧主,自有一份因果在。虽说林修然从未将阿平当做下人对待,与他相处几年下来更是情同手足,但名份上,他二人终究还是身份悬殊,修真界虽然不像凡俗那么等级森严,但阿平这种受过荫蔽的却不一样。
只是殷承宇当面这么说,却是打他的脸了,但凡有点骨气的就都受不了这种语气,好在他还记得林修然闭关前反复叮嘱的“不可争一时之气”,因此虽说脸都气白了,却也只是愤愤地瞪了殷承宇一眼,故意“哼”了一声。
“我家主人闭关,我这个做奴仆的不敢随意放旁人进来,殷公子请回吧!”说完,阿平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殷承宇杀心顿起。
自他重生之后,身为魔尊时的暴戾与说一不二便一直被他努力压抑在心底,更何况有林修然在,他也不愿被误会嗜血好杀。但眼下林修然既然已经闭关了,阿平又不过区区练气修为,殷承宇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鸣鹤山诸多大能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而不被发现。
反正他早就看阿平不顺眼了,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除掉好了。
殷承宇修为变成了筑基,但符箓咒法却是没忘的,阿平一关上门,他便掏出了张空白的符纸,右手隔空点画了几下,分出几缕灵力镌刻在上面,瞬息之间就绘制好了阵法。
但是还不等动手,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附近有人过来了。
殷承宇冷静了下来,将符纸塞了回去。鸣鹤峰毕竟是鸣鹤山主峰,人多眼杂,又是白日里,他去找林修然的时候也没有避着旁人,若是真的将阿平杀了,只怕很快就会有人疑心到他的身上去。
眼下他不比前世,身为魔尊能呼风唤雨,还是莫要惹事的好。
“殷师弟?你来找林师弟么?”秦子诺温润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前些日子得了些灵茶,正准备分他一些,没想到不巧得很,林师弟已经闭关了。”殷承宇有些遗憾地笑了笑,“秦师兄也是来找林师弟的么?”
秦子诺摇了摇头,笑道:“是林师弟闭关前嘱托我帮着照顾他那随从,正好我办完事情回来,想着他那随从尚未筑基辟谷,便顺路带了些吃食给他。”
殷承宇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林修然上辈子便与秦子诺关系甚笃,没想到这一次也是这般,闭关之事他半点不知,秦子诺却还被他拜托照顾。
他心中醋海翻腾,全然忘记了林修然上辈子闭关的时候也曾经拜托秦子诺照顾他的事情了。只不过殷承宇不比阿平,他性情桀骜得很,秦子诺几次都遭到了冷遇,时间长了,便也只剩下些表面功夫罢了。
“那我便不打扰秦师兄了。”殷承宇敷衍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鸣鹤峰。
作品正文卷 第19章
趁着林修然闭关的机会,殷承宇又重新寻到了后山中的那个神秘山洞。
山洞被遮掩得很好,并没有其他人闯入过的痕迹,殷承宇轻车熟路地就找去了那如坟冢一般的洞穴。空空荡荡的山洞正中,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高台散发出阵阵寒气。
殷承宇连着摸索了一圈,都没有在那块白玉上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也没能发现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甚至将附近的岩壁都敲打了一遍,皆是一无所获。
莫非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洞穴么?
殷承宇兴致索然,这洞中只有一张白玉高台能勉强算是个法宝,但是年岁太久,早就已经灵气四溢阵法溃散,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殷承宇失望得很,顺手便是一击灵力暴击过去,将那白玉高台击了个粉碎。
没想到这么误打误撞地,竟然真的发现了藏在白玉台中的东西。
是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匕,材质奇怪得很,非金非木,掂在手中也十分轻巧,虽说上面雕刻了些花纹,但怎么看也不像是阵法,匕首连刃都没开,也不知是有何用处。
那白玉台的碎片中还夹杂着片玉简,殷承宇打开浏览了一番,发现这里是鸣鹤山的某位前辈在道侣陨落之后留下的衣冠冢,只是这衣冠冢未免也太寒酸了些,除了白玉台,便只剩下这么个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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