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有些无趣的扬了扬眉,看着身前动作恭谨谦卑的皇后,又看了看下首举止不出半点差错的卫青。暗道可惜。卫氏一族之所以能鼎盛如此,虽然有卫青和卫子夫的地位才能在里面,可是人前人后永远合乎法理规矩的举动占了大部分原因。
由于卫子夫的动作有些大,吸引了下面大部分观看歌舞的妃嫔贵胄和王公大臣。刘彻惋惜的看了一眼身侧沉默不语双唇紧闭的刘据,将手覆盖在刘据紧握成拳头的手上安抚性的拍了拍,笑着接过卫子夫手上的酒樽一饮而尽。口中朗声说道:“皇后何出此言,皇后虽然才能浅薄,不读诗书,不通文赋。但是能为我大汉抚育如此优秀的太子储君,功不可没。朕心甚慰。皇后过滤了!”
感觉到身侧刘据骤然放松的身体,刘彻突然心情大好,低声沉笑,对着卫子夫调笑道:“况且,朕就是喜欢你不读诗书却轻歌曼舞柔顺温婉的样子。”
声音低沉婉转,好似在耳边轻声低喃一般,有种耳鬓厮磨的暧昧。卫子夫适当的娇羞熏红了一张娇俏的容颜。半嗔半笑的瞪了一眼浅笑不已的刘彻。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
居然敢嫌弃我不懂诗书。还轻歌曼舞,老娘我不做舞姬很多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狐媚惑主呢?不过……
卫子夫眼波流转,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妃嫔,暗自冷笑。也好,总算让这些脑袋发热的蠢人看清了,我卫子夫还没失势的事实。想来要做什么举动也会多加考量一番。
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视线对上李夫人含情脉脉如秋水的眼眸,卫子夫举杯遥遥劝酒,俩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殿内的妃嫔,心照不宣。
一番喧闹火热之下,平阳公主在案几前袅袅起身,举着手中的杯盏对着刘据说道:“臣妾犬子曹襄,平日里身体病弱,缠绵病榻,多亏了太子殿下恩德,找到神医为犬子诊治。如今已经身体大好,臣妾十分感激。今日在陛下的寿宴上借花献佛,遥祝太子殿下一杯酒水,表达一下臣妾的感激之情。襄儿,妍儿!”
说话间,曹襄和刘妍夫妇二人也起身举起手中的杯盏,对着刘据说道:“多下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驸马曹襄是一个年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因为常年抱病,容色苍白消瘦,不过眼眸清亮,气质温和,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言语之间不时将视线投注在刘妍身上,目光温柔缱绻。想来长姐刘妍的婚姻也算得上琴瑟和鸣。
刘据内心十分满意,笑着举起案几前面的杯盏,说道:“卫长公主是孤的姐姐,那么曹驸马也就是孤的姐夫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说着,将杯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下面平阳公主和刘妍夫妇见到刘据的举动,也笑着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平阳公主身旁的男子也立即起身,笑着说道:“曹驸马病体痊愈,又与卫长公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实乃幸事!”
这个就是夏侯颇?
刘据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年近四十的温文男子。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君子尔雅。不过看着一旁平阳公主神色淡淡的模样,刘据便是心中有数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首的卫青舅舅,刘据但笑不语。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夏侯颇赧然的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眉宇间有些愠色。跪坐席上沉默不语。
宣室殿内坐着的都是几乎成了精的人尖子,平阳公主近乎撕破脸的行为顿时引起了殿内众人的好奇心。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再心照不宣的点头笑笑,一个眼神,无需多话,便传递了许多内容。
霍去病皱着眉看着安然坐下相视微笑的刘妍和曹襄,有些郁郁的饮尽了杯中酒水。心脏处有种微微的钝痛绵延开来,气闷的让人喘不过气。霍去病看着周围无人注意,趁着平阳一家子吸引住大家视线的功夫,从宣室殿悄悄遁出。
七月的晚风清凉中带着几丝欣甜,让人倍觉清爽。霍去病抬头看着天边已经隐约出现的晨星,神色黯然。
“冠军侯好兴致。从喧闹的寿宴中遁出,就只是为了看一眼这天上星辰?”东方朔调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霍去病闻言不要痕迹的皱了皱眉,神色间有些无奈。“你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非要天天缠着我做甚?”
“我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东方朔摸了摸鼻子,坦然说道。
霍去病一时间有些无语。偏头看了看已经走到他身旁的东方朔,冷然说道:“确实,东方大人每天只要想着怎么逗陛下开心就可以了。哪里要像我们这些领兵打仗血战沙场的将士一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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