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端坐在席面的另一边,见到刘彻,也不起身恭迎。只是抬眼笑了笑,轻声说道:“敷衍塞责了这么半天,可是饿了?”
随性的举动,乐得刘彻更是开怀。也不让人服侍,几个快步走到刘据面前,径自坐在刘据的旁边,出声笑道:“还是据儿心疼父皇,知道父皇腹中已经哀鸣连连,设计让张汤出面,不动声色的打发了这位‘仙长’。”
说道“仙长”二字,刘彻还特意加重了音调。
刘据有些无奈的白了刘彻一眼。“既然知道他是故弄玄虚的,还和他虚与委蛇作甚,直接打发了事就得了。”
“那怎么行?还没摸透他的底细呢?如若真是那边派来的人,这么一个鲁钝的,总好过那些看不透心思的好。”刘彻随意夹了一筷头子青菜放入口中,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刘据闻言,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酒壶,轻声问道:“你是说……”
“不错!就是那个意思。”虽然刘据问的没头没尾,刘彻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颔首应道。
“不会吧!我听东方少傅说他们不是有节律不可以参与俗世争斗吗?尤其是不能参与进皇权之中。怎么会……”刘据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说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享受到了俗世的妙处,总有那么几个蠢蠢欲动的人跟着搀和的。”刘彻伸手握住刘据有些冰凉的手,若无其事的说道。
“可是……”刘据开口还想说什么。
“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冰冰凉凉的。”刘彻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大手中包裹的小手,微微皱眉说道。“前几日下面敬贡的万年老蔘已经派人送到太子宫中了,你记得服用。”
“我晓得的。”刘据心知自己浑身冰凉是因为轮回百世灵魂清冷的缘故,却也不好和刘彻细说,当下含含糊糊的应下了。话题微转,又回到了李少君身上。“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此事我心中已有几分定数。不过却也要细细查证了李少君的背景之后再说。不过无论如何,你想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发生的。”刘彻说着,伸手捏了捏刘据小巧挺直的鼻梁,调笑着说道。
刘据有些无奈的伸手拍下刘彻的大手,神色间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昨日我看着东方少傅的神情,似乎是认得李少君的,可否……”
说罢,又抬眼看了看刘彻,欲言又止。
“东方朔虽然性子恬淡,但毕竟也是他们一界的人,能不惊动,还是不要惊动的好。”刘彻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刘据突然间想到什么,神色警醒的看了一眼刘彻,欲语还休。
“怎么了?“刘彻扬眉问道。
“你说东方少傅和去病表哥之间……”刘据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只是眼神希翼的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刘彻。
“他们怎么了?”刘彻有些茫然的说道。
“还能怎么?”刘据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恼火:“东方少傅可是有了家室的人。他儿子都和去病表哥差不多大了。”
“你说这个!”刘彻也是一脸的惊奇:“我以为东方朔已经和你说过了,结果你竟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刘据一脸的黑线,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们清元宗一脉可是有传统的,门下弟子元婴之前不可破身。东方朔如今不过是筑基后期罢了。”刘彻眼中透露出几分八卦,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刘据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
“没错!”刘彻笑容可掬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
“不会吧!”刘据诧异的瞠目结舌。
“就是你想的那样。”刘彻很是自得的点了点头。
“东方少傅已经四十多岁了居然还是……”刘据有些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神色复杂的看向刘彻。
“处男!”刘彻笑容满面,神色自得的接口说道。
“咦?”
“阿嚏!”东方朔揉了揉鼻子,神色茫然的看着外面流光似火的骄阳。
没道理啊!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伤寒?
身后,霍去病一脸冷厉的看着他,开口催促道:“你还不快点,这点草药什么时候能弄完!”
屋内,孙思邈一脸惬意的捧着茶杯,“兹溜”的一饮而尽。神色安然的眯起了双眼。
行宫中——
刘据突然一跃而起,面露警惕的看着刘彻,不自觉的抓紧了胸前的衣襟。语调紧张的说道:“我才想起来,我如今不过是筑基中期,比之东方少傅还要差了许多。为了长久之计。在我元婴之前,你不可以再碰我了!”
咦,不是吧!
刘彻突然瞪大了双眼。看着神色无比坚定的刘据,挠了挠头。有些哭笑不得的望了望天。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后的岁月,可能会有些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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