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见鬼了!”小侍卫闭着眼睛祈祷着,“我跟你无冤无仇……”
司启清看着烦心,手一挥,一个金属从侍卫的脑门上方飞过。
“哎呀,我的身子变成两半了。”空气那人继续说着,“我的头长在了腿上。”
司启清的目光本是紧紧盯着黑影移动,再寻找时,黑影不见了,顿时恼怒道:“李宵!要是不想变成怪物就别给我不正经!”
眼见上方男人发怒了,李宵显出了原型,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脸上坏笑着,叉着腰道:“我只是怕他对您下手,是为您着想呢。”
侍卫已经全然被吓地懵bī了,哆哆嗦嗦地汇报道:“陛……陛下……先……先帝在西门……在……”
“先帝?”李宵磨搓着下巴,“他不是变成怪物彻底失去理智了吗?”
司启清眯着双眼,勾起一抹笑,“我想我知道他是谁。”
※※※
“司启渊!”司启清站在高处,揪着一个少年的领子,他的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眼睛,手脚被金属铐住。
“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他?”
远处,那个黑影还是在奋力厮杀,对台上发生的事qíng毫不关心。
李宵顿时笑出了声:“嘿,看来司启渊对这孩子根本没放心上嘛,你是不是押错宝了?”
“不。”司启清再次寻到了司启渊的身影,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他所到之处,不分敌我。
李宵道:“我看到了元帅殿的人,那头红发可真扎眼,她在做什么?追着司启渊?怎么可能追的到啊。”
司启清道:“她在试图阻止司启渊,看来,他没办法控制好这股力量。”
“那真是可惜。”
“司启渊,我杀了丁栩你不心痛吗?”司启清不放弃地继续说着,司启渊已经越bī越近了,他的速度超越过自己控制金属,要让他靠近,自己的胜算不大。
一狠心,他朝少年身上打了两枪。
霎那间,黑影停下来了。
他的眼睛充斥着血丝,脸上有些许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但是没关系,他停下来了,只要他停下,这场仗的胜算还是在自己手上的。
理智还没有完全恢复,司启渊看到远处跪着的少年的体形和丁栩非常像,他看的模糊,但是脸的轮廓告诉他,那就是丁栩。
“马上收手!”司启清笑着,他身穿白色军装,袖口纹着金边,银发随风飘扬。可白色的军装和一头银发到处沾着鲜血,格外的刺眼。
司启渊抬起手,却没有放下枪。
司启清握着一把银色的枪,朝着少年的腿又是一枪,少年疼地喊叫出声,声音跟丁栩也如出一辙。
司启渊丢了枪。
随即,他的腹部一疼,有人凭空在他腹部将一枚针刺进去,透明的药水即刻注入他的体内。
对方缓缓显出原型,他笑地像个叛逆少年,“陛下说要留着你,我想这么大剂量的麻醉药,应该能对付你吧?”
第100章
司启渊抬手捏住他的脖颈,狠狠一掐,对方在他手里消失了。
消失的李宵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好在他不是隐身,而是雾化,不然他绝对会被捏死。
不过司启渊应该马上就会倒地……
不对啊!为什么他依旧站地挺立,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在分辨台上的少年是不是真的丁栩。
就算是再qiáng大的jīng神力,被注she后也不可能屹立不倒的。
难不成除了速度,他还有其他能力?
管他有什么能力,药物不能用,那么子弹呢?
李宵不管其他,连着she击了几发子弹,却被他快速地侧身,全打中了他背着的盾牌。
“怎么回事?”他的子弹是经过改良的,就连他们自己制作的盾牌都能打进去,为什么司启渊的能抵挡住子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宵是彻底吓到了,他看着台上的男人,他是王者,他的能力qiáng大到让人恐惧,但是在司启渊面前,他根本不算什么。
这场仗要输了。
李宵往人群中退去,这场仗,他不想奉陪了。
司启清也观察到了,李宵分明是得手了的。司启渊的身体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那面盾又是怎么回事?
他用枪指着少年的脑袋,大声道:“司启渊,马上投降,不然我杀了他!”
司启渊无动于衷。
司启清继续道:“他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跟不上自愈速度,他可是会死的!”
站在原地的司启渊蓦地一闪,人凭空消失了,下一秒,他出现在司启清的视线中,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
方才所有人只察觉得有个黑影快速移动,谁都没能看清他的脸。这回他们认清了,但脑子还是没跟着反应过来——
“原来你身上流着不是皇族的血!”
直到听到司启清这句话,在场的人忘记了打仗的正事,他们的脑子里,接收着一个消息:司启渊是神族,不是皇子!
顾飞看着高台上那抹黑色的背影,这个男人身上到处都是秘密,他摸不透,看不清。他是想去了解的,但他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一扇门之外,敲也敲不开。
“你知道吗?”他问前边的人。
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前,他们是昔日的好友,从小就比自己聪明,比自己qiáng大。好友因家庭的缘故,自小与司启渊认识,两人同进同出,探讨着打仗的阵法,研究他人的战争。
顾飞是羡慕的,他只能在司启渊去好友家时,故意以玩的名义找上门去,就为了见识对打仗别有一番见解的司启渊。
但是三人坐在一块儿,自己偶尔能提出的建议全盘被司启渊否定,他憋红着脸,自己可不是随口说出来的,而是做了很久的研究,就为了能cha入他们的话题。司启渊却对他说,你的思路太直,这是别人结束的战场,你事先得知结果才进行了过程的分析。但是打仗可不是这样的,你得先抛开这个结果。接着,他用几种方法来推翻他的论定。
几次之后,顾飞再也没脸凑上门。
第一次在元帅殿招兵时,他被刷了。还记得刷他的人就是斑目,这个只会冷眼看人的小矮子。明明除了打仗厉害点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好使。
旁敲侧击地,他在好友那得知了斑目的身世。他母亲在他出生后自杀了,是个孤儿。
孤儿又如何?孤儿就能得到特别待遇吗?
好友看着他的眼睛说,斑目是在战乱中长大,自小除了从同龄人中抢食,就是在战乱后的战场捡别人的遗留下的食物,或者直接啃人ròu。为了生存,他不折手段。多年的战乱,那个城连房子都不剩一栋,更别说留下的人,整个城市荒芜不堪,他在那儿活了十八年。
如果把自己丢到战场中,独自一人能活下来吗?
这个问题,顾飞问了自己两个月。
第三个月的时候,好友向司启渊推荐了自己。
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一个走后门进的元帅殿。
这种自卑和自我否定,让他在元帅殿过的特别压抑。
他不断地努力改变自己,却发现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好友和斑目他们,他们是与生俱来的qiáng者。
四年后,好友“丧生”,自己接替了他的工作,司启渊对自己很信任,但他能意识到,他的能力远远比不过曾经能与元帅探讨军法的某人。
好友的事故,让他变得无比纠结。一方面他对好友的“死”悲痛万分,另一方面他在长久的压抑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他觉得自己就是垃圾。
现在,那个人回来了,他就站在自己前方,宽阔的背影挡住了前方的光芒,他再次陷入了黑暗。他一定知道的吧,他是元帅曾经最信任的人。
方夜回头,无奈地笑道:“我不知道,他从未跟我透露过半个字。”
顾飞怔住了。
方夜又道:“我想知道的人,只有他吧。”
他,指的是丁栩。
司启清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丢下那名少年,“他是我特地找来培养的,怎么样?跟阿栩很像吧?”
司启渊瞄了一眼,其实除了打扮上一样之外,长相根本不像。只是自己失控之下没辨清而已。
司启清道:“最差的一步棋我是不想走的,这都是你bī我的,你跟丁栩两个人bī我的!”
地面动dàng起来,两栋建筑被连根拔起,快速移动到中间,掉落。
处在中心范围的人努力往外围跑,但已来不及,望着黑压压的建筑砸下来,他们脑海里一片空白,如果有,也只剩绝望。
试验人不懂疼痛,不懂痛苦,他们接受着死亡的到来。即使头上大山压来,他们见着活物还是如饿láng般扑去。
“都住手!”
一个声音响彻云霄,房楼的顶层,站着一个男人,手拿着老式的扩音喇叭,对着下面的人喊,“大家都住手!”
他处的位置太高,背后是惨淡的太阳,映着他的脸有些看不清。前额的头发长了,遮住了一半的眼睛。他的衣服随着风飘动,胸前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徐记面馆。
过大的风chuī的喇叭呼呼作响,加上男人劳累的喘息声,无一不传达给下边的人。
男人抬起手,放在脸上狠狠一扯,脸上的面具被他扯落,露出他本来面貌,原来是个少年。
丁栩是爬上来的,中途掉下去了一次,摔地可疼死了。感觉脊梁骨都摔断了,他躺在地上装死缓了好久才爬起来。他伸了个腰,似乎在活动筋骨。
“上面的是谁?”李宵显出了本尊,眯着眼看上方,对着光线他实在看不清。
站在屋顶的边缘,这栋就是皇宫的正大殿,能坐在里边最上方的人,是权利的象征。
整栋房子轻微摇了一下,像是地震。丁栩迅速蹲下稳住中心,不让自己跌下去。
司启清是要将这栋楼也连根拔起。
“你再用一下能力,我就启动它!”丁栩一手拿着喇叭,一手抱着一个黑色大胶囊。
“那是什么东西?”李宵很努力地辨识,“他抱着颗大胶囊打算砸死谁?”
“你确定这是LS-1吗?”丁栩看着左手上的胶囊上方用红色字迹写着:LS-1。很明显的提醒这是一件危险物品。
003道:“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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