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刚进入撒旦,那群牲口就扒了他的裤子,要他也跟他们一起上那些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却因为药物关系仍旧神经亢奋的人。
他不能。
他做不到。
打死也不可能。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他上不了。
那些垃圾就要上他。
这更是绝无可能。
如果这就是撒旦给新人的考验,那么他叶舟只能以失败收场。
他记得他打死了两个撒旦成员,最后怎么留着一口气离开撒旦,应该是祁风帮了他吧!
他真应该好好感谢祁风呢!
如果死在了撒旦,他就再也见不到木华了。
这样的话,他又怎么死的甘心?
就算这辈子和木华在一起的可能性为零,他是不是也该有个机会争取下?
连争取都没有过,就死去。
果然就是不甘心。
磨了磨牙,叶舟握紧了拳头,一张俊秀苍白的脸庞显出了坚毅的神色。
好不容易活下来,他应该争取的。
就在叶舟同学深深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时候,脑袋忽然被用力揉了两下。
“……木华。”脸再度发热。
“回魂了?”月琅琊真服了这孩子出神的程度,将掀掉瓷盖的粥盅递到叶舟的面前,语声低沉中透着淡淡的柔和:“趁热吃了。”
“哦。”接过,叶舟收敛了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开始专心吃粥。
木华亲手拿来的,必需全部吃光。
显然月琅琊对他的乖巧,一向都是喜爱的。
没有打扰他吃东西,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搁在了床头。
“谢谢。”吃完粥,接过月琅琊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叶舟低声道谢,视线却始终微微低垂着。
灯光下,那卷翘的眼睫毛小扇子似的,在眼帘上投洒出大片的阴影。
无端端的生出了几分惹人怜爱的韵味。
“我们多久没见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月琅琊的嗓音听起来,越发显得低悦惑人,字字都那么令人身心舒展。
叶舟想都没想,就回答:“三十天,不对,是三十一天。”
月琅琊带点怀疑:“恩,我怎么记得只有27天啊?”
叶舟遽然抬眼,加重语气强调:“是31天,没错。我每天都有记录的。”
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瞳中,有着绝对的认真。
月琅琊忍不住轻笑着调侃:“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伸手,这一次却是极轻柔的揉了揉他的发。
这发质,柔软细滑的如同丝缎。
怕是大多数女人都望尘莫及。
叶舟已然散热的脸颊立马又红了。
这真是无法控制的身体本能。
连脖子和耳垂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那种该死的被宠的感觉,为什么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贪恋和沉溺?
真要命,这孩子怎么还是动不动就脸红?
那腼腆害羞的小模样怎么就那么像文欣呢?(乔文欣……月的老婆)
月琅琊收回手,目光有些不经意的掠过了叶舟那晶莹中透着粉红的耳垂,指尖微动了下。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很想捏一捏那耳垂。
不过算了。
别捏的叶舟又跑去做厕霸纠结,这就没意思了。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2点37.
有什么话还是等到白天再说吧!
“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眼见着月琅琊起身要走,叶舟心底那留恋与不舍顿时翻腾而起。
明天、明天木华要陪那么多人,就算抽空来看他,肯定也就一会儿。
过了明天,木华又要走。
再见面,难道要等到过完年?
强烈的不舍激的叶舟伸手就去抓月琅琊的手腕,但由于月琅琊已起身,他的指尖几乎是擦着月琅琊的手腕滑下,最后惊险万分的堪堪握住了月琅琊的三根手指。
“别走。”完全是发自内心,没有经由大脑神经中枢来审核就脱口而出。
紧紧抓住那三根手指,叶舟微微仰头,琥珀色的眼眸烁亮如星的直视着月琅琊,所有纠结被撇到一边,他开口,直接遵从心灵的意愿开口:“从法国回来,我老做噩梦。每次睡到半夜,总感觉那两个被我杀掉的人就会浑身是血的冒出来撕咬我。木华,我已经很久没能好好休息了。你,能陪陪我一起休息吗?”
总是噩梦。
第一次杀人,谁的感觉都不会好。
更何况其中一个人还是被自己咬断颈动脉致死的?
当然,噩梦不仅仅是这两个死人。
还有当时……
被六、七个食肉动物扯光了衣服,压制在地上差点被强暴的恐惧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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