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来的那一路,那待遇,跟这相比,那完全是帝王级的享受。
凤烈人看起来虽然笨了点,老实了点,憨厚了点,可他的手臂很有力,肩膀很宽,胸膛也很结实安全,抱着自己去凤族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把他当太上皇般对待,好似怕他哪里磕着碰着不舒服一样。
那样小心翼翼的程度,就跟前面那个男人抱着他老大时一个模样。
都是那样温柔紧张。
唉,怎么突然想起有凤烈在的好处来了?
也许是听到吴常轨那干嚎一般的大叫,拎着他快速在空中跳跃的魁梧青年身体一僵,有些紧张敬畏的抬起头看向前面那个伟岸如神祇般强大冷峻的男人。下一刻,吴常轨就感觉自己整个被翻了一个转儿,终于舒服的趴在了男人的背上。
当即,吴常轨得意的笑。
小样,看你还不把我放在眼里。
有老大在,他那个二哥可是对他百依百顺,温柔宠溺得很呢。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老大最好的朋友,是老大两年的同窗,有点福利不为过吧。
这里离他们的家还不知道有多远呢,难道你就想这样把我扛回去?
你受得住,我的小身板可受不住。
嘎嘎嘎,背后有人的感觉真好。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吴常轨真想得瑟的大笑。
依偎在二哥的怀里,百里悠抱着男人的脖子,透过男人宽厚的肩膀看向后面,顿时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吴常轨。
那个少年,适应力真是强大呢。真该说他是神经太粗,还是真的对那发生的一系列事混不在意?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对自己的尊重和真诚。他没有为了陌生的环境和突然陷入一系列奇异的事中而对他有所抱怨,或者不停的追问。这些体贴的举动,不得不说,让百里悠对他放下了心房,真心的接受起他作为自己的朋友来。
等回去后,好好的对他道个歉吧。
毕竟,他之所以会陷入这种境遇,都是在替自己受过呢。
吴常轨并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就算知道,他恐怕也会茫然不解的摸着头羞涩的笑吧。
此刻,吴常轨趴在他身下男人宽厚的背上,看着周围快速后退的景色,依然有些目瞪口呆。
好快的速度。
这还是人吗?还是人吗?啊?啊?啊?!!!
虽说当初他被凤族的人带走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一次就好似飞一般的刺激,可当时的自己突然被人从温暖的被窝绑架,面对前途未卜的恐惧,心里正害怕得无以加复呢,哪里敢像这样轻松的左右四顾啊。
惊奇了一番,吴常轨的视线不由看向最前面的少年和正抱着他的俊美男人。
啧啧,说起来那个男人还真是冷得令人畏惧退缩啊。想到刚才在凤族的时候,他初一看到那个男人和凤刹罗的打斗停止,然后就那样带着一身的冷意血腥向着他们走过来,真是骇了他一跳。
那样的气势,他差点就以为那个男人准备领着一群肃杀的武士想要来血洗凤族呢。
这个想法虽说有些幸灾乐祸,忒不地道,可俗话说得好,挂了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啊,这本就是凤族你自己引来的祸事,自然就要有那个觉悟别人会打上门来要人啊。
“悠,怎么了?”低下头,看着少年的视线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百里残勾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紧怀里的纤细身体,问道。
“没。”二哥的衣袖破了呢。
找个时间补补吧,时间过去太久了,他那小时候被母亲尽心教导的手艺恐怕要荒废了。
母亲……
其实小时候母亲一直都是把他当女孩在养呢。不然,他恐怕活不过遇见二哥的时候。
族里想要自己的儿子将来继承族长之位的不在少数,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会成为她儿子的绊脚石?
他的母亲,背后没有势力,又是一脉单传,生活的艰难自然不言而喻。
而他之所以会被叫到女红,除了家里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孩子能够继承祖上的手艺不至于失传,母亲的心思恐怕还有,希望他将来能够有一门手艺不至于饿死自己吧。
如果族里呆不下去了,他好歹可以有另外一条路,不至于陷入绝境。
其实缝纫,并不限于男女。他的祖父,就是个中好手,是百里一族最闻名的缝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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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的大树,繁茂的森林,思思参透进来的阳光,周围安静得近乎诡异。
突然,一行歪歪咧咧异常狼狈的人出现在鲜少有人的森林里,气喘吁吁的背靠在几棵三人环抱的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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