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在少年那莹莹如玉的耳垂处流连忘许久,男人眼眸一凝,下一刻动作轻柔的把手里的耳饰戴在了少年的耳垂上。
只见,不过须臾的功夫,原本看起来好似一件死物的炎轮突然发出阵阵莹白的光。
男人微眯起眼看去,却赫然发现炎轮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在少年的耳垂处,原本只是一颗美丽的浅紫色宝石银针的地方现在突然蔓延处许多美丽的花纹,牢牢地箍住了少年的耳垂及以上的耳骨处,透着一股沧澜的气息。
神秘,古老,魅惑至极。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显然并不是百里残勾所意料到的,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也许是耳饰的银针那一瞬间穿破了耳垂,一阵轻微的痛楚让熟睡中的百里悠微微的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舒服。不过,在身边男人双手轻柔的安抚下,他又再次沉沉的睡去,并不知道此刻身边男人眼里闪烁着的凝重和暗色。
炎轮,竟然认可了悠?
他不否认原先拿出炎轮虽然有这个意思,不过却根本没有存在着侥幸悠可以成为炎轮的主人。毕竟,连百里一族历代族长都不曾做到过的事,他不认为以悠现在几乎换了一个身体,以前的修为也统统归零的情况下,炎轮还会选择悠。
先前之所以会想到这个东西,除了觉得它很美,自他当初从百里明德手里得到它后就有一种它应该属于悠的强烈感觉,所以他才会一直带在身上保留至今。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却是,炎轮上那雕刻着的精美花纹,跟悠手上的手镯花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应该,是出自同一个时代的杰出工艺品。甚至,还可能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那种花纹的纹绘和繁复,精妙和华贵,现在早就已经失传了。不,应该说是上古千万年,从来都没有见过。
男人低下头,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少年,表情讳莫如深。
因为心里并不觉得悠会成为炎轮的主人,所以他刚才的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只是想要试试为悠戴上而已。如果炎轮不承认悠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容许任何人把它戴上,只要谁有那个意图,它马上就会产生排斥和抗拒之力,根本就戴不进去。
这也是为什么百里明德得到它后并没有把它戴在身上,反而依然静静的放在盒子里的缘故。
哪怕只是象征意义,也足够让族人对他更加的崇敬和信服。
对于悠竟然就那样轻易地戴上了炎轮,说实话,百里残勾刚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
也许,是刚才穿耳的时候悠的血沾染上了炎轮?
床上的少年依然沉沉的睡着,姣好的脸或许因为梦到了什么而微微的鼓起,显得异常的可爱。
悠……
男人表情一怔,冷冽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第二天。
易伯正忙着吩咐侍女准备好早餐,一边亲自摆放餐筷的时候,百里残勾搂着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依然还没有怎么清醒过来的少年慢慢地走下楼来。
“易伯,早。”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百里悠如往常在百里一族的时候熟稔的跟老人打着招呼。却不想,听到他的话,老人的表情微微的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的画面,竟然如此的熟悉!
百里残勾看了出神的老人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面色如常地转过身为少年拉开椅子,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最靠近的位置。只要轻轻的侧过头,他就可以近距离的注视着他,碰触少年的存在。
“族长,早膳准备好了,请慢用。”
显然男人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老人却是很敏感,在意识到族长看了自己一眼后,他马上就回过了神来。微微的低下眼睑,老人连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恭敬的退后一步,站在了男人的身后。
不过马上,他的目光就被视线余角里看到的某种折射出来的光芒给惊了一下。
抬起头,老人倒吸一口气的看着几步之外静静坐在那里的少年左耳上的华贵耳饰,眼里的震惊不言而喻。
为什么,炎轮会在那个少年身上?
作为曾经伺候了上一任老族长几十年的大管家,易伯自然是见过炎轮的。神职,炎轮曾经有一段时间还是他保管的,他自然对炎轮比别人要清楚几分。
他可是知道,当初老族长为了得到炎轮的承认到底费了多大的心思,花费了无数年去仔细地琢磨着炎轮,就是想要从中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以便他能够成为名正言顺的炎轮的主人,能够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炎轮在老族长身上呆了几十年,直到少主打败他取代他的位置成为百里一族的族长为止,炎轮都不曾真正属于过谁。就连他以为最有可能成为炎轮主人的少主,也在拿到炎轮的时候没有让它产生过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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