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当家表情不变,袁天朗紧盯着对方,沉声道:“我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何时,但也知道,这其中应该又误会,”见大当家神色一冷,袁天朗急声道:“如今,我开元历经三朝,你张家在苍州经营几十载,所谓的也不过是为了洗清冤屈,重回中都罢了,现下,这时机已到,大当家难道还怕去中都走一遭?”
听了袁天朗的话,大当家眼睛微眯……
65
65、第65章 ...
张钊不知得了什么消息,满脸带笑的跑进客栈,待问明了自己主子的所在,也不等店里的伙计出言阻止,便快步朝客栈内仅有的一间包间行去。
来到包间门前,张钊不自觉的放慢的脚步,待顺着那半掩的门缝朝里面看去时,他脸上的笑容也缓缓的逝去。却见那清冷的小室里,只剩下了一个人,袁天朗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有张伯行仍旧独自坐在那狭小的包间里,不知在想什么。
室内灰暗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表情,但那满桌的残羹冷炙,还是让他的身影多了几分孤清之感,张钊见对方如此,脸上也带出几分肃然,正想轻手轻脚的离去,就见屋内的人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沉声道:“进来吧。”
张钊闻言,连忙恭敬的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的。”张伯行见他进来,随口问道。
“有一封‘喜报’。”张钊闻言,又露出几许笑容来。
张伯行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淡淡的道:“什么喜报?拿给我看看。”听上去情绪不高。
张钊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不在意将那页薄纸翻看,张伯行看了几眼后,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卢老爷子这件事办得漂亮!”
“是啊,”张钊截口道:“不但挣了一大笔,还顺便交好了柔然和满真两部,真是一举两得!”随后,又有些艳羡的道:“把绣品当头巾卖,我怎么没想到这样的点子,要是……”
“要是你都能想到,那也就不值几个钱了,”不待张钊说完,张伯行就泼冷水道:“而且,这种办法也就在西域这几个部落还行得通,还得赶上那么好的时候。”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就是个做小厮的命了,一辈子为您鞍前马后。”张钊闻言,连忙陪着笑脸道,见张伯行一脸的不置可否,他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道:“卢老爷子那种巨商大贾我是不奢望了,要是能有那岳小哥一两分的聪明劲儿,我也就知足了。”
“岳小哥?”张伯行有些疑惑的重复道。
“对,是一个叫岳千山的小哥,张钊忙不迭的解释道:“听说这个法子最初就是他想出来的,那卢老爷子又正巧赶上柔然满真两族联合选举金刀勇士这样的盛会,要不然,哪能挣到这么多……”
张伯行没有理会张钊后面的话,一个名字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岳千山?”他有些惊讶的道。
“对,”张钊两忙应道,随后,他又有些迟疑的道:“怎么,您认识他。”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张伯行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的道:“那乡试第一场已经考完了了吧。”
此时,他神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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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是对身心的双重折磨,这是考完第一场后高飞最大的经验总结。一场考试下来,高飞自觉身心俱疲,但精神却莫名的兴奋,这种疲劳又睡不着觉的感觉十分不好,躺在属于自己的小床上,高飞辗转反侧,。
当夜晚来临之后,自己所在的小屋显得格外静谧,这过分的安静让那似有若无的交谈声清晰可辨,原来是和他同住一间的另两个学子,正在低声讨论今天的考题。本来,这种讨论是被命令禁止的,不过,到底已经考完了,还是有人喜欢议论几句。
不甘愿的听着那不断涌入耳际的讨论声,高飞只觉得倍加烦躁,猛地翻身下床,朝屋外行去,留下屋内那两位自认为已经很小声的同年,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大步来到屋外,轻抚而过的微风让高飞冷静下来,本想这在外面的石凳上休息一会儿就回去,但屋外的情景却让高飞哑然失笑,却见那不甚宽敞的早就站满了人。有像他这样因为各种原因睡不着,出来‘夜观星象’的,也有神经质的反复背诵某些程文墨义的 ,像是在加深印象,又像是在给自己增加信心。
哪儿都不安宁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高飞正要认命的转会屋去,忽觉四周一阵异样,还未等他开口惊呼,就被一股大力带到了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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