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什么隐情,高飞在心底猜测道。
看出高飞眼中的疑色,张伯行却不愿多做解释,事情当然不可能凑巧道这种地步,但让他承认自己昨天就兴冲冲的买了酒,考试还未结束就巴巴的等在考场外面,结果被被人捷足先登,不得不一直等到现在……那也太难为他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向前走,直到走出这片酒楼店铺林立的街道,他们才从那密集的人潮中解脱出来。周围的人变少了,高飞也自在了许多。
一阵冷风拂过,高飞自觉清醒了很多,头也不那么晕了,便想着挣脱张伯行钳制,当然,在悬殊的力量对比先,这种挣扎是没有结果的,折腾了半天,高飞颓然的选择了放弃,扭头恨恨的看了一眼一脸自得的张伯行,高飞有些气闷的道:“究竟要去哪儿啊,怎么还没到?”
察觉道高飞的情绪不对,张伯行连忙安抚道:“莫急。”
69
69、第69章 ...
古代文人多少都有点而登高抒怀的情节,仿佛只有站到那视野最开阔的地方,才能吐尽胸中的郁结一般。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想来,那早已作古的李诗仙,能想到这夸张至极的诗句,必定是正在极高之处,傲然的俯视那变得无比渺小的苍生万物。
此时,站在定安府的最高处——西城瞭望塔楼的房檐上,张伯行便被那目之所及的旷阔感激起了豪气,只见他负手而立,迎猎猎长风,衣袂飘然,长发飞扬,颇有些雄视寰宇的昂然气度。
但浪漫的情怀毕竟不是谁都会有的,高飞明显就是那一众煞风景的人群中的一员,颤巍巍的站在房檐之上,高飞心下,除了满腔的愤懑,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怨念了,他太大意了,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张伯行那厮!
起初,高飞跟在张伯行身边一路走过,眼看这地角越来越偏,人烟越来越少,他心下还是有些迟疑的,但一想到对方曾经带自己去过乌龙岭那么漂亮的地方,高飞那刚出现的几丝怀疑便马上消散无踪。
但残酷的事实证明,经验主义是要不得的,果然,转然间,对方就给他来了个巨大的‘惊喜’,他只是一晃眼,便被带到了城墙一侧的塔楼上!
如今已经是九月末,眼看就到十月初了,七月中旬登个山倒也没什么,毕竟那时晚上还不算冷,但九月末站在高楼上夜观星象,那就非常脑残了,要知道,苍州的秋夜出名的寒凉多风。
此刻,‘享受’着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寒风,高飞一边打哆嗦,一边在心底不断的碎碎念,以后绝对不能问都不问就随便跟着人乱走了,今天的教训太深刻了……
起初,高飞还想咆哮出声,以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话还没出口,一阵冷风呼啸而过,高飞只觉得一团寒凉之气顺着口腔纵贯而下,于是,那满腔的愤怨瞬间便被浇灭殆尽……真是清清亮,透心凉啊。
张伯行见他这边动静不小,扭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告诫道:“别出声,想让那些城防守备听到吗?”。
于是……于是,还没从刚刚那悲情的奇妙体验中,恢复过来的高飞,就这样彻底歇菜了。闭了闭眼,高飞暗道,md,我今天句舍命陪君子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张伯行一直在观察守备的动向,也没太留意高飞情绪的变化,见那一队城卫兵走远了,他才回身看向高飞。却见对方就像是一颗被寒风扫过的小白菜,蔫了吧唧的杵在那里,就差缩成一团来留住那最后一丝温暖了。
愕然的看着这一幕,张伯行猛然间意识到,并不是谁都像他那样有内力护身,不惧严寒的。
见高飞一脸瑟缩的模样,张伯行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大步上前拉住他,张伯行有些歉然的道:“先下去吧,一会儿到屋里就暖和了。”
高飞闻言,也不搭腔,怒哼了一声,用以表达心中的不满。鉴于刚才的悲催经历,高飞决定,这会儿只用鼻孔出声。
看着一脸别扭的高飞,张伯行不由摇头苦笑,不再征询他的意见,引着他他朝那塔楼内的某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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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看着眼前的小室,高飞有些疑惑的道。在他眼前一个十分狭窄的小房间,屋内除了一张可供小憩的软塌,便只剩下一套座椅和墙角的一个书橱了。
“书房。”张伯行闻言不在意的答道。
书房?高飞不由愕然,心说,把书房建在这里还真是标新立异啊,目光扫过屋中简单的陈设,虽然都有些老旧了,但还是能从那看质地和工艺中看出几丝不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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