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如此,理应如此。”罗成闻言,也点头道。
“不过,正所谓世事难料,这凡是总有意外,我也少不得会留些后手,”说到这儿,张伯行的眼神转为凌厉:“父辈的教训我一刻也不会忘怀,我张氏一门却是无法忍受两次欺辱的。”
罗成闻言,神情也凝重起来,想了想还是道:“行儿,无论你做什么,你罗叔叔都会支持你,但有一点,你却是不能忘记,你是我开元子民,你的所作所为,要对得起你的身份!”言罢,罗成定定的看向一旁的张伯行。
张伯行闻言,面上也变得肃然起来,恭声应诺。
罗成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想了想又道:“说起来,你上一次让我留意关外……”
“怎么,您有什么发现吗?”见罗成提起,张伯行立马转移了注意。
罗成闻言却是眉头微皱:“也算不得什么发现,就是那柔然满真两部最近太过安静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毕竟到了冬季,”顿了顿又道:“至于前几个月的劫掠,自从你让几只大商队合并出行,还加派了人手,那帮人便没有再出现,所以,我想那批人应该只是小股的羌元流寇,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那羌元人虽然被杀了大半,虽还是有几支余部逃出关外的,不过人数终究是太少了,加上我们这些年不遗余力的清剿,断不可能成什么气候的。”
“这样吗……”听了罗成的话,张伯行缓缓的道,但心下的担忧却是加重了几分,凭直觉,这件事远没有罗成说的那样简单,更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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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的大雪已经停了好一会儿,关外却扔在遭受落雪的洗礼,瓦纳斯,西域最大的一片草原,如今在狂风暴雪中,早就看不到任何苍翠的痕迹,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的鞭挞着这片广袤的土地,把一切的树木房屋掩盖起来,那原本肥美的羊群,健朗的牧人的全都在这恶劣的天气中,不见了踪影。
在一个隐蔽的背风峡谷内,数张由兽皮毛毡搭起的帐篷稳稳的耸立在风雪之中,任凭寒风肆虐,也没有动摇分毫。
在一堆帐篷中有一顶极是显眼,只因它格外大,批在顶棚上的毛毡而格外厚实。
更舒适的居住环境从来只意味着权利身份,或是能力,这个定理却是亘古不变,因而,这个位于中心的帐篷的主人,显然应该是这个简陋营地的领导者。
一个健壮的男子独自坐在这巨大的帐篷里,神情冷漠的喝着手中的马奶酒,外面肆虐的风雪似乎和他没有关系,但微微皱起眉头还是泄露了他的心绪,显然,他正在为什么而苦恼着。
忽的,男子从臆想中回过神来,似有所觉的朝那紧闭的门帘看去,不多时,伴着牛皮靴踏入厚重的积雪中所发出的‘喀,喀声,那紧闭的门帘忽然被拉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夹着刺骨的寒气走了进来,他的身形挡住了帐外的风雪,但长风那刺耳的呼鸣声,还是传了进来。
却见那人进到帐内,先是僵硬的向这帐篷的主人行了个礼,见帐篷的主人略一颔首,他便自顾自的拾到起自己来。
只见他先是把紧批在身上遮住了头脸的斗篷取了下来,于是,他的脸终于露了出来,不过那一脸的雪粉让他凭添了几许滑稽,却见他大力抹了一把脸,于是,一张粗犷落拓的脸终于重见天日。
抖掉了斗篷上面的雪粉后,男子又将身上黏着的雪粒拍了拍,将这一切全都做完,他来到了这帐篷主人的身边,小心的在离对方最近的一块儿毛毡上坐下。
“首领!”他粗声粗气的道。
那个被称为首领的男子先是将手中的马奶酒递了过去,随后便展颜道:“欢迎回来,我的兄弟!”
男子也不客气,一口饮尽手中的酒,这才舒服的轻吐出一口气来,笑着道:“这场风雪还真厉害,照我看,起码还得在持续个两三天。”
“以后几天都不会好到哪去。”那首领闻言十分肯定的道。
那男子闻言,失声道:“那还真是活见鬼了,显然,对于首领的断言很是信服。
摇摇头,没有接男子的话头,见他逐渐暖过过来了,那首领不紧不慢的道:“怎么样?”
男子闻言却是面色一苦,摇头道:“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戒备,如今出境的全是大股的商队,而且随行的护卫也增加了三倍,根本就没有机会,”说着,他恨恨的抱怨道:“真他x的,这帮开元人比兔子还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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