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钱,王师爷一拍脑门儿:“得,光顾着听热闹,差点儿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调整了
一下表情,对两人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和煦的笑容,笑的刘徐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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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爷转进书房,那灰色的小鸟也很快出现在窗前,但只是在窗口徘徊,并不进来。
钱老爷来到书桌前,从暗格里取出一只精致的骨笛,吹了一下。没听到那骨笛发出什么声音那小鸟却如得了命令一般,飞扑到钱老爷怀里。
小心地将小鸟托在手里,取下它腿上的信筒。将展开的密信细细看过后,钱老爷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在信纸背面勾画了几个符号,钱老爷小心地吹干墨迹,将信塞回了信筒里。
看着远去的小鸟,钱老爷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呆坐了一会儿,他倏的跳了起来,那人晚上就要来了,自己现下得快点准备才是!就在钱老爷着急的上窜下跳的时候,忽听得一阵敲门声……
钱管家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到自家老爷一脸不爽的打开门。对老爷的臭脸视而不见,钱管家恭声道:“老爷,王师爷说那案情有了新的进展,让老爷去一趟……”
“什么案情?”钱老爷一脸疑惑。
“就是那个岳童生的案子……”钱管家道。
“不就取个证,怎么还扯出案子来”,钱老爷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而又饶有兴致的问道:“莫不是那岳童生还有什么作奸犯科的劣迹?”
“这,倒是没听说”。钱管家道。
“哦……”钱老爷失望的应了一声,便再没了声息
抬眼看了一眼自家老爷脸色,钱管家迟疑道:“但王师爷说了那岳童生是个苦主,并不是……”
“老马,你可是回来了。”却听的自家老爷高忽然声招呼出现在门口的马奎,显然并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话。
话头被打断了钱管家有些无奈的撇撇嘴。就见那马奎满脸堆笑的来到自家老爷面前。
冲钱老爷行了个礼,马奎恭敬道:“劳烦大人惦记。”
“怎么样”。钱老爷追问道。
“按大人的吩咐,小的把那岳童生请来了。”马捕头小意道。
“好!”钱老爷兴奋的道。
“不知大人这下一步……”马奎问道。
“当然是……”钱老爷正高兴的要说什么,却似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把话又咽了回去。有些扫兴的冲马奎道:“先关起来吧,本官累了,等明儿来了精神再审。”
“是”。马奎行了个礼,眼看着就要退下了。
钱管家突然插言道:“马大人先请留步!老爷,小人这里还有事要禀。”
“还有什么事啊?”钱老爷有些不耐烦了。
“王师爷说,那岳童生本是苦主,让老爷放他先行回家”钱管家正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就听的自家老爷怒声道:“他是苦主!?那我是什么!”
见管家还要再说什么,钱老爷摆摆手道:“这人好不容易拘来了,不拿回我的钱我是不会放的,不要再说了。”结束了这个话题,钱老爷正想转回书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对钱管家说:“说到放人,你一会儿告诉王子詹,那刘徐两人,问完证词就放了吧,本县可不管晚饭。”说完就进了书房,把门紧紧关上了。留□后一脸错愕的钱管家。
马奎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冲钱管家拱拱手道:“大人吩咐的事还没办,我这就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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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看着有些阴暗的牢房,脑子里一阵发蒙,这tm是怎么回事啊!
也难怪他爆粗口,这整件事里都透着诡异。回想事情的经过,那个姓马的捕头进门便问哪一个是岳童生,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岳童生指的是自己。对方也没追究自己慢半拍的反应。而是很有礼貌的说县太爷有请,耐心的等自己换完衣服后,然后恭敬地在前面带路,那态度让高飞一路上都在猜测,是不是县太爷大宴群儒,要请自己吃个饭。
在高飞的满腹疑窦中他们到了县衙,那个马捕头笑容满面的对自己说“他要去请示一下”没想到请示回来的结果就是,他在马捕头的狞笑中被几个衙役扔进了牢里。这前后态度变化之大,让高飞困惑不已。
其实那马奎前后的态度不一倒也不奇怪,他惯于看人下单,高飞有‘童生’的名头,是个有些身份的人,县太爷的态度又晦暗不明,马奎起先当然不会像对刘徐二人那样粗暴失礼的对他。但后来钱大人明确表示要治这个童生的罪了,马捕头自然也不介意再踏上一只脚,给大人卖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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