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个理!”见高飞没有纠缠过去的不快,肥婆立马精神起来,眉飞色舞的就要说什么,
高飞生怕她转移了话题,连忙道:“大哥大姐这次来,除了道谢,就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他辅一出言,刚才还谈笑自如的肥婆立马又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沉默了一会儿,肥婆猛一握拳,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对高飞道:“小哥既然问了,大姐也不买关子,你也看到了,大姐我实在是不会卖东西,今天要不是得了小哥的帮助,我那批货怕是得买大半个月了,言罢,略微一顿,又激动道:“所以,我夫妻二人商量着,想请小哥帮我们卖货。”
高飞闻言似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歉意的看向肥婆道:“这种事,偶尔为之还可以,但要是一直……大姐你也看到了,我同小妹也是要做生意的。”虽没有明说,但话中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肥婆闻言,立马道:“并不是让小哥白出力,只要小哥肯帮我们卖货,挣得的银钱,我、我们分一半给小哥。”
听得这话,高飞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神情惴惴的肥婆,他也不着急回话,却是讲起了别的话题,只见他笑着对肥婆道:“说道卖货,那盘扣,綉帕都十分精致呢,大姐真是生了一双巧手。”
肥婆没得着准信,颇有些失望,但还是回道:“哪里,那些全是外子的手艺,大姐就会一点木工,那缠线绣花什么的却是做不来。”
高飞闻言有些吃惊的看向一旁的林遇春,却见对方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
见高飞似是很有兴趣,林遇春便出言解释道:“小哥怕是没见过男子舞针弄线吧,也难怪,这种事北地却是少有,不过,南方却是十分常见的……
在林遇春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高飞得知了南方,特别是翼州、越州两地,流行着一个叫做‘织工’的工种。所谓织工,就是专门作针线手工之类活计的一帮人,男女都有。他们每日在家中劳作,只是把规定好的份额完成了交给‘织户’,就能得到银钱。
什么是规定的份额呢?这织户又是干什么的呢?正所谓有供货就又出货的,这专管收货向外贩卖的就是‘织户’了。他们是‘织工’与市场联系的中间环节,而正因为这样一个环节,林遇春夫妇根本就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还会有自己拿出去售卖这一说。
但要生活总要是银钱,肥婆本有个木匠的手艺,奈何这苍州的木质器具风格偏向粗犷大气,根本不认肥婆那套婉约小巧的木器工艺,因而初来苍州的肥婆竟是根本找不到工作。最后,夫妻俩一合计,卖些饰品到底还是能挣些钱,于是,便成了林遇春仍是每天在家做活,肥婆负责售货。只可惜,肥婆对卖货确实没什么天分……
林遇春缓缓的讲述了一下这一番是故,最后,很是气苦的抱怨道:“珍娘的木工在翼州匠人里也算出挑的,怎知,到了这苍州竟是没人识货,当真好没道理……”那肥婆怕他絮叨个没完让人生厌,忙拿眼刀扫了他一眼,林遇春见状,立时安静了下来,肥婆眼中透出了些许满意。随后,便扭过头,一脸希冀的望向高飞。
高飞见状,也不再卖关子,略组织了一下措辞,便有针对性的道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计划……最后,高飞总结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成功与否却是不能保证,所以,如果大哥大姐不想加入的话,在下也不勉强,两位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却见夫妻俩闻言对望一眼,最后还是肥婆出言道:“岳小哥今天不计前嫌,帮了大姐得忙,大姐自然信你,而且这做生意,大姐也不是很懂,这个这个法子听着倒是稀奇的很,我们愿意试试。”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高飞的喜悦还为浮到脸上,却听肥婆又道:”却是不知岳小哥说得那种车……”
“哦,这事我原先还有些担心,这不,刚听着大姐木工活不错……”高飞却是不太在意这个问题,闻言立马道。
却听肥婆道:“大姐的木工活倒是还过的去,只是,小哥说得那种车,大姐没见过,若是没有图纸……”
“大姐看这个能不能用。”高飞闻言,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宣纸,
仔细的看了一下图纸,肥婆终是点头道:“有了这个就没问题了,”言罢又有些疑惑得道:“这图纸画的可真是精细,却是不知小哥从哪里得的。”
高飞闻言轻笑着看了眼,那紧闭的东物大门,有些神秘的道:“是以为朋友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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