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情此景,高飞只觉着原本浮躁的情绪一下子收敛了起来,上一世学校生活的点滴回忆不断的翻涌上来。
虽然他们的动作很轻,但那正在听众学生读书的男子还是似有所觉的转过脸来。看着那神情肃厉的老头子,高飞只觉着呼吸一滞,却见对方只是轻轻的扫了他二人一眼,便转过脸去,又摇头晃脑起来。
高飞与洛疏宇见状有些愕然的对望了一眼,但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乖乖的站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众学子们,终于把文章诵读完了,只见那老头子大步走到最前方的讲堂上,威严的开口道:“现在,我们开始讲解这篇文章。”
高飞见状算是回过味儿来,感情他同洛疏宇两个是被这老头子晾到一边了,不过介于他们迟到的实事,高飞也不敢有什么异议,只得乖乖的在一旁站着听讲。
又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高飞站得都有些腿酸的时候,那老头儿终于声情并茂的讲解完了整篇文章,高飞心说,这下该打理我们一下了吧。
却见那老头子讲解完后,先是轻啜了一口茶水,随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想必大家都在奇怪我是谁了,老夫姓王,你们叫我王夫子就好,从今天开始到你们应考结束,都有我来给你们上课。”言罢,他顿了顿又道:“洛疏毓是哪一位?”
“是我,夫子。”只听一个坐于下首的俊朗的青年恭声应道,洛疏宇闻言不由的抵哼了一声。
“哦,是你,”王夫子闻言表情不变的道:“你从骊山书院回来,到我洛氏族学读书,可有什么不适应。”
“回夫子,学生没什么不适应。”洛疏毓闻言,表情不变的道。
只见那老头闻言点了点头,又道:“我同说你们骊山书院学规森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洛疏毓闻言立马道。
“那可有学子可以随意迟到的规矩呢?”王夫子截口道。
洛疏宇闻言先是愣了愣,紧接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淡然道:“没有这项规矩,我骊山书院对迟到之人只有惩戒。”
王夫子闻言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抚须道:“原来如此。”言罢,又有些疑惑的道:“这就奇怪了,就我所知,我洛氏族学,似乎,也没有这学子可以随意迟到的规矩吧。”
“自然也是没有。”那洛疏毓闻言,斩钉截铁的道。
站在一旁的高飞见得那王夫子此番作为,却是明白过来,心说,这老头初来乍到,急着杀鸡骇猴,现下,怕是要因着今天的事情,发作一番了。
果然,就见那王夫子顿了顿,便道:“那确是不知,若是在这洛氏族学,上课迟到,会如何呢?”
“抄学规一百遍,在门外听课一天。”洛疏毓的神情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王夫子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正色道:“老夫平生最为看重的,就是‘规矩’二字!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小到一家一室,大到一州一国,没有规矩,如何能运转如常,”
言罢,他视线严厉的扫过学堂中的每一位学子:“ 现下,既是由老夫执掌这洛氏族学,那老夫行事,自是会按着这洛氏族学的规章条例来办,若是有人敢不守规矩,那也别怪老夫翻脸无情!”
随后,那王夫子似有深意的斜觑了门口那两人一眼,也不再多言,开始继续讲课,而一旁的洛疏宇刚开始还有些愤愤,待老人提到骊山书院的学规的时候,也不再出声。
中午,其他学子都去吃饭了,就高飞同洛疏宇还傻傻的站在门外,进退不得。老头根本不理他俩,在把杯中的残茶去尽,重又泡好一壶之后,便拿出准备好的午饭就这茶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着粗茶淡饭吃得一脸满足的老头子,高飞觉着越看越饿,一边忍受着饥饿,高飞一边有些奇怪的想到,要是平时的洛疏宇见此情景,怕不是早就扭头离开了,此时的他虽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却终是忍着没吭一声。
煎熬般的午饭时间中于过去了,下午,课程继续,老头还是一丝搭理门外两人的意思都没有……
半晚,同洛疏宇结伴回家的高飞不由的奇怪的出言道:“你今天安静的过分啊。”
洛疏宇闻言愣了愣,带回过味儿来不由的有些讪讪的道:“谁叫今天是我的错儿呢,我琢磨着,已经连累你一次了,不能再把你拉下水。”
高飞闻言夸张的挑了挑眉。
回到家中,高飞拍了拍酸痛的腿,不由的面色一苦,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把老师给得罪了,不过事已至此,也多想无益,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后,高飞拿出了书箱中的《洛氏学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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