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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回到房间转了一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给忘了,好半天才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没跟祝般若说清楚,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在门口打了一个转儿又回来了,刚跑回来,哪有那么快就去送死的道理!
仰头躺倒床上,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之前的场景,没来由的就开始混乱起来,想笑笑不出来,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祝般若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在床上躺了片刻之后还是起身去找祝般若,祝般若可以耍小孩子脾气,因为后面有人给他撑腰,大不了不干了以后还能住在挽夏园里吃喝等死,祝家现有的财产也够他挥霍三辈子了。但是他季小幺不一样啊,他是要靠做苦工来换取人身自由的无产阶级,就算是没有推翻资产阶级的想法,但是现在能在资产阶级的羽翼下给自己争取足够的生存空间,这是必须的!
季末在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中国□悉心培育了小二十年的思想道德就已经出现了堕落了痕迹,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先到厨房找了点东西填肚子,之后洗了把脸打算去找祝般若。
此时正是月上柳梢头之时,人约黄昏后之际。
祝般若正斜躺在床上看书,床头边的凳子上燃着一支蜡烛。头发全部都散了下来,随着他歪头的动作铺洒开了一片。祝般若皮肤本就是偏白,眉眼斜长,映衬着烛光更显得肤如凝脂,真真的一副美人图。
季末瞟了一眼心里开始暗赞。随手从桌子上拿起几本书,走过去垫到蜡烛下面,光源抬高了一些看书也就不会那么费力。
烛光摇动着,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祝般若伸直了腿,将手里的书随意的放在腿上,抬头看着季末,“有事?”
季末将蜡烛架好之后就自动站到了阴影里,毕恭毕敬:“是,关于赌坊的事情。”
“说吧。”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尴尬,默契的平静,但还是没默契到不言而喻。不过也许是环境的问题,两个人的声音都很轻,还带着耳语般的柔软。
“按照独孤乐所说,白家本来就有属于自己的赌场生意,万兴挂着白家的牌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季末直截了当。
“他想干什么?”祝般若眼睛斜过去,等着季末的下文。
“扩充万兴,或者是重新建一个情况和万兴类似的赌场,在意外发生的时候可以减小影响范围。”
“你怎么看?”祝般若看不清季末的表情,只是往他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可行。”
“哦?说说原因。”
“秋闱的时间实在八月份,距离现在还有不短时间,先不说在这段时间里面赌场可能遭遇变故,就算是在秋闱结束之后,我们要在和顺的赌场之中取得优势,凭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不可能。”最后总结:“扩充赌场,势在必行。”
祝般若手里拿着书在腿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前几天白家的老爷子似乎生了一场大病,白丰饶已经开始真正接手一部产业,你明天先去查一下赌场的生意是不是也在他手里。”
“如果是的话,我们确实有事实措施的必要,如果不是的话,这件事情可以再缓一阵子,秋闱结束之后再谈。”
“少爷……白丰源和他大哥白丰饶的关系如何?”不是他敏感,而是这白家两位少爷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难让人拿捏,感情的好坏倒是其次,利益的冲突又在哪里?
“你也看得出,白丰饶对我的态度并不好,竞争关系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我和白丰源走的近,白丰源无意与商场,和他大哥之间本来是没有利益冲突的,如果白丰饶是个好哥哥,而我是无赖市井,白丰源只记恨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对白丰源在现阶段有很大的正面影响,白丰饶还是对我有隔阂,那就是他们兄弟俩之间的问题了。”
季末被他绕的有些晕。
“你还是没听懂?”祝般若看着季末问。
“不是很懂,按照你的意思,白丰饶对他弟弟似乎……掌控欲太强了,不想让少爷介入?”季末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那种非感觉太微妙,难以把握。
祝般若笑了,“掌控欲?这词不错。”
祝般若看不清季末的表情,同样的,季末也看不清祝般若的,只能大概的猜出来映在墙上的人影似乎笑了一下。
季末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的事情差不多完成了,不想多待直接道:“明天我会去白家再走一趟,少爷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祝般若没拦着,临走时又交代了一遍:“别忘记我交代给你的事情,让疏影早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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