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的他,本来就嗜睡,何况现在夜这么深了。
那睡意来的极快,几乎是立即的,云倾就睡了过去。
头歪在肩膀的一侧,棉被拉的很高,把整个人都包了进去,更显得他一张绝美的小脸羸弱无比。
过了良久,秦无封动了动头颅,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手,抬眼朝云倾望去。
一眼,便看到睡过去的云倾。
他眸光蓦然放柔,缓缓地站起身子,轻手轻脚第靠近床边。
俯下身子,望着云倾那张精致绝美的脸。
浓密黑长的睫毛颤巍巍地覆盖住了眼睑,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黑色的阴影。
小巧精致的鼻翼微微地颤动着,因为睡得熟,身上棉被盖得厚的缘故,他的一张小脸上氤氲着粉色的光泽,更显得皮肤粉粉嫩嫩的。
秦无封的视线移到云倾的唇上,眸光闪了闪,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
因为云倾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唇角竟然因为睡得很熟的缘故,流淌下了透明的津液。
秦无封专注地看着云儿的睡颜,原来是如此的可爱动人。
如着了魔般,他慢慢地伸出手,修长的中指从云倾光滑的下颚慢慢向上滑动,把那些透明的津液承在指上。
一路滑动到云倾的唇角,指上满是津液,甚至顺着指尖向下坠落。
秦无封留恋着手下的肌肤,不舍地缩回手,伸出红艳的舌尖,舔了舔残余在指腹上的津液。
他的心中有着喜悦,又掺杂着哀戚与悲伤。
这个人。。。为什么,不是他的呢???
重重地叹息一声,他俯身抱着云倾,把他的身体放平,又替他拉了拉棉被,才开始回到桌前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厚厚的账本被他收拾整齐,他走到门边的屏风旁,拿起先前脱去的玄色披风,正要往身上系,却听到床上传来了呻吟声。
顾不得系披风,秦无封用着绝顶的轻功,瞬间到了床边。
云倾刚刚还安详可爱的小脸现在皱成了一团,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申请,小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
“云儿,云儿???”
秦无封带着满目的惊慌把他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
云倾呻吟着张开眼,一手护着腹部,一手紧紧地扯着秦无封衣袍:
“痛。。。好痛。。。大哥。。。呜呜。。。肚子。。。好痛。。。”
像那一次无双不在时一样,他的肚子一阵一阵抽痛着,疼的难以忍受。
他的痛苦呻吟声中带着啜泣,秦无封听的心疼不已。
“云儿云儿。。。你忍忍,我看看怎么了。。。”
他心慌地半抱着云倾,半给云倾把脉,只知道脉搏紊乱,却依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望了望门外,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把云倾连带被子抱了起来:
“云儿,稍等一下,我们现在去找莲蕖表弟,一会就好,乖,一会就好。”
云倾在他的怀中,因为腹部的疼痛而挣扎着,口中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微弱,一声比一声凄惨。
秦无封的心,被他的痛苦紧紧地拧到了一起。
推开门,迎着大雪,抱着怀中被棉被捂得严实的云倾,用着绝顶的轻功向莲蕖所在的屋子飞越而去。
风雪交加,透明的六角形冰晶雪花,如鹅毛一般大,落在秦无封的头上、脸上,冰冷刺骨,秦无封却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一心一意地赶向莲蕖住的地方。
型号住在‘无’的院内,与莲蕖的房间在同一个院子,屋子隔得也不是太远。
没一会儿就到了,莲蕖的屋中已是一片黑暗,想必他已经睡了。
秦无封怀中的云倾,痛苦地哭喊着大哥、肚子疼之类的。
秦无封来不及多想,直接破门而入。
以莲蕖的武艺,当然是在他们进去的那一刻就醒了,立马坐起身子,冷漠道:
“谁???”
话刚落,云倾的呻吟声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表弟,云儿他疼,他肚子疼。”
秦无封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的双手也是颤抖的,他的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云儿,云儿,眼睁睁地看着云儿这么痛苦,他犹如心被刀绞。
听了秦无封的解释,莲蕖立即披上外衣点亮灯,看到秦无封和云倾的样子,立马道:
“快,把他放到床上去。”
秦无封立即把云倾放到尚存着莲蕖的余温的床上去,莲蕖立即伸手为云倾把脉,他浅如烟的眉微微趸起道:
“是蛊虫发作了,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我听说,这种蛊虫是七天发作一次的。”
秦无封冷峻的脸上满是焦躁:
“那要怎么办???”
莲蕖叹息:
“给他输内力,帮他挺过去,我再给他配一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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