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人们满怀期待,贺却心里万分纠结的时候,两天过去了。夏河便去后院把锅盖掀开,一阵奇怪的气味扬出,还好只是淡淡的馊味。顶着众目睽睽、纷纷议论之下,开始在灶下点燃旺火来烧。大概在二个小时之后,锅里的碎物开始翻滚,再次掀盖,满是热气腾腾的蒸气一涌而上。也幸好有先见之明,夏河是戴着口罩的,怀着孕的人可不能随便嗅到有害气体。
用木棒轻手搅动几遍,里面的碎物并没有完全饱和融解在一起。剩下的就是慢慢熬了,熬这个不能心急,一定要有耐心,因为不知道它会比烧滚碎物要长多少倍时间。夏河叫旁观的人先回去,现在是早上时间,熬到下午再试试看能不能熬成糊状,叫他们到下午的时候再过来。
“河,我来看火吧,你去回避一下。之前不是说有可能纸浆会有毒气的吗,快去,影响到肚子里的小虎崽那可要不得。”叶叫夏河回屋去,挺着一大肚子守在灶口边怎么看都不适合,再说做为孕夫的人本该啥也不能作的。
“嗯,辛苦你了叶。煮这些东西我不确定有没有毒气味,但能确定的是,纸浆绝不能用来吃。你搅拌的时候把动作轻些,千万别把浆汁漂到眼里……”因为不放心,也是他们都是第一次制造纸浆,夏河把所有自己知道该要注意的事全说给叶听。虽说锅里的纸浆没有放现代的化学材料,可藤皮这些肯定有毒性,为了预防万一,还叫叶全程都戴着口罩。
来到赤做木工地方,旁边已经放有四个长方形的木框,木框的一面都镶有平整的木块,似个托盘一样。
赤看到夏河便让他坐下,说自己还有两个就做完。
“没事,我不累。对了,空房间里的石床已经燃火了吧?”夏河问。
“嗯,早上就开始点燃了,以那样大的火燃烧到下午,肯定会是很烫的。不过我还是不懂河接下来要做什么,制造纸需要这些木框,还有烧热石床吗?”
不怪赤不懂,夏河也是半蒙半按实际来做。以前那一张张的纸不就是用一个平整的东西作来垫放,纸浆原来是温的,用火来烘干或晾干,至于最后能不能做成功,他也拿捏不准,但是不去尝试永远都不知道结果是怎样的。
“我是打算将纸浆放在木框里,然后在石床上烘干。要是失败了,我也好死心了。”夏河说道。
!!!
下午,申时。夏河家的后院热闹纷纷,小孩子们是好奇而过来观望,大人们则是要学会过程。
把铁锅小心谨慎地用木棒抬下来,远铁锅处一米远再用木棒掀翻锅盖,热腾腾的蒸汽立马涌现而出,随之而来的是纸浆的气味,均属于像木草的湿重气,并不是很难闻。
锅里被煮得滚烂成泥的纸浆有半锅,原本可是大半锅的,现在煮得很是浓实。加注少许的水,再搅拌一翻,让其成稀释的纸浆。再用木勺浇上半勺铺均在木框上,唯一要注意的是必须要铺得很薄很均匀,一连铺浇均六个木框。再把其端到石床上,用一块长长的木板,木板下镶铺着棉花,再用布包扎平实,用木板压实底下的纸浆,然后开始烘干。
在捞浇纸浆时,看到比较大的粗粒会挑捡出来,像细沙一般的就不理置。纸浆很烫,看上去也很脏,浇到木框上也会有漏滴,如果不小心浇淋到自己,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所以赤不让夏河做,而现在做的都是他自己来着手一切。
“这样能烘成纸吗?很神奇。”
“不知道,看下去吧,河做的事都是要有把握才行动的。”
“啊~听说这个纸还可以用来画画呢,你们肯定不知道画画是什么,嘿嘿,画画就是将你这个人画到纸里~”
“真的可以?!”……
夏河听了兽人们的谈论含笑不语,也不去解释。凑近热床边,纸浆已经烘干几分钟,很明显的嗅到烘成纸的木碎气味。再过半会后,除下木板,按耐着激荡的心情,把木框搬下石床。一共六纸,有两张因为太厚,而无法折叠,一折叠就断,失败。而剩下的,夏河心思杂味地举起手中的纸,黄厚粗密,不平滑,可折叠可弯曲。可是,谁能告诉他,纸不是白色且薄软的吗?怎么手里的是……草纸。好吧,他也不是没用过粗糙的草纸,小的时候可是用草纸来擦屁股的!
“河,这纸是一张张的,看似是制成功了,不过好像没有你带来的纸那般白净,也没有那般薄。这个……算是成功了吗?”赤也忐忑不定地问。旁边的兽人们更是满眼的期待,毕竟纸都是大家赋予极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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