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解释。贝伦放弃了进一步劝说,就目前的局势而言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了看略显疲惫的二人,探矿队长微微欠身,作出了地底侏儒标准的告辞手势,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如此了。
萨恩回以同样的礼节,干脆的送走了这位好心又固执的地底侏儒。随着一阵轻微的机关摩擦声,洞底又恢复了静谧。
终于只剩下两人,鸿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关切,张口问道,“你可还好?”
“看起来比你强多了。”萨恩露出了一抹轻笑,调侃着异界人那略带紧张的神情,此战他是在搏命,鸿明又何尝不是。至少相识这么久,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容色大变,掌心冷汗淋漓的狼狈模样。感受着心底那抹毫不掩饰的情感,萨恩上前几步,在鸿明面前坐了下来。
“给你。”他从怀中掏出了金匣。
鸿明神色一肃,双手接过匣子,曾经滚烫跃动的金匣已经冰凉一片,再也感受不到残件跃跃欲试的波动。犹豫片刻,鸿明打开了匣盖,只见内中盛放的铜舌如今变作了一只青铜锻造的铃铛,只有七寸大小,其上云纹古朴,透出一股沧桑的气息,持柄处铭着“落魂”二字,笔触轻盈灵动,似有流彩溢出。然而这枚铃铛却不似其他仙家法器,既无法感应到其中的仙家神魂,体内九州鼎对之也无触动,就如同一枚死物。
闭目用真元催动半晌,法宝也无丝毫动静,鸿明终是合上了匣盖。也许尚有什么关窍未曾打通,不过反正法宝已经到手,不妨脱离险境后再做打算。
“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萨恩眼见鸿明合上了金匣,不由好奇问道。
“无法把它收入体内,也许就如七宝琉璃枝,尚缺某些机缘。”微一沉吟,鸿明把金匣置入怀中,严肃反问道。“逃出此界是否有些困难?”
“是有些吧。”萨恩也不隐瞒,“他们没办法利用预言法术确定你的位置,但是神术却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只要距离够近,我的身份随时都可能招来敌兵。蜡融妖从没兴趣表现出仁慈,特别是在叛逃卓尔面前。”
鸿明听罢也不多言,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会尽快恢复真元,早日带你离开此地。”
萨恩露出了一抹笑容,“我相信你能。”
若有若无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游荡,但是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他们都知道现在还身处险境,不是耽溺于私情的时机。不过当脱离这个可怖的幽暗领域后……萨恩只觉心神一荡,视线忍不住划过鸿明殷红的嘴唇,想起了自己曾经尝到的那抹甘甜。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唇瓣,在鸿明身侧躺了下来。鸿明这时已经闭目陷入了冥想,澎湃的元素再次把他包裹,而这次,萨恩并没有离开,在离鸿明很近很近的地方,他和衣躺倒,也闭上了眼睛。经历了如此惊险迫人的战斗后,他也需要休息了,而这里,非常的安全……
绮丽的元素之海席卷而来,包裹了两人,在深深的岩层下翻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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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瑟特主母从主座上抬起了头,看向下方跪着的男人。
“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这语气中的不善和愤怒不难辨认,耐罗抬起了头,用他那清澈的淡绿色眼珠看着主座上苍老的女性,也是他用全部身心侍奉的女人。只是短短几秒,他重新低下了头,没有做出任何辩解。
“一大半精锐战士,2个女儿和2个儿子……为了这场豪赌,我是否投入太多了?”似乎在喃喃自语,奈瑟特主母用指尖敲击着黑曜石雕琢的精美扶手,声音跟岩石一样坚硬冰凉。
就在不久前,她刚刚呈上了几个俊美的男性,供那位蛛后侍女虐杀折磨,叛逃卓尔事件显然给蜡融妖带来了极大的耻辱,她还没见过这位大人如此失态的模样,如果几个男性就能让它消气,倒是个不错的买卖,只是现在它需要的明显不止如此……
“说是看吧,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遭受比进攻地表还要惨烈的损失。”主母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读心术已经准确的锁定了自己的侍夫。
“出现了一个叛逃卓尔。”耐罗的声音平稳沉着,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过死战的模样,“他杀死了前哨,夺取了长女交给他的灵震球,用这个提前了攻击时间,让我们坠入圈套。”
“长女没有跟前哨做心灵连接吗?”奈瑟特主母明显的皱了下眉,但是这个问题无需答案,她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蠢货,跳过了这个问题。“蜡融妖呢?它做了什么?”
“抛下我们,去追赶那个叛逃卓尔了。”耐罗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波澜,连心灵也没有丝毫波动,他太清楚对于蜡融妖而言,自己这些卓尔有多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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