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很快具有了结果,这部手机现在就在D市北区的棚户区,从定位显示上看一直没有移动过。
这片棚户区,离抛尸现场不过两公里的距离。
刘全不敢耽搁,当下跟陈默一起带着王丽莎,拿着手机一路狂奔。
北区棚户区以脏乱差闻名,违章建筑密密麻麻,外来流动人口极多。一个人、一部手机在这个地方,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很难追查。
好在有了手机定位系统的帮忙,很快就在一个偏僻的城中村找到了他们的目标。
这是一户矮小的平房,面积倒很大,门口有个院子,门户大开,院里堆满了各种分门别类的垃圾,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分拣垃圾。放在他身边,正在大声放着《最炫民族风》的手机,正是一部苹果四代。
陈默对刘全使个眼色,两人就分开包抄。
垃圾大叔聚精会神的分捡垃圾,根本没发现他们俩进了院子,直到被刘全扑倒在地,这惊慌失措的大喊道:“领导,我办了暂住证,办了暂住证!”
刘全揪着他爬了起来,直叫晦气。
这垃圾大叔身上的味儿真不好闻,他见多识广也有些受不住。
陈默没理他呲牙咧嘴的样儿,让张亚男给青青打了个电话,地上的手机果然应声而响。
“手机哪来的!”他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喝问。
“捡来的,捡来的!”垃圾大叔忙点头哈腰,“我交公,马上交公,我不该贪这手机!”
“在哪儿捡的,带我们去!”刘全也恢复了过来,把垃圾大叔带着要去指认现场。
这个捡垃圾的大叔一般就在这一代活动,捡到手机的地方离垃圾回收站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
那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山,这个片区的生活垃圾几乎都被投放在这里,然后定期搬运清理。
刘全带着人在这垃圾堆里翻了两天,这才不负众望找出一包血衣,里面有沾着血的一件白大褂,一双医用手套,还有一个口罩。
根据检测,这些血迹就属于受害者张亚男。
陈默则带人在这个片区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他们推测案发现场应该就在这片棚户区。经过排查,他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废弃的小工厂上。根据周边住户反映,这个工厂原来是家庭承包的,早已废弃,厂房年久失修也没有租出去,因此一直空着。但是近几个月来,常在晚上发现工厂里出现灯光,还有从没见过的小货车停在工厂门口。他们原本以为只是一些小流氓在这里聚会,直到警察进行排查,才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
开了小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一切还还无异状。穿过院子进了厂房,里面的情景则让他们大吃一惊。
血,满地都是血。
本来空旷的厂房里被人布置成了手术室的样子,消毒器具和麻醉器具一应俱全,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手术床,本来雪白的床单已经被大片血迹浸染成了暗黑色,发出难闻的臭味。
不敢破坏现场,陈默立即通知局里派法医过来,他也立即联系了还在垃圾山里奋战的刘全,后者便拿着刚刚发现的血衣匆匆赶到。
文老头带着一个徒弟很快到了现场,见到铺天盖地的学也没见惊慌,淡淡地说:“颈动脉被割断,流这么些血太正常了。”
他开始勘察现场,在手术床下面发现了许教授说的,被盗走的那一工具箱手术刀。手术床上,则发现了几根长发。
他捏起几根放在手心比对,发现发色呈现出来两种,一种是死者张亚男头上挑染过的黄色长发,另一根则是较为细软的黑色头发,长度约有10厘米。
小心地把这几根头发放进证物袋,文老头觉得这案子现在大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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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紧张的检测,手术床上的血迹和血衣上的血迹都属于死者张亚男,挑染过的黄色长发也属于张亚男,只有那根黑色头发找不到配对者。根据DNA检测,染色体为XY型,男性。
“这就怪了,一个男的留这么长头发,难不成是搞艺术的?”刘全看着那根头发,嘴里嘟囔。
“谁说男的就不能留长头发了。”文老头横他一眼。
他最在烦恼的是,局里的数据库内找不到跟着根头发配型成功的DNA图谱,看来这家伙不是惯犯,以前没留案底。
“其实……你们有没有发现,张亚男的DNA检测结果也是XY型?”陈默忽然开口说。
“废话,她不是个变性人吗,老文早就说过了。”刘全不以为然。
文老头却听了进去:“你小子闭嘴!陈默的意思是,这根头发的主人,会不会也是变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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