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兽们一激灵,清醒了,危机意识抬头,一脸狰狞地暗暗下誓,要是大王被退货回到部落中撒野,它们非出兵移平那该死的部落不可。
远在符纹部落的卢亚从梦魇中惊醒,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刚才梦到自己被一只巨大鸭梨压住了,那只鸭梨像念咒地重复着:娶我娶我娶我娶我。
“老公……来,吃饭了。”
卢亚差点没被这扭捏矫柔一嗓子给酸死,回头一看,就见到端着大木碗的阿鲁法,他正眼神温柔地舀了一勺子炖肉送到自己嘴边。卢亚上下牙齿格格打着架,傲娇娇地扭过脸拒绝喂食。
阿鲁法微怔,继而脸颊赧红,娇嗔:“咦,老公真坏,是想人家嚼碎再哺喂嘛,人家省得。”话落,勺子就要往自个嘴里送。
卢亚是死的心都有了,赶忙伸长脖子叼住勺子吃掉炖肉,脸色发青,嘴唇苍白,哆嗦服软:“我吃,我这就吃。”
“哦,是吗?”阿鲁法一脸惋惜,但见卢亚很合作地接受自己喂食,便跟自己说来日方长,自己的想法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其实他更趋向于躺在强壮的老公怀里,接受老公温柔的哺喂啦。
想着想着,阿鲁法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越发害臊,手下喂食速度无意识间由一档上升到五档,卢亚流着两行宽面条泪,被迫狼吞虎咽,苦不堪言。
第十二章
卢亚原以为自己在这样压抑的日子里,会日益憔悴消瘦,对着星星对着月亮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理最后吐血而亡。结果他没有,反而在阿鲁法的填鸭式照料下,日渐丰腴,最后他发现部落中其他雄性用看雌性的目光盯住他,其中带着一丝理解与肯定。
你妹的雌性!你妹的理解!你妹的肯定!摔!
卢亚暴躁了,可是他丝毫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他就像个丈夫出轨的寂寞深闺怨妇般摔烂一切能摔的,掀翻一切能掀的,整天上蹿下跳,像只蚱蜢。
结果费尔前来关心的时候,很是欣慰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就跟莱雅发脾气的时候一个模样,卢亚,你越来越雌了,适应得不错嘛。”
=口=!
卢亚朝天喷血三升,黯然泪下,内心形象在惊涛骇浪中高唱——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在外头揉兽皮的阿鲁法恰巧抬头,阳光下金发灿烂,俊朗的脸庞引得‘路过’卢亚屋前的雌性们尖叫连连。然而阿鲁法无视那堵高密集度的雌性墙,目光紧紧攫住卢亚的视线,羞赧犹如澄蓝海域浮起的薄雾,轻轻地为铁汉蒙上了温柔,尖叫的分贝又高了八度。
阿鲁法抛了一个媚眼,继而掩脸拧过健壮的身子扭呀扭,内心无限羞臊——老公在看人家,在看人家,在看人家,他绝对是爱上人家了,也对,像人家这么贤惠的老婆往哪里找。
卢亚给那12伏特的电眼砸中,犹如西伯利亚寒流过境,立马就hold不住了,内心咆哮:‘你羞赧毛呀!害臊妹呀!’即便如此,卢亚却不敢明着吼出来,毕竟自己杀伤力只有5,对方可是MAX,于是卢亚打了个寒颤,蛋疼地搔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明媚而优伤地45度仰脸看天。
即使有千百个不愿意,卢亚的身子还是匀速康复中,于是酋长费尔集合巫师及一干长老,再度定下吉日吉时,在瑟瑟如秋风抖落叶,苍白得世界为之失色的卢亚面前宣布了。
阿鲁法撒花欢腾大呼万岁,卢亚咬小手帕坐倒在地无语凝咽。
符纹部落的大喜事又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当阿鲁法在粉红小屋里划下甜蜜蜜的第三个正字时,当卢亚房间在房间阴暗角落里划下歪歪斜斜的第三个正字时,好日子也就到了。
阿鲁法重新披上嫁衣,甜笑着对镜子摆了无数遍POSE以后,回过脸对身后一众瑟瑟发抖拿眼睛数地上蚂蚁的雄性,娇蛮道:“这一次,人家不要看到任何人破坏婚礼,不然就找你们陪嫁!”
“不!!!!!!!!”
“奴婢惶恐!”
“请相信我们,我们绝对豁出生命捍卫这场仪式!”
“对,谁敢扰乱它,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吧。”
“嘤嘤嘤,请你别再说这样可怕的话,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呢?”
“阿鲁法奥哥,你的话令我们心痛得无以复加,请别再说了。”
“啊啊啊~~~我的眼睛!!!!”
众雄性围观地上打滚着的小年轻,怒其不争:让你看,让你看!你爹父难道没有教育你阿鲁法是不可直视的小太阳吗?!不长记性!
听到雄性们争先恐后地表忠心,阿鲁法娇笑一声:“啧,你们紧张什么,人家又没有那个意思。”
雄性们满脸血,暗忖:没有哪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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