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朝密林的方向走去,来到梅花杀阵跟前,锐锐走进阵中,伸手拔了作为阵眼的那根桩子。杀阵破掉。安然一抬头,就看到安祈在梅花桩那头,“哥。你来了。”安祈点点头,“亏得有你,竟然能这么快找到阿爸。”
“是意外,嘭嘭运气而已,不知怎地就遇上了。”
安祈挑眉,“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看着安祈从密林外面走进来,穿过稀稀疏疏的梅花桩。彻底进来之后,锐锐才将拔出来那根桩子插回来,几乎是立刻,迷雾再度生起,白蒙蒙的。密林外面的景象一点也看不见。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锐锐才从杀阵中出来,他蹦到安祈身边,一把抱住大腿。
“舅舅。”
囧,管安祈叫舅舅,管连笙叫叔叔,这是什么道理。
他不相信这家伙会分不出来,只是不知他又在抽什么风?
三人往大本营的方向而去,这时候。安烈还是没得到任何消息,连笙虽然知道,却没有多此一举跑去通知,他是极聪明的人,安然既然没有请他帮忙,他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密林到山谷的距离并不远。步行三五分钟也就到了,安然将锐锐交到连笙手里,然后带着安祈直接往自家四合院走去,安烈已经搬去了那边,不住原来的土屋了。
安烈感觉到门口有阴影挡住光,他皱了皱眉,道:“说了不要打扰我,听不懂是不是?”
他看的是革命军赃物账本,每次干完一票回来,统计收入以及洗黑钱都很费功夫,这本来该是后勤负责的事,新上任的那家伙还没上手,速度太慢,加上达奚家与柳家这一票干得实在是大,弄回来的东西太多,安烈就接了一般活计过来。
这方面的东西他也不怎么擅长,被人求到头上,却不好推脱。
怎么说也是军团长,有义务给团员适当的帮助。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是销赃还好,他还要考虑雪鸢逃逸并且伙同外人攻打他们这事,虽然前次没成功,指不定还有什么后招,女人这种生物,爱你的时候什么都心甘情愿替你做,一旦撕破脸,那真是啥事都干得出来。他们并没有从梅花杀阵里找到尸体,要不雪鸢没来,要不就是察觉到不对跑了。
甭管是哪一种,必定都有后招。
想到这些问题安烈就觉得头疼,那林子里不能总摆上梅花杀阵,他们自己人也需要进出,这样太麻烦。
若是撤掉,防御系统又会出现问题,万一整出什么不可挽救的后果,那才麻烦大了。
之前逍遥了一段时间,现在问题都堆起来了,安烈扶额。
挡住阳光的阴影还没让开,他的情绪越发不好,张嘴就要骂人,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安祈。
“小祈。”
安祈点点头,缓慢的走进屋里,“是我,阿爸。”
安烈在颤抖,这是激动的,他站起来,朝安祈那方迎过去,在距离两步远的时候,一把抓住安祈的手,却见安祈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安然,他笑嘻嘻道:“阿爸,哥哥可是我找来的。”
这是邀功吗?安烈瞪他一眼,“你哥要过来你也不提前通知我。”
啊咧,没通知吗?安然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似乎是这样,他只告诉安烈哥哥被盯了,不能按原计划立刻过来,却没告诉安烈,小尾巴已经被甩掉,安祈再次启程了。
七年不见,安烈与安祈有许多话说,安然并没有上赶着凑热闹,几个月前他就将自己的生活大小事无巨细全剖开给安烈说了一遍,在兽人大陆过的是什么日子,唐家的混账怎么做的,他怎么被赶出来,在贫民窟怎么讨生活,怎么遇上君浅西等人一步步从社会最底层爬起来,他没有更多的话说,现在是安烈与安祈的时间。
安然知会了一声,就准备转身出去,安祈拉住他。
兄弟俩也有一年左右聚少离多。
在兽人大陆的时候他们公不离婆,总是亲亲密密在一起,到了飞升界就分开了。下位面的友谊遇到上位面糖衣炮弹的侵蚀。很多都慢慢消散了,留下来的只剩最初那几个朋友。就这样,他们见面的时间也不多,感情还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安祈想着三父子一起许久。安然想着,怎么也要张罗一顿好吃的。
哥哥与他不同,他以后是要离开的。而安祈,更有可能跟着安烈干革命。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既然有这方面的想法,准备工作就不能省,安烈必须以盛大的仪式将安祈介绍给革命军的兄弟们,他可以从基层做起,却必须一炮打响。从开始就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印象,在中州十三宗混的确不是上选,既然阿爸干得这样红果,他们不妨加把劲,将革命军整成家族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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