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来路不明,偏偏油盐不进,除了要见路非同别的什么也不肯讲。
“这什么人啊,你们都往回带?!”方老大快要抓狂了。
“他管我叫君言。”
“然后呢?”方老大还是没悟。
“我只在小时候听非同这么叫过。”君一言长长吐了口气,“我相信他们是认识的。”
“我也觉得,那个罗斐和路工身上有种相似的味道。”宋玦深表赞同。
君一言转头看他:“什么味道?”
“我也说不上来。”宋玦挠挠头,“感觉而已。”
“路非同已经昏迷几个月了,这件事一直保密。而且这人又身份未明,我们不能冒险。”方老大分析眼前形势,然后做出决定。“我已经打电话给谢处长,等他来了再说。他对路非同的了解也许比你都多。”
后一句话是对着君一言说的。
大门口,两人仍在紧张对峙。
“先生,刚才是你在说话么?”警卫员有些不可置信,好像没有看到他动嘴巴,那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麻烦你,我想见你们的领导。’
这次他看清楚也听清楚了,那男人确实没有张嘴,但是声音是对面传来的。
警卫震惊之下,下意识把枪口对准他胸膛。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间一辆迷彩军牌车疾驰而来,照例门口止步,司机迅速登记完毕回到驾驶位,那辆车却还是停在那里不动。
警卫神情紧张,端着枪紧盯前面的男人。目标人物却半扭身,把视线集中在那辆军车后座玻璃上。
车门被打开,一只雪白健壮的肥猫从车上跳出来,傲娇的仰着短粗难分的脖子候在车边。接着从车里伸出条修长的腿,穿着套面料舒适的中山装,身形优雅的走过来。
那只猫‘喵’地叫了声,不太情愿地跟在他身后。
“首长。”谢少将大概是唯一不穿军装也能被认出来的领导,因为他那只形影不离的大肥猫。警卫员敬礼,单手托枪依然指着对面的男人。“报告首长,他……”
“我来处理。”少将打断他的话。
“是。”
男人紧盯着那只肥猫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直到它不安地叫了声又往主人身后躲,才把视线转到身形高大的正主儿脸上。
‘你是这里的领导,请问你们这里是否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
谢少将的资历能耐自是不必多说,他立刻判断出这声音并不是听到的。现在的情景很难理解,但是确确实实是在脑袋里感应到他说的话,是一种感觉,事实上他也嘴巴也没有动。
“怎么样才算不同寻常?”少将不动声色,将问题又丢回去。
‘从祖师那辈算起一百三十年从未有过,算不寻常了。’那人扯唇笑的温文和善,‘你们现在大概遇到了难题,希望我可以帮上忙。’
这下少将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眼神交换间传递内容无限。
过了良久,谢少将才再度出声:“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我叫哈希。’
谢少将领着哈希进来的时候,罗斐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们这儿怎么这么麻烦,一套接一套的。你是最高的头儿了不?能做主吗?”
“罗队长,听说你要见路非同,”少将对他的语气不以为意,轻松地坐对面,“我能好奇打听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又来了……有这闲功夫把路非同找出来我们对质,不是什么都知道了。”罗斐没好气。
哈希看着罗斐的目光意味深长,却不知其余人看他也是一脸探究的表情。
“真巧,你们俩的目标都是路非同。”
听见这话,当事两人惺惺相惜的迅速对望一眼。
少将交换双腿,换个更加舒坦的姿势。“所以我决定合并处理,带你们俩一起去见他。”
方老大率先反对:“这怎么行,谢处长……”
少将伸手制止:“出任何事情我负责。”
躺在无菌病房里的路非同让人目不忍视,两个手臂各有一个输液的针管,脑袋也连着各种检测仪器,清秀的小脸被呼吸器占据了大半面容。原本蓬勃的大好青年如今就这么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
少将开口解释:“化学污染破坏了他的造血功能和部分神经系统,医学上称脑死亡,我们只能依靠外部力量来帮他机体生命。”
“……他这样昏迷多久了?”罗斐直着眼睛问。
“两个多月。”
“两个月零九天。”一直没吭声的君一言开口纠正。
方老大看他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两个月前我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力量,就是他。’哈希沉吟片刻,向少将提出要进无菌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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