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骁说着钟航爸爸的公司时,君一言就觉得耳熟,晚上回家一查,居然是君景行名下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
世界可真是小!
这么好的机会君一言自然不肯放过,当下就跑到总公司他老爹的办公室,用座机打电话把钟航爸爸叫来。
在这个地方乍见熟人,钟老头儿真是吓了老大一跳。君一言也不说话,直接把苏骁给的纸袋子丢了过去。
钟老头儿不解地打开一看,瞬间黑了脸。
那里面一叠照片,全是两个男孩赤身露体的亲密照,有几张的尺度大到惊人,身体纠缠,面容清晰,其中一个赫然就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这……这照片是哪来的,航航,航航怎么会做这种事。不可能的!”
君一言好整以暇地环胸而站,“钟经理,如果您儿子的这些照片被人刻意贴到网络上,你们会是个怎么样的心情?换位思考,相互理解下吧啊!”
钟老头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不停地抖着,似乎是受了重击的样子。君一言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自己老爸的老板椅上,极有耐心地等。
好半天,钟航爸爸才动了动唇,嘴巴里发出两声没什么意义的响动,又沉默了半天,才咬着牙问:“打人那小子跟君先生是什么关系?”
“哦,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一觉醒来已经快傍晚,君一言这才觉得饿得发慌,这几天他都没有去学校,两天了,钟老头儿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天他把老爸都给搬出来了,捏造付微桐的身份,多少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但是那对蛮横不讲理的夫妻实在让人更不爽!
吴嫂请假几天回老家,非同还没有放学,偌大的房子就自己一个人,冲了个澡恢复神志,然后下楼晃到厨房去找东西吃。冰箱里有吴嫂提前准备好的菜,热了就能吃,他忙活半天,刚弄好,非同一身校服打扮从外面放学归来。
君一言就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说你命好,我都弄好了,快来吃饭。”
非同点点头,“我先去换衣服。”
他习惯回家先洗澡换衣服,出来的时候换了件长袖T恤,外面还加了薄外套,看起来要比只穿了件短袖套头衫的某人保本的多。
“有消息么?”
他问的是钟家和解的事,君一言自然知道,朝他耸耸肩,示意没有。为这事两人心情连续低气压,君一言见他又不说话了,一下也觉得憋闷,心里直恨不得把钟老头抓过来暴打一顿解气!
他想了想,起身从后面吧台最下面的酒柜里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细致的木雕双耳扁壶,边朝着非同说:“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君景行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军营里的一名热血士兵,是参加过越战的人,即使后来下海发了家,但是对于红酒这种高雅的场面酒实在是爱有限。他平生爱喝爱收藏白酒,这一瓶更是他所有珍藏里的极品。
这瓶酒的来历实在非凡,96年辽宁一家酿酒老厂搬迁,偶然在地下发掘出了道光二十五年的清朝贡酒,这是当今世界上储藏时间最长的白酒。君景行自然不肯错过,在随后举行的拍卖会上,以20万的高价买了三斤回来珍藏。
君一言一边解释一边给两个杯子倒满,“曹大帅那话怎么说来着,何以解忧惟有白酒!来来,一醉方休!”
末世里食物和水都很紧张,更不用说酒这种奢侈品了。路非同多少有些好奇,端起杯子凑在鼻子下轻嗅,那味道实在香醇,绕在鼻尖悠久香气不散,入口甘醇,也不觉辛辣,酒香从舌尖密密麻麻地往里渗透,直至身体每一处的细胞,无不爽快。
非同面露惊喜,连君一言也忍不住赞:“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我都喝出大清乾隆爷的感觉了。”
虽然君一言从小耳濡目染,酒量十分惊人,但是快两百年的陈酿岂是开玩笑的,等他觉得自己后劲儿上头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旁边的路非同已经‘呯’的一声一头栽到桌子上,撞的杯子碟子‘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君一言吓了一跳,连忙过去轻拍他脸颊,“……非同,非同。”
他的脸色正常,甚至还比平时更白一些,叫也叫不醒,君一言知道这种人更容易喝醉,当下也有些懊恼,早知道不该让他喝酒的,遂抱起送回他房间里。
非同酒量差酒品到好,只是歪着脑袋沉睡。
衣服上都是油渍,君一言原是本着一颗纯洁的心,想帮他把脏衣服脱下来,但是随着拉链被一点点拉开,少年细白的肌肤一寸寸裸露,酒精推动着气血上涌,他一下心猿意马起来。
咱们言少本就不是个十分有自控能力的人,加上心中对非同实在喜欢的厉害,本着最后一点良知,坐在床边俯下身,十分可耻地跟某人商量:“我要亲你,十秒钟之内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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