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方老大一口拒绝。
“他已经是你们的犯人了么?他犯了什么罪?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这算是拘禁吗?有拘捕令么?”
“行了,一言。国外那套在这儿行不通。”方老大说:“我放你进来已经是违规了,再让你把人带走,该被拘禁的就是我了。”
“我怀疑他的病就是被你们这儿的压力给逼出来的。在这儿是好不了,这样下去会逼死他的。”
“……”
路非同无亲无故,刀枪不入,方老大已经无计可施。
两人对持许久。
方老大的目光在他和路非同之间游走一圈,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言,我是信你。学校那边的事,我去办。你照顾好他,顺便把利害关系跟他讲明白。但是有一条,你们绝对不能离开A城!一言,我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
君一言不再多话,走过去双手用公主抱的姿势将非同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托抱起来,在经过方老大的时候脚步一顿:“哥,多谢。”
方老大默然点头,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第46章 纯洁的河蟹
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全身的骨骼像被醋泡过一般疲软,路非同抱着沉重的脑袋坐起身,环顾一周,陌生齐整的环境,是酒店里的房间。
君一言带他离开基地的记忆全部都在,只是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路非同摸了摸脸,身体疲乏,但是他这些天也太能睡了一点。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止,门呼的一声被拉开,君一言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醒了,感觉好点了么?”他毫无违和感的走来,自然地伸手拭上非同的额头,“烧退了,这下彻底睡饱了吧。”
“你……”
在他出国的这几年里,他们其实很少有联系。特别是两年前,在传出路非同跟自己博士生导师的女儿恋爱的消息时,君一言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真想跟一个女人结婚过正常的日子,路非同沉默很久,最终轻轻吐出一个是字。
之后两人之间再没有联络。
但是却能感觉他似乎一直在身边,从未走远。一开始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的‘时光计划’,也是由君一言开始注资投钱,这些事方老大从来不瞒着。
君一言裸露的胸膛结实健壮,又不过分贲张,肌肉规整出的纹路恰到好处,远非是当年清瘦高挑的少年模样。
这样的君一言让他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微妙感觉,路非同默不作声,君一言干脆坐到他旁边,“在想什么?”
“想你——”
被他毫无防备冲口而出的话取悦,君一言笑着垂头吻上他的唇角。
从对方身上传来沐浴过后清爽的香味,丝丝袅袅的撩拨着鼻腔。路非同昏睡几天,一身狼狈,口里满是病愈后淡淡的苦涩味道,在他撬开自己的嘴巴之前,非同使了些力气将他一把推开。
“我……想洗澡。”
君一言只当他是害羞傲娇,连忙低声诱哄:“烧才刚退先别洗澡,再忍忍,要是再着凉了可就糟了。”
路非同摇了摇头,十分坚持:“我要洗澡。”
他们俩之间自己从来都是先服软的那个,君一言认命的叹了口气,从一堆衣服里翻出电话:“葛医生,高烧能洗澡么?……已经退烧了,能洗澡么?不是我发烧。……可以洗澡是吧,好,我知道了。……那边大半夜的,你赶紧睡吧。”
他挂了电话先跑去浴室里把浴霸打开,放了满满一池子热水,然后回来要抱他,非同拒绝:“我可以自己过去。”
君一言说:“得了吧,等你自力更生水都凉了,跟我你还害羞啊,你说吧,到底洗还是不洗?”
“……”
路非同不说话,君一言打横抱起他就走。
也许,同意让他进浴室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默认。
一别四年,感情和身体,都在某个程度都达到一个顶峰,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触目所及只有赤裸裸的结果。
狭窄的空间,氤氲的水气,还有不经意间难免碰触到的身体……
拉扯间,衣服被打开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当年送他的十字架耳钉被串成项链坠子,闪闪亮亮地垂在锁骨正中央。
君一言的目光倏地收紧,眼睛定格再也移不开。
依稀记得那日二月里难得的暖阳,心痒难耐挑选礼物的心情,只希望能换的他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看到那个精致小巧的十字架,亦如第一次看到他,一眼万年,似曾相识。
花洒的热水冲下来,他的白大褂被打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衬衫的扣子已经七零八落了,从脖颈顺延至腰际的肌肤大面积裸露在外。
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贫瘠,君一言弯腰俯身在他的胸前,唇舌虔诚,带着时隔四年的思念和怨怼,一寸寸在皮肤上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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