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安慰小弟弟一样,四郎安慰着这只可怜的,才涅槃完就被欺负的小朱鸾。
殿下皱着眉看了看他们交握的双手,一把将四郎提溜了过去,抓住他黑乎乎的爪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四郎赶忙摇头:“刚才我为了护住香烛,不小心摔了一跤,才弄脏了手,跟朱鸾弟弟绝对没有关系的。”
“你……”朱鸾真是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傻乎乎的胖狐狸居然心机这样深沉,实在可恶!
“真是没用。朱鸾是凤族遗脉,身上还混有一丝鲲鹏的血统,也就是他现在才涅槃不久。你要是再不努力的话,过得几十年,朱鸾一扇翅膀就能把你刮到山那边去,到时候看你丢不丢人?”殿下一边慢条斯理地埋汰四郎,一边抽出一块雪白的鲛绡给他擦爪爪。
听殿下如此一说,对四郎这货的智商和能力向来持怀疑态度的青溪就有些不悦的瞪了朱鸾一眼,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娇娇气气、没事找事的妖怪了。
朱鸾长得未必比四郎好,却多了一种难描难画的柔美和惹人怜惜的娇弱,而且他又属于那种又没什么脑子的,比他哥哥更好控制。要不是指望朱鸾分去殿下一部分宠爱,青溪是绝对不会把这告状精招来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殿下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房间里,殿下正在给四郎洗脚丫丫,理由是四郎的爪子受了伤。
其实这只是殿下给自己的恋足癖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感觉自己看破了真相的四郎啃着一粒芙蓉李,有些无奈的伸腿做半残状。
四郎的脚长得好,脚型优美,但是摸上去又肉呼呼的,不知道是龙象伏魔大手印的副作用,还是因为脚被捂着常年不见天日,四郎脚上的皮肤简直白得惊人,放到烛光下一看,仿佛能够看到脚背下青色的静脉血管。
殿下有力的大手抓住四郎的脚踝,四郎忍不住咯咯傻笑一下,把脚往自己这边微微缩了缩。但是立马又被殿下略带强硬地拉了回去。
殿下的手虽然保养的极好,但是因为常年作战,难免有些粗糙的茧子,四郎被摸得有些痒。第一遍殿下用花瓣水给洗脚的时候四郎就想躲,不过忍了下来,第二遍殿下仔细摩挲脚丫修指甲的时候四郎又想笑,还是忍了下来。
哎,在大妖们漫长到不见尽头的岁月里,也只剩下琢磨生活里的细枝末节来打发时间了。不过,这些年有了只呆呆的小狐狸在身边,殿下的心思全牵在他身上,连那些讲究到病态的毛病也一并着落到了四郎身上。
“别挠我脚底板。痒。”四郎终于忍不住了,他扣着暖炕上的兽皮抗议道,“华阳姑姑说指甲不能剪,不然变回原身后就不能打架和爬树了。”
坏心眼的殿下微笑起来,他轻轻吻了一下四郎肉呼呼的脚背,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鹅毛,很严肃地说:“不剪指甲也可以。我们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能在一盏茶时间内忍住不笑,今天便放过你了。如果忍不住的话,就必须接受惩罚。”
四郎:T T好累不想玩
依殿下说一不二的脾气,不想玩当然不行,于是四郎开始讨价还价:“一盏茶时间太长啦,你数三十下还差不多。嗯,二十下,二十下我一定能憋住不笑!”
此时四郎半躺在靠窗的万字炕上,因为室内很暖和,所以穿的并不多,雪白的亵衣滑落了下来,玉色胸膛上一粒茱萸半隐半现,而露出的那半个肩膀被烛光亲吻出一道可爱的光圈。脚丫子让讲究到病态的殿下给洗得白生生、香喷喷的,因为刚刚才在热水里泡过,握在手里的触感,简直像是一块晶莹剔透,触手生香的暖玉。
于是殿下改变注意,从善如流地不继续这个孩子气的游戏,他打算发掘出鹅毛新的作用。
“那就玩个能让你精神起来,又不用你出力气的新游戏。”殿下好像惯于诱惑人心的英俊恶魔一样。他的声音低沉动听,芾着微不可查的诱惑,如鹅毛拂过耳垂,直达灵魂。
“什么游戏?”四郎忍不住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于是,那双强壮的古铜色大手托起一只修长纤细而且形状美好的脚踝,然后熟练的沿着小腿肚往下滑。
架子上的洗脚水还飘浮着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被室內的热气薰蒸得香气四溢。四郎抽了抽鼻子,觉得很舒服,于是他有点昏昏欲睡了。
殿下怎能任由四郎睡着,这变态微微用力咬了下四郎的脚趾,力度刚好让他清醒又不觉得痒,看四郎迷茫地睁大眼,殿下温柔一笑,然后手里洁白而邪恶的鹅毛豪不留情的继续作怪。
四郎这傻瓜被挠得不停的笑,还扭来扭曲,把兽皮啊衣服啊都弄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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