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恨不得冲入小皇帝的雍华宫揪着他的领子暴打一顿,尼玛不想封就别封!他娘的把哥丢到一闹鬼的宫殿里算怎么回事儿?他上辈子跟我有仇啊?!!
不知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儿怕鬼么……
瑾叔这么一说,当年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那些咒怨啊鬼影啊贞子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从记忆深处涌现出来,我立时就打了个寒颤。
“呵呵,你胆儿也忒小了,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脸都吓白了。”瑾叔在那哈哈哈的笑,我可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叔……我能不能跟红药商量商量,接着住在永巷里啊……”
“呿!没出息!”他一巴掌就糊在我脑门儿上,“这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你还想见陛下?别做梦了你。”
擦……他说得倒是轻巧……他怎么不去住一住啊……
晚上我回屋子里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好在我进宫以后不受重视,裁缝也没给我做几件衣服,收拾起来也不繁琐。不过晚饭后倒是有几个先前得儿都不得儿我的御少来串门,意图很明显,看了封了才人想来套套近乎吧……他们也不看看我这个才人都被发配到闹鬼的宫殿里了,地位只怕比御少还不如呢,这和被正式打入冷宫了几乎没有分别啊……
我招谁惹谁了我……没听说哪个新进宫的妃子就被打入冷宫的啊……
等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我看到住在我隔壁的段熙和在门口张望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敲门进来。
这一个月来唯一和我聊天说话的人也就是他了,虽然都是偷偷摸摸的,不过这一长排的房子里住的这么些人中,也只有他是比较真的人了吧?
我就说,“站那儿干嘛?进来啊。”
他以前从来没有进过我的屋子,为了避嫌。现在也不用再避了,他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只木盒。
“明天你就要搬出去了,送你个礼物。”他憨憨地笑,把那木盒放到我的圆桌上。我赶紧凑过去看,那是一只大约一尺见方的樱桃木盒,盒盖上雕刻着一只梅花鹿,虽然没有镶什么金银珠宝,但是看上去十分古朴精致。
“怎么这么好心眼儿啊你?”有人送礼物我当然高兴,马上就过去接到手里。这一接之下手竟然往下一沉,娘的,还挺重。
“这里边儿是金还是银啊?”我两眼放光。
他唾弃地呿了我一下,“你怎么满脑子就知道钱,真俗!”
“行行行,我俗我俗,就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神仙行了吧~”我一边废着话,一边掀开盒盖。
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长排粗细不一的毛笔,还有十几个圆圆的青花小瓷盒,我打开小瓷盒的盖子,一股清淡而特殊的香味便立时弥散出来。
如火一般的朱砂红,这竟然是颜料!
我瞪大眼睛赶紧把所有小瓷盖都打开,群青,赭石,湖绿,齐齐整整的国画颜料,这种东西,颜色纯正,闻起来还有这一股子若隐若现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这东西在古时候应该算是慢珍贵的东西吧?
我抬眼看着段熙和,感激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你从哪弄来这些东西的?”
他还是那样,笑得有几分憨厚爽朗的帅气,“那次听你说你喜欢画画,我这儿正好有一套这个,别人送的,自己又不喜欢,干脆送你玩去。”
虽然我平时喜欢画的是油画,不过对于国画倒是一直很感兴趣,现如今有人送了这么一套好东西给我,真让我激动万分。我当即就把前些日子发下来的那壶一直舍不得喝的酒给拿了出来,打算跟他畅饮一番。这古人的酒闻起来有一股子稻子的香味,含在嘴里温纯绵远,一路滑入胃里,带起一阵酥人的暖意,着实迷人。据说是小皇帝前些日子大宴群臣时的宴酒,因为和祈国的一战算是胜利了,所以干脆将这好酒也赏给后宫。
大晏群臣,应该是非常奢华热闹的场景吧,可是我在这幽深的永巷里呆着,只能看到天上寂寞得像眼泪一样的星子,连半丝的笙歌醉梦都察觉不到。
这永巷里的生活如此寂寞,段熙和他们时怎么忍下来的?
这么想着我就看着对面正美滋滋品着酒的小段同志,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乐得眼睛都找不见了。
“我说,你进宫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个御少啊?”据他说得,他从三年前就被选上御少,一直在这巷子里住着。
“我人笨,相貌也一般,能有什么出息啊?”他也丝毫不见伤感之色,没心没肺地说着。
靠,他这样也叫相貌一般……这要是搁在我们那现代,他绝对是风靡万千少女的校草一棵,我那个学生会主席死党都大大地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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