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源面露难色,想辩解却又无从说起,当即就要向师父请罪。而秦煜更是紧张,生怕阮真君降罪,因为这可是周梓行带来的。
阮映辞摆手道:“无事。”
然而,周梓行却也以为阮真君心痒了,便捧了一把倒在他桌前,道:“可好吃了,真君你也尝尝吧,保证你一吃就会爱上。”
他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当初就是我推荐给师兄和程源师兄的。”
他忽然转头问秦煜,道:“师兄,你说是不是好吃?”
秦煜瞥开眼,余光看了一眼真君,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眼前的零嘴上,暗道不好,只希望周梓行这蠢货赶快闭嘴。
然而,周梓行却是没能看到师兄使的的眼色,以为他是嫌弃,便哼了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还嫌弃哩,当初可是你求着我下山去买的。”
这时,季枭却捏了颗阮映辞面前的瓜子。
周梓行见此十分开心,那种分享东西得到别人赞赏时的开心,于是他又抓了把瓜子,推到季枭的面前。
此时,秦煜却不乐意了,却不知自己到底为何不高兴,对着周梓行骂道:“白痴!”
“你才白痴呢?你连葵花籽都不认识,五谷不分的白痴。”
“那是因为我自小都呆在归凤山上,识药炼丹,哪像你这个市井里来的,只晓得吃不晓得做的土鳖!!!”
“你才是土鳖,你当初干嘛忽悠我来丹修苑,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已经拜在了阮真君门下。”
“你再给我闭嘴。”
“不,我偏要说,当季枭的师弟可比你的师弟好多了。”
“你再说一遍?”
“略略略,我说又怎么了?”
……
起初,秦煜和周梓行都不知道叫季枭要叫什么才好。秦煜自是知道清廉殿压根就没这个弟子,但周梓行却是年幼无知,便像喊程源一样喊他师兄,好在这称呼阮真君并未表示不虞。
此时,季枭看着秦煜和周梓行两人相互追打嬉闹,却觉得好笑。他屡次见到秦煜偷看阮映辞,还以为……
他一直以来都患得患失,尤其是在修为散尽之后,他怕阮映辞突然不要自己,而自己却无力将人绑在身边。
如今龙灵契已到第二次结契的时候,他却没那个能力了。
阮映辞眼中笑意遮掩不住。自打丹修苑的两弟子来了清廉殿后,这里不再是冷冷清清的,越发有了人的气息。
他忽然转头,看着身边修为季枭,问:“你要不要活动一下?”
言下之意是,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玩?
季枭嗑瓜子的手一顿,眼珠转了转,才道:“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他说的自然,只是眼角微微抽搐。阮映辞还真当他十五岁啊?
十二岁孩子的脾气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虽然是周梓行惹恼了秦煜,但显然他觉得是秦煜惹了自己生气。他转身朝亭子内走去,道:“我暂且不和你计较……哎呦,你怎么又打我?”
秦煜在他身后,狠狠地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白痴,打的就是你。”
“会打傻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周梓行转身,真气恼了,双手猛地推了一把秦煜。
这八角亭临夜月湖而建,而秦煜和周梓行两人正好站在亭台边缘。
眼看着秦煜就要落水了,程源身形闪动,就要去拉住他,但阮映辞更快,在空中一挥手,流光闪过。
那秦煜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拴住了自己的腰,然后自己又平稳地站在了亭台上。
他看了看程源师兄,这才把目光放在阮真君身上,“谢谢真君。”
“无碍。”
阮映辞一想到,方才季枭磕了瓜子,他应当是渴了,于是就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
他看向秦煜,问:“你从小就呆在青鸾派,没下过山?”
秦煜坐下。而身后的周梓行却是一个劲地扯他的衣角,低声道:“师兄,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乍一听真君如此问,便抖开了话夹子,抢先道:“是啊,师兄可是师父的孙儿。从小就呆在丹修苑,跟师父学习如何炼丹。拜进丹修苑的第二天,我不小心吞下了颗丹药,最后还是师兄临时练了一颗,这才没被师父发现。师兄他可厉害了,季枭师兄交给他准没问题。”
周梓行噼里啪啦一通讲下来,秦煜也没在拦着他,似乎觉得阮真君没有传闻中的那般高贵冷艳、不近人情。只是秦煜听着师弟的话,却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他再次扬手准备拍师弟的后脑勺,可到底还是没能拍下去,这被人崇拜被人夸的滋味还是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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