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他淡漠的回视了一眼,道:“无事。”
他虽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一震。
上官傲天不就是原著里那个和季枭抢后宫的炮灰吗?
阮映辞重生的这四百多世,他从没出现过,乍然一出现,阮映辞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一道君现在对阮映辞的态度就是,看哪儿都觉得不顺眼。他冷哼一声后,就叫林子涯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林子涯道:“青鸾派失踪的弟子,除了子涵外,其余的人都在南阳馆。”
上官傲天接话,“对,我被抓去的时候,见到了好多这一届招徒大会的弟子。你们先等一等,我这就带人上来。”
说罢,他就跑了出去,眨眼便没了人影。
被抓的都是些少年孩子,而且还是招徒大会上的弟子。清德殿内的气氛霎时变得肃穆,在场众人无一不是神情凝重。
天一道君叫林子涯起来说话,但林子涯却执意要跪着。
不知为何,阮映辞的右眼皮狂跳。
半晌后,那上官傲天又回来了,他站在台阶上,拉扯着手腕处缠的红绳。
那是戒魔绳,清戒殿专治受心魔所控的弟子!!!
阮映辞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司元真君,却引来两人中间的蓝真君侧目。
蓝真君却只是看了一眼阮映辞,就将头转了回去。
这时,上官傲□□身后大喊:“快点啊!!!”
然而并没有人回话。
又过了片刻,才见到他领着一群人排成一队,进入清德殿。
统共十八名弟子,清一色的都是少年男孩,还有好几个面孔是阮映辞熟悉的,正是那天虚幻镜历练前宣言时所见的弟子。他们目光呆滞,表情麻木,亦步亦趋地跟着上官傲天。
这么多的弟子,到底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被抓走的?
还未等阮映辞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天一道君一个闪身就飞到了那群少年面前,两指并拢,瞬间就化做一道流光的剑,将那戒魔绳斩断。
下一刻,十八名少年的额间皆浮现一团黑雾,俨然是魔修所为!!!
这些弟子才刚入门,或想变强,譬如季枭和大反派,或想为修成归家、壮大家族,譬如江羲炎和江羲岚。
这十八名弟子被魔修利用,无限放大心中的执念。
化不开的执念便是心魔,若心魔迟迟不解,便有可能堕入魔道,成为魔修。那莫宁远便是这样成为魔修的。
阮映辞暗道:好狠的手法,魔修直接用外力催化人心中的欲望,以达控制人的目的。
只是控制了人之后,那魔修将要做什么?
天一道君再次并指,划过弟子眉间,从第一个弟子直到最后一个,那黑雾才消失。
此刻,上官傲天的气息亦是被方才那魔气感染,有些不对劲。他也在南阳馆待过,也遭了魔修的毒手。
上官傲天的气息越发不对劲,他表情痛苦,像是想极力控制什么,却无能为力。最终却是天一道君将人打昏,渡以真气。
而清净道君飞身至殿中央,“我将人带下去净化身上的魔气。”
程若源看到这场面,也是不忍心,于是主动占了出来,要帮清净道君。
待清净道君、程若源和那群弟子走后,天一道君怒视司元真君,“简直是胡闹!!!”
见戒魔绳的那一刻,天一道君心里就明晰了,这上官傲天只怕是故意被南阳馆的魔修抓走的。
阮映辞心如明镜。自入清德殿,他的膝盖骨就一直疼。他看着执意要跪着的林子涯,又忽然想起三日前,司元真君和蓝真君配合着引出季枭的话题,右眼皮跳得愈发厉害。
他看着天一道君,喉咙有些干涩,道:“师父,我的徒弟都帮清净道君去了,没道理我这个师父……”
“我在南阳馆看到了江羲炎和江羲岚!!!”林子涯突然抬头,打断阮映辞的话,“十八名弟子无故失踪,无声无息地,只有门内叛徒才能做到。而且那叛徒必须是高等弟子,才有这个本事引诱新入门的弟子一齐去南阳馆!!!”
林子涯双拳紧握,憎恨地看着阮映辞,“而且子涵就是被江羲岚所害,子涵他……”
他咬牙,声音颤抖地厉害,“江羲岚强迫子涵行不轨之事。子涵他被江羲岚吸尽精气而死。”
话刚落,阮映辞就见司元真君和蓝真君突然站起身。
两人撩起衣摆,齐齐跪地,道:“还请师父严查。”
林子涯挪动膝盖,跪向天一道君,重重地叩了个响头,“求师尊严查此事,为林子涵雪耻。”
阮映辞目光紧缩,“咔嚓”一声,竟是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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