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辞只见蓝真君手中凭空多了一个宝镜,还阳镜?
这是青鸾峰藏器室的东西,他在某一世见过,自然认得。而这东西好似乎在前一世时,失踪了。
还阳镜,顾名思义,还阳之用。这却是让他猛地想起了清净道君和虚空道君。
天一道君见此镜时,却是无端怒了,“这从哪里来的?”
一身气势难以遮挡。
蓝真君这说话从来都不说全的性子,委实是让人捉急。
他等师父问了话后,才答;“师父还请放心,这是我从那桃夭手里拿回来的。那妖修颇了江家家主的金丹,却是为了复活云、师叔。”
“别乱喊,云溪风那叛徒早已被逐出师门!!!”
天一道君却是松了口气,这镜子失踪已有两百来年,他以为是师弟对师父还存着那种念想。
桃夭一直想复活云溪风,让他与自己平分寿命。
他一开始锁定的便是钧天阮家长老的婴丹,和江家家主的金丹。前者是老不死,物尽其用,后者是魔修,死不足惜。
他想,这样的话云溪风醒来后应当不会怪罪自己。
可这两人的修为还不够,直到那日他遇见了个刚结婴丹误闯桃花林的修士。那人根基扎实,看那模样非富即贵,想必他失了婴丹也能活下去吧。而且刚结婴丹,易受心魔干扰,若那人到最后堕入魔修,那他现在剖了他的婴丹,岂不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那一刻,他毫无愧疚地锁定在那修士为目标。只是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他用那修士的命交换了另外一件东西。
而拥有那件东西之后,他将再也不用担心云溪风醒来后会离开自己。
于是桃夭变得无所顾忌,先后破了阮家长老的丹田,江家家主的丹田,阮飞鸿的丹田。
那时,他觉得长来的婴丹委实过于惨败,便放弃了,只是他又看中了躲在那长老洞府外,鬼鬼祟祟的阮飞鸿,金丹虽不扎实,但聊胜于无。
那夜,那魔修家主却是在拿柯家的人祭祀,取血、交·媾,直到吸尽那人的精气,助自己稳固修为。那夜,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一掌了结了那魔修的性命,将他的婴丹捏得粉碎。这人委实太过于恶心,他怕脏了云溪风。
最后,他取阮家阮飞鸿的金丹前,却无意中窥听江羲炎和江羲岚的讲话,得知了那日桃花林所见的修士是天一道君的弟子。
天一老头将云溪风杀了,他与那老头的仇不共戴天。阮飞鸿和阮映辞是一个世家的,他觉得恶心,取了阮飞鸿的金丹依旧没用,却是为了引出阮映辞,引出了阮映辞自然就可以引出清净道君。
在他眼里,阮映辞不过是个愚蠢的修士,这种被自己的徒弟耍得团团转的人,不配自己动手。他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抓来江羲炎,想让他们上演一场师徒残杀的好戏。
可没想到一切都与桃夭想的不一样,师徒残杀的戏码没能上演,那阮映辞的实力他也低估了,自己也是负伤累累。
最后却是与他从未有过交集的魔修莫宁远救了他。
钧天城江家祖坟,江家家主是被桃夭所害,且死后情况被江羲炎封锁了消息,故江家受人唾骂的始终只有江氏双生子。
却见一开了棺的坟头,站了两个人,正是江羲炎和江羲岚,两人右手手腕上都有一黑色如藤蔓般的纹路。
身为弟弟的江羲岚桀骜张扬,他忍不住讽刺哥哥道:“早叫你火化父亲的尸体,你偏不听;早叫你快些修炼,将家主位子上那老头和城主位置上那怂货踢下来,你偏不听;早叫你带着南阳馆的那群弟子走,你偏不听;早叫你断了对阮映辞的念想,你偏不听。”
江羲岚与以往大不相同,越发桀骜,他舔了舔唇,“兄长,你何必要对阮映辞那冷血的人一厢情愿?你还是处吧,要不要我给你讲讲那林子涵的妙处……”
“你给我闭嘴!!!”
江羲炎突然吼道,双拳握紧,神情隐忍又痛苦。
“父亲死了,他的坟被人刨开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难过?”
“咱们有莫宁远又怎样,莫宁远现在不也是想拉拢那妖修?况且你打的过那妖修吗,你又打得过蓝真君吗?”
江羲岚本是严肃着脸,可没说几句就不自觉的张扬嬉笑了起来。
“你把失败的怨气撒我身上又有何用?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你不将那两件派服烧了,不将父亲火化了,蓝真君能拿到这两样东西吗?
你故意让林子涯看见你在南阳馆调、教弟子,暴露自己的魔修身份,好让阮映辞被天一道君废了修为,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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