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阮映辞有些恼气,哪个徒弟如此不知好歹,竟是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他方才在沐浴。膝盖处一直在疼,真气温和经脉也无用。那感觉就好像针戳一样,时不时的来一下,难受极了。几日前季枭药浴还留下了一瓶灵丹,他正好可以治疗一下膝盖。
阮映辞正呆在浴池里享受着,却不料寝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又忽然想到,他之前遣了两丹修弟子去叫季枭。
他立即飞出浴池,周身还带着一股水珠,于是他借着这股水柱,在空中穿好了亵衣。
他的动作不过一瞬间,正当他落在池边,想要用真气蒸干这亵衣时,季枭已绕过屏风进来了。
三千青丝,一身湿漉,那亵衣近乎透明,半遮半掩的,引人遐想。季枭的目光从他的略带嫣红的脸,沿着胸膛,一路往下看,待看到下身那凸、起的地方时,季枭只觉得喉头一紧。
他立马转身,往外走,“真君,弟子冒犯了。”
这话虽是客客气气的,但声音中却是夹杂了几丝沙哑。
季枭却是边往回走,边想起了钧天阮家的那一夜。
幽幽月光下,阮映辞泛红的皮肤,眼角的泪,唇齿间难耐的呻、吟,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当然,还有他身下那不及自己大的物什……
这般想着季枭竟是有了反应。
阮映辞皱眉,总觉得这季枭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一样。
他迅速弄干亵衣,穿上外袍。
他出了屏风,只见季枭在塌上正襟危坐,眉眼里透着一股疏离,俨然没了以前的那股活泼粘人的劲。
他叹气,只觉得季枭还是在耍性子,于是道:“那日我说叫你走了就别回来,都是些气话,你切莫往心里去。”
“弟子知道。”
季枭脑子里那些旖旎的场面瞬间消散,他低头,余光却瞥见了塌上小方桌搁下的白纸,那白纸上最显眼,也是最能看清的几个字便是那标题——七苦之求不得。这纸,好似他初到阮映辞寝房时,就在那书桌上发现过。
阮映辞见季枭的目光落在那桌上,暗道不好。一挥袖,那摞白纸就飞往他手中。这“求不得”是他写的清净道君的故事。
以他王牌编剧的眼光来看,清净道君这缠绵悱恻又荡气回肠的故事,最有市场,比主角和反派,代表着正义和邪恶的斗争还要吸引人。
本来这话本子给季枭看也无碍,但要命的是,这是草稿,纸上一通乱写,除了他自己能看懂外,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是鬼画符。
可不能让外人见到这有失体面的东西!!!
“你莫好奇,为师最近正在研究阵法。”
阮映辞朝着季枭微微一笑后,又是一派仙道风骨的模样,淡漠出尘。
第6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季枭没来由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提及阵法, 到让他生了别的心思。
回钧天下山的那日,他就在琢磨行路九难阵的阵眼, 而阮映辞突然出现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而这青鸾派里,阵法造诣最高的当属清净道君。
若他能破解那抑制元婴真君修为的阵法, 那今后……
阮映辞将自己写的话本子收好,思忖着日后成稿时,这话本子肯定会大火。
他在修真界里,也就这么点乐趣。若自己写的话本子能大火,那他会比修为又上一层还要有成就感。
他取出当初晋升元婴时,天一道君送的那颗固本培元丹。这上等丹药,是阮映辞为拉拢主角所留的。近来无端生出这么多事, 也就耽搁了。
阮映辞见季枭仍旧低着头,忽觉不对。以往,要他谈到阵法, 季枭哪次不是目露星光,一脸崇拜?
他皱眉, 做到季枭身旁, “你抬头。”
却是叫季枭看手中这丹药。
雕花玉盒一打开, 灵气浓郁。阮映辞见季枭的反应后,眉头皱得更深。
有这等滋养经脉的好东西,季枭却无动于衷, 莫不是连脑子也伤了?
季枭呆呆地盯着这固本培元丹,却是握紧了拳头,闷声道:“真君,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前世他就知道:阮映辞看似不易近人,但耳根子很软。
他待人好?季枭果真还是太单纯了,不过……
他将玉盒塞进季枭怀里,“你跟我来!”
早前季枭还师父长师父短地叫,不知道有多粘人,如今却这么生分。
阮映辞少不了有些郁闷。
季枭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始终隔着一定的距离,生怕逾矩。阮映辞心中更是郁闷,他一把抓过季枭的手,去了大殿。
52书库推荐浏览: 香酥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