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后脑勺被固定, 季枭的吻来得异常凶猛,阮映辞完全招架不住。
“滚开……呜呜”
他双手已经能动了,想推开季枭, 却不料全身软绵绵地,根本就使不上力气。他急红了眼, 可越动, 季枭吻得就更凶狠。
方才过去的感觉再度升起, 阮映辞恼气,一阵胡打乱踢,终于让季枭松开了唇。他大口的呼吸, 可季枭的动作并未停止,却是继续往下。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阮映辞没来由地产生了一丝恐惧。
“季枭, 不要……”
“师父,我咬你一口,你咬我一口,好吗?”
听不懂季枭在说什么,但他下意识地摇头。下一刻,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突然一阵顿痛,季枭一口咬了下去。
之前愉悦的感觉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疼痛,疼得全身发抖,他死命忍住才没能叫出来。
额上、肩头、胸口不仅痛,还发热。眼前出现一只手,阮映辞想都没想就咬了下去。那痛如同骨头崩裂一样,他只觉得意识发黑。
痛昏过去前,他见到了浮在季枭背后的图腾,恰是一条蛟龙。赤红的光芒闪现,那条蛟龙游动,咆哮般直冲他脑门而来。
季枭指尖抚过阮映辞的眉心,抚过那团如胎记般的火焰,低喃:“阮映辞,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左手掌心赤红的图腾渐渐隐没,季枭长呼了一口气,他又重新拾起那枚扳指藏好。
他虽很想要师父,但未能达到元婴期的修为便双修,这对师父有害无益。而且如今这般冲动,还不知以后师父会待他如何。
他对龙灵契的了解完全是参照合欢宗禁*书上所写,可现在却发现自己掌心的这图腾比那书上所写的效率更高。
才第三次结契,阮映辞眉心的纹路就隐不去了。
季枭的左手贴近阮映辞的胸口,两者像是能相互吸引。他感受着阮映辞的心跳,却惹得昏迷的人一阵颤抖,霎时便有一阵刺痛传来。
“师父你一定很痛吧,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尔后,他在阮映辞的寝房里转了圈才离开。
醒来时,已是傍晚了。阮映辞做了一个梦,还是那个在行路九难阵里的梦,他依旧不能动,远处季枭站在一片赤红的光芒里,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笑得鬼畜。这次唯一的不同便是梦里黑雾弥漫,而季枭就像是个移动的光源,所到之处,黑雾尽散,阮映辞看不到周围其他景物,只能看到季枭。
季枭每靠近一步,阮映辞内心的煎熬与恐惧就更深一分。季枭将左手伸到自己眼前,那蛟龙衔珠的图腾乍现,紧接着他就醒了。
他看着自己衣冠整齐,可腰带却搁在了塌上的方桌上。他扒开衣裳一看,胸口的牙印赫然出现在眼前。
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今天发生了什么,这让他又气又恨。他仔细查看体内却发现并无异样,丹田还比以前更加充盈。他将腰带系上,为发泄怒气,一掌将那方桌拍碎了。
又想起那枚能重生的扳指,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现在是真有种冲动将季枭杀了,然后再自杀,但前提是他有那枚扳指。
阮映辞满屋子的找那枚扳指,却不想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倒是书桌上留了张纸——师父,你别再白费心思了。
这无疑是在他气头上再烧一把火,让那股想杀了季枭的冲动更加强烈。
手上用力,那张纸就化成了灰烬,“季枭,你他妈狗狠!!!”
凌厉的掌风扫开房门,阮映辞“咻”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他去季枭的院子逮人,但没找着。
之后他叫来了程若源。
他已怒不可遏,“季枭去哪了?”
可程若源却是迟疑了许久才答话。
自季枭被罚去青鸾峰藏器室后,阮映辞就一直在找,命人找,自己找,这免不得让程若源多想。
他掂量着话,道:“师父,季枭刚被天一道君叫去……师父,你的额头上的纹路……”
阮映辞的眉心无端生出一团火焰似的纹路。可他已经怒昏了头,一知道季枭的位置后,二话不说地就往青鸾峰飞去。
那话是程若源瞎掰的,本想让师父知难而退,却不想师父是真怒了。
他忙不迭地出声挽留,“师父今晚邵衡的践行宴就要开始了……”
话还没说完,师父就已经没了踪影。这还是程若源头一次见师父这样。
季枭现在确实是在青鸾峰,他找天一道君。
阮映辞来时,正好见到季枭在给天一道君行礼。
青鸾峰上,寒风呼啸,这让阮映辞略微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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