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辞也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不会真和季枭谈“你是主角,我是反派”,这种超出修士认知范围的事情。
“你放开我,好好站着。”
然而季枭突然没了声音,阮映辞只当他靠自己靠上瘾了。
他承受着季枭的全部重量,可刚想掰开他的手时,却见到了那只黑了的左手,颜色比最开始见是淡了许多。莫宁远走了后,他忙着找江羲炎的下落,也未曾顾及到这只手。他握住那只手,渡以真气,却不想还没碰到手就给缩了回去,身上的重量也没了。
“痛?”
“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阮映辞懒得理人,转身就走。就在他迈出一步后,忽感不对劲,他转身。果不然,季枭面色煞白,整个人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
终是不忍心,他在季枭就要磕地的时候,一把扶住了人。
“你当你还是上一世的修为?自不量力。”
这是阮映辞扮反派以来第一次将心中嘲讽的话说出来,而且对象还是季枭,如此觉得甚好,于是就忍不住想多嘲几句。
然而在见到季枭把脸颊梨涡都笑出来的表情时,到嘴的话戛然而止。
“你笑什么?还嫌伤得不够重?”
阮映辞一边为季枭渡真气,一边往季枭左手上使劲,顿时季枭面上的笑意就敛了下去,那表情当真是变戏法一样地秒变。
见着季枭痛急了还不吭声,阮映辞又忍不住掐了一下,只教季枭“嘶嘶~”出声,他这才罢休。
“师父~”没过多久季枭又笑了起来,他舔了舔唇。声音像是从心里溢出来似的。
“说。”
“师兄~”
“……”
“映辞~”
“闭嘴!”
天一道君急召,一道道催下来,阮映辞也招架不住。他当下就念诀,四周的景物顿时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剪影,不出一刻钟就到了归凤山脚下。
但季枭连这一刻都没能撑住不知何时昏了过去,他人没了意识,还是一个劲地往阮映辞身上蹭,生怕阮映辞跑了似的。
天一道君正在此处等他,显然是有急事相谈。阮映辞回了清廉殿后,本想召程若源来安顿季枭,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寝房内,他为季枭捏了净身决后,又给人喂了粒丹药,这才放心地青鸾峰。
天一道君唤阮映辞去藏书阁。他到藏书阁时,天一道君正拓印一本古籍。
“师父。”
“你知季枭的底细?”
阮映辞一愣,倒是没想到天一道君问起了这茬,虽有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季枭是阮家主母的表亲,他自幼没了双亲,在外漂泊流浪,直至七岁时才被接回阮家。十二岁拜入青鸾派至如今。”
可以说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季枭。
“你与季枭何时结的契?”
谈及这个合欢契,阮映辞只觉得一阵脑仁疼。“之前在钧天阮家的时候。”
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只得说个大概。
“哼。”天一道君怒气上涨,想起那日他问季枭是何时知道缔结合欢契的那翻说辞,只觉得怒气又蹭上了几分,“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契?”
难道不是合欢契?阮映辞皱眉,凝神细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他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见天一道君忽然叹气。
“这几日叫季枭呆在山上,哪儿也不要去。为师去一趟九阳。”
阮映辞想起莫宁远问季枭的那句话,眉宇不禁皱得更紧。他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季枭身世的人,但显然事实并不是原著所写的,以及他所想的那样。
他回到清廉殿,恰好见程若源在殿门口守着,见了自己后立马迎上来行了个礼。
这些日子,风波横生,是由林子涯代为管理青鸾派事物,程若源辅佐。
那次南阳馆事件,江氏双生子若没有青鸾派的内应,怎么能俘获那么多名弟子?清风镇林子涵之死的消息没能及时传回来,显然是有人阻断了。还有他下山的消息,转瞬就被江羲炎知晓了,否则那日在莫家祭场,不可能偷袭成功。
“林子涯是内定掌门人选之一,若无意外他就是下一任掌门,而你日后也是某殿之主,定要尽心尽力地辅佐,为青鸾派鞠躬尽瘁。”
乍一听师父的传道,程若源不慎惶恐,“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这里为师交给你一项任务。”他将一枚玉简交给程若源,彻查关于林子涵死亡的事情,青鸾派门内外的弟子都要盘查遍,“若是林子涯问及,你只管说是我授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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