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二字,阮映辞做着口型未出声,却足以让季枭热血沸腾了。他舔着双唇,走着瞧。
阮映辞刚出门,就见程若源匆匆赶来,而身后,季枭的声音响起, “程若源早间来过一次,我当时想开门来着。”
清廉殿师徒二人的事情,青鸾派多半就知晓了,但两人也从未当众做出出格的事情。向来绝尘脱俗的阮真君怎能让弟子在寝房过夜?
阮映辞被季枭所言提起了半分心,过了好一阵子,季枭才小声道:“只是师父正酣睡,我不忍心打扰。”
……
程若源向师父请安,见季枭道:“师弟,你也来请安呀。”
“不是,我是……”
阮映辞怕季枭再说些什么,立即捏诀禁了他的言。
“他修行上遇到了难题,便找我来解惑。”
“可要紧?”
清廉殿的弟子,程若源带了一半,也算是半个师父,如今已听到师弟有难,当即就面露关切。
阮映辞抢着 回答:“不是什么要紧事,比起你他这般资质差远了。”
“师父过誉了,师弟天赋极好,连师尊都对他赞不绝口。”
看着程若源受宠若惊的样子,阮映辞立即岔开话题,“你来是为了何事?”
“师父,你昨夜吩咐的事已有眉目,内门弟子并无嫌疑,倒是有几个外门弟子,我已将他们都控制了起来。”
“你且先下山,按着玉简行事便可。我随后就去。”
程若源离去,阮映辞就对季枭道:“我下山一趟。”
禁言术被解开,季枭靠在门边上,“师父,昨夜吩咐的什么事呀,可容弟子知晓否?”
这语气当得上是撒娇。
“没你什么事,你呆在清廉殿就是。”他顿了顿,有些恼羞成怒,“另外,你莫不是装得上瘾了?我不吃你那套。”
他一转身,却见季枭一双眼透着犀利的光芒,眼里的星辰竟泛着些许寒光。“你……”
思考了一瞬间,解释道:“天一道君叫我看着你,不准你下山。”
昨夜,他想了许多,一桩桩一件件,季枭为自己所做的,他不是不动容,只是他所思考地远远要比季枭多。他最后还是决定接受季枭,今早季枭听懂了自己的话,那般反应着实有趣。
可两人到底是藏了许多不为外人道的东西,彼此不能坦言,终究会有隔阂。他不会向季枭说自己的秘密,自然也不强求季枭说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比如他的身世。但愿解决莫宁远的事情后,一切都有一个结果。
最终,阮映辞还是带着季枭下山了,该来的总会来。
程若源安排了人在山下等阮真君。
“外门弟子拜见阮真君。”
“带路吧。”
那名弟子引路至凤河上的管事局,一路上毕恭毕敬,唯恐出差池,然而在看到局子外守卫的弟子全不见、局里一片狼藉时,这明显是打斗过后的痕迹。
他吓得顿时就跪地,“是弟子办事不利,还请责罚。”
久不等真君说话,他只觉得自己这条小命要玩,然而待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哪还见真君。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面前闪过。
“师父,是阮飞鸿。”季枭率先追了出去。
阮映辞皱眉,此事必定不简单,向那名弟子丢下句,“施法焚烧,里面的尸体,但切记不要让人碰。”
运气,四周景物瞬间模糊,他追上季枭,抓过他的手臂,然后一起追那阮飞鸿。
不过几个眨眼间,三人就来到了钧天城。说来也奇怪,修为被废的阮飞鸿竟能始终与阮映辞保持着距离。
两人一落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江家无端被人布下结界,灵力波动较大。
这情况自午夜时分就发生了,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从江家传出来,邵衡和钧天城修士合力才布下结界,以免声音泄露引得百姓惊恐。
但结界里面还有一道诡异的结界,邵衡想尽办法都不能撼动那结界分毫。
阮飞鸿显然是故意引阮映辞和季枭到此,只怕他不是真正的阮飞鸿。那结界恰好能让阮映辞破开。江家不知发生了什么,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邵衡,你在外维持结界。季枭你也留在外面。”
季枭并未听阮映辞的,两人寻着声音一至来到江家祭场。
江家上千个人从里到外,围成一个实心圆,无论是否修行,都匍匐在地。江家现任家被迫在圆中心,想反抗却丝毫不能。
阮映辞到的那一刻,正是他们匍匐底下的阵法已经运转。
庞大的阵法,一股股黑雾从地底下升起,紧接着又是一阵凄厉惨叫,此起彼伏,持续了好长时间。凡是接触过的人无疑不被吸食精气,这和剥皮剔骨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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