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昨日磕到哪里了?
阮映辞睁眼,意识清醒,耳目清明, 想坐起身,却不想身上压了个人。他扭动,想挣脱被压的状况。然而下一刻,肩窝里传来异样的感觉。
他的身体机能刚好处在复苏的情况中,五官异常敏感。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压着自己的是季枭。
季枭像只八爪鱼似地扒在阮映辞身上。
他发梢柔软,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阮映辞的肩窝里。也不知他是梦到了何等美食,竟忍不住咂吧着嘴,舔舐起阮映辞的脖子来了。
这异样的感觉,如同一股热流直冲脑门,霎时刺激得阮映辞一个激灵。却不想季枭还沉浸在美食的梦里无法自拔,他忍了半刻钟,终是忍不下去了。
于是,阮映辞粗鲁地揪住季枭的头发,往后扯,直至季枭被弄醒。
只见季枭睡眼惺忪,还带着起床气哼哼道:“你干嘛啊,别闹。”
……
他被压着动弹不了,只见季枭说完又一头埋进了肩窝里,头发蹭得他微痒。
这场面让他纵使有气也无处发泄。
“你给我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丹田已恢复了大半,于是阮映辞一掌拍在季枭背上,夹杂着真气。
季枭猛地抬头,顿时清醒。却不想这一醒来,就见师父脸颊泛红,细腻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注视下,跟抹了层淡淡的粉色一样,甚是诱人。他顿时心猿意马。
阮映辞推开季枭,皱眉,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忽然问:“你怎么到我床上了?”
“我、我……”
季枭变得支支吾吾,“我”了个半天也没有个下文。
空气中,桃花香以及浓郁醇厚的酒香传来。阮映辞鼻翼煽动,眉宇皱得更紧。
“你又喝酒了?”
“嗯。”
季枭微不可闻的一声,让阮映辞气不打一处来。他倒不是气别的,就是气季枭居然忘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如今就不听管教了,那以后还得了?
阮映辞眯眼,沉声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么?”
“记得。”
记得还喝酒?怕是自己对他太仁慈了,才这样明知故犯。
他目光如寒冰,道:“复述一遍!!!”
“清廉殿禁酒,师父教我以后入了清廉殿,断不能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季枭忽然抬头,看向阮映辞的目光里尽是委屈。他道:“可是这里不是清廉殿啊,而且……我也从没听说清廉殿还有禁酒的规矩。”
他撇嘴,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
这是季枭第一次反驳阮映辞,竟让他略微错愕,以至于无法立马回击。
阮映辞皱眉,季枭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他觉得,自己必须给季枭上一堂,深-入灵魂的教育课了,要让他知理服理、尊敬长辈。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反问道:“邵衡喝酒么?”
季枭想了片刻后,摇头。
“那程源喝酒么?”
“不喝。”
“那江羲炎、江羲岚喝酒吗?”
“没见他们喝过。”
“那我喝酒吗?”
季枭却突然沉默了。他先是点头,可见师父霎时沉脸,又立马摇头。
“我不喝酒。”阮映辞又问:“既然大家都不喝酒,那你凭什么例外?”
季枭抿唇不说话。
“还是说,你不想进清廉殿了?”
季枭似是被这句话吓着了,他猛地扑向阮映辞,道:“我没有,我要进清廉殿,我要跟师父呆在一起。”
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
阮映辞勾唇,揉了揉季枭的脑袋以示安抚。他语气变缓,轻柔道:“你若听我的话,自然能顺利拜入我清廉殿。”
半安抚半威胁的话立马见效。
季枭可劲儿点头,坚定道:“我以后一定谨记师父教诲,再也不喝酒了!!!”
阮映辞见主角这么听自己的话,也觉得欣慰。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下床。
而季枭,他偷瞄了一眼阮映辞,见师父以为自己是喝了酒才爬上他床、并无再追究的打算,顿时也就放心了。昨晚他缔结契约后,他也是感觉很疲惫。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就忘了回到自己睡得塌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甚至还梦到了师父在自己的激吻下颤栗,在自己身下不停地求饶,耳垂、玉颈、细腰……
这样的师父哪是平常能见到的?
此时,阮映辞下床,刚要迈开腿往圆桌那边走去,却不料全身一阵酸痛感袭来,尤其是双腿,又麻又痛的感觉,像是深-入骨髓般,让他差点踉跄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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