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压下, 阮映辞艰难的远转真气,全身绷紧,蓄势待发。他将季枭护在身后, 也就没能见到季枭与桃夭之间流转的诡异气氛。
江羲炎朝阮映辞走来,骨骼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而立在神坛上的桃夭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江羲炎只要你剖了你师父的婴丹,我就把它送给你。”
说罢又是一阵大笑,他看向师徒二人的目光冷酷而残忍,仿佛有种大仇将报的快感。
阮映辞看着江羲炎一步步接近、却并没有杀气。他皱眉,手中真气翻腾,却迟迟没有一掌毙了江羲炎的命。
他疑惑,忧虑了片刻后,终于出掌了,只是这一掌隔空打在江羲炎身上,软绵绵地仅让江羲炎摔倒。
这么做风险很大,方才桃夭将承载灵力的桃花打入江羲炎眉心,如今江羲炎完全被控制,若恼怒起来,要攻击阮映辞,那两人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
阮映辞身在高阶修士的威压下,五感不再如平常敏锐,因而此时他也摸不准江羲炎的情况。他心里虽疑惑,但还是戒备着,握紧季枭的手腕,准备随时瞬移躲过江羲炎接下来的攻击。
然而,他却见江羲炎再次爬起来、再次朝自己逼近。
期间江羲炎被阮飞鸿的身体绊倒,但片刻后又爬了起来继续走,他执意朝阮映辞走来,更准确地说,他应该是朝阮映辞的方向走来,周身并无杀气。
忽然,阮映辞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腐臭的气味,其中还夹杂着思思桃花香。两股气息交杂,不伦不类,甚是难闻。
恰在此时,躺地上的阮燕虹醒来,她脸色苍白,眼中是满满的恐惧,显然在她昏迷之前收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她一醒来,便蹭地一下做起来。
她抱头,口中碎碎念:“滚开,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给我滚出阮家。”
她余光瞟到地上重伤昏迷的阮飞鸿,像是突然见到什么血腥的场面,突然捂住耳朵,尖叫起来,“啊!!!!”
接着她目光一转,却见一人如行尸走肉般朝阮映辞走去。
那人的头发开始脱落,脸皮一点点与头颅分离,然而皮下却是一层腐肉,甚至还有恶蛆在蠕动,一下子钻进腐肉,片刻后又钻了出来,那模样甚是恶心。
阮燕虹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滚开,都滚开,你们都该死!!!!”
阮映辞目光复杂地看着江羲炎和阮燕虹,却是突然送了一口气,心中早已明白这是为何了。
桃夭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骤然飞下神坛,霎时,灵器变化,变成一道道暗器射过去,逼退阮映辞。
他并指,一瓣桃花如剑出鞘,瞬间插入江羲炎的胸膛。只见下一刻,“江羲炎”的躯壳承受不住高阶修士的灵气,开始出现裂痕。
“啪”的一声后,头皮以及脸皮全部脱落,躯体上的腐肉被炸开,尽数甩在阮燕虹的脸上,而“江羲炎”只剩下一个骷髅,这骷髅与空气接触,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隐隐有魔气溢出。这手法与那日,阮映辞查看柯立新尸体时一摸一样。
桃夭气极,不稍片刻忽然又大笑了起来,却是冷笑:“你徒弟到是个人才,我道这欺世盗名的魔修怎地让出家主之位了?原来是留了一手!!!”
眼前的这具骷髅显然是江羲炎事先做好的傀儡。
阮映辞忽然想起昨日城郊林子里,江羲炎给自己的怪异的感觉,只怕他从让出家主之位开始就已经离开江家了。
魔修的手段,江羲炎的身份不言而喻,而这些日子柯家后辈接二连三遇害的真相也渐渐浮出水面。这些都恰好印证了阮映辞这几日来的怀疑和不安。
桃夭见阮映辞沉默不语,似是以为他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于是道:“索性你今日要死在我手里,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我觊觎江羲炎他爹的金丹很久了,魔修不为你们这群正道的伪君子所容,我杀了那家主也正是为你们除害。
看着江羲炎、江羲岚两兄弟作案,将江文祺和柯家三个后辈杀害,把你们这群人耍得团团转。
江家家主死的那天夜里,杀了城主的堂弟做祭品。这么明显的事实,你居然还在怀疑邵家,也活该今天要被我挖婴丹。”
桃夭嗤笑连连,看阮映辞的目光如同在看个死物。
这个世界用实力说话,而阮映辞贵为真君,是整个钧天城最权威的人,明知自己徒弟心怀不轨,却还是不作为。这让桃夭觉得好笑,这阮映辞的表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很特别,特别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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