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渊微侧过身,方便助理进门。
助理小心和他保持距离,拎着袋子往里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聂宴的身影。
陈渊适时提醒,“卧室。”
助理恍然,连忙走向还敞开的卧室房门,他边走边说:“聂总,您吩咐我买的药已经买到了。”说到这他还有点尴尬,轻咳一声才继续,“医生说,如果有必要,这个药抹进体内用的话,效果会更好一点。”
“送过来。”
聂宴在陈渊去开门的时候把被子盖回身上,也恢复了平常的镇定沉着,他语气平淡,只有嗓音不再冷冽,神情却是一贯冷酷的。
面对除陈渊以外的人,他向来不近人情。
助理听到聂宴的声音,之后快走两步才发现顶头上司正躺在床上。
他忽然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
他回头看了陈渊一眼。
后者刚洗了手回来,正立在门边,冷峻脸上毫无异色,况且对方举止自然,并不像受了伤的模样,那双深邃的黑眸看不见底,只触及这道视线,助理就赶紧回过了脸。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难道是他搞错了?
用药的人不是陈渊,而是……
“把药放下,你先下去。”
聂宴的声音打断了助理飞散的思维,他一抬头就和撞进对方冷厉少情的眼睛里,吓得后背一凉,忙试图转移话题挽回局面,“聂总,那回程的事……?”
“延期。”
但没说延期多久,被真相惊吓的助理也没胆再留下,闻言点头应是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房门开合的声音响过一次。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聂宴的视线好似不经意转向床头柜的药袋,“刚才他的话,你听到了。”
陈渊走到床边,他伸手取出药袋里的一支药膏,“只要把它抹进去就行了?”
聂宴没有接话,面上还是淡然,只耳后烧热了一片。
陈渊也没再说什么。
他又掀了被子,然后在聂宴腰侧轻拍两下,“翻过去。”
聂宴:“……”
他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单臂撑床支起了上半身。
陈渊在他翻身的同时把药膏打开。
感觉到陈渊的手指按下的瞬间,聂宴又情不自禁绷紧了肌肉,他五指收紧,抿了抿唇才说:“你轻一点。”
紧接着,股间抵上冰冷的触感——
聂宴骤然转脸看他,心火飙升,“你敢把它插进去,我跟你没完!”
陈渊皱着眉收回了手,“你真的很烦。”
“我现在这样到底拜谁所赐!”
陈渊自知理亏,于是侧过身单膝顶开他的双腿,“趴好。”
这个姿势让聂宴羞恼气急,他正要出声,却看见陈渊已经垂眸开始动作,涌动喉间的话立刻化为乌有,他别开脸缓缓闭上了眼。
然而失去视觉让触觉变得更加敏锐,他仿佛能描绘出陈渊指节的轮廓,这让他耳后烧热的区域逐渐扩散至心底。
很快,陈渊也察觉出他此刻的不平静。
“放松,”陈渊说,“你又没中药,控制好它。”
聂宴:“……”
他不知第多少次深深吸气,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上了药之后,聂宴就带着满身困倦睡了过去。
陈渊去洗漱后也补了一觉。
昨夜的疲累在躺下的瞬间席卷全身,让陈渊没多久就沉入梦乡。
两人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慢慢转醒。
聂宴睁眼就看到身侧的陈渊,唇边有清浅弧度一闪而过,因为发声过度而沙哑的嗓音还没有明显好转,“早。”
陈渊看他一眼,“好些了吗?”
聂宴不动声色,“还没有,就算用药也不会好得那么快,我最近几天恐怕要一直卧床静养。”
他的话半真半假。
为陈渊解决药效的确让他受了伤,他也的确需要卧床静养,不过休息了一天一夜,他身上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酸痛。
然而陈渊没有丝毫怀疑,他半坐起身,“那我最近都会早点回来。”
聂宴看着他下了床走向浴室,“你该帮我上药了。”
陈渊脚步一顿,他转脸过来,“不是上过了吗。”
“使用说明书上标注过,一天两次。”
“……”
陈渊自此对小世界的性行为有了十足的反感。聂宴对此一无所知。
给聂宴上过药之后,陈渊去了一趟片场,然后被告知今天邵元洲请了病假,所以提前拍摄其他镜头,正巧陈渊的镜头和邵元洲的对手戏最少,就优先做了调整。
“按照这个进度,再有一个星期,你就能杀青了,”严才捷笑说,“到时候我可没人能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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