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寻开始调.教他的身体和他的性.向……
他就在那样的折磨和痛苦中,和肖寻一起过了三个月,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只是三个月,对他而言却像过了三百年那么漫长。
有时候,真想自杀。
他起过很多次轻生的念头,但是不行,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自我了断,那是懦弱者的证明,而他不是,他的懦弱是为了他必须要保护的人。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不能自杀,自杀就是输了,自杀就是承认自己输给了肖寻!
他必须咬牙坚持下来,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再见到他想见的那些人。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抱着这样的信念,再痛苦再不能忍受的事情,他都忍住了。
肖寻的疯狂似乎传到了他父亲的耳朵里,肖家的掌权人自然雷霆大怒,大概意思就是说等到他从国外回来,再好好收拾肖寻这个逆子。
这些话,是肖寻派来他身边服侍他的阿才在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透露给他的。
肖寻起先是不让他见任何人的,连他的三餐都是他亲自端进端出。后来想要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慢慢的,就放宽了他的活动范围,还把身边得力的手下之一方才子留下来专门保护他。
他那时候听了,心中半点感觉也无。
然后他就在一个煦日午后,以一个十分狼狈的模样,见到了肖靖流。
他和肖寻惯例似的闹矛盾,肖寻大怒之下,下手没有分寸,把他从屋子里面大力推出了门外,他几个踉步,衣衫不整的跌了出去。
肖寻住的地方很大,是个独立的院子,有回廊,有曲桥,有水榭,有花圃,他的屋外就是一条青石小径,两旁种着草坪。
他脚下滑了几步都没有站稳,自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屋外是否还有别人,结果,本来以为铁定是要摔在青石小径上面,免不了又要弄得身上多出几块青肿来,却没想到迎头跌进一个人的怀里。
肖靖流穿着改良过后十分雅致的墨绿色唐装,袖角却很宽,和他见过的都不一样,里面还有一层白衬,领边和衣角都滚着绣了暗花的黑边。
他从没见过这样雅致的人,年纪有些模糊,介于三十到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显大,肤色很白,也很细腻,长相是属于偏阴柔的美,五官与其说无可挑剔,不如说天生无瑕,眉像远山,眼如春水,眉眼间的神韵有种菩萨一样悲天悯人的感觉,眼瞳很清澈,不含一点污垢的感觉,气质出尘,且沉稳,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闪闪发亮。
他从那人的怀里抬起头,毫无准备之下,就看见了这样一个美的让人惊艳,如同神祇般的男人。
这个人,也许是来救他的。
不知为什么,心头浮起这样一种念头。
他一时看那人看的愣神,却听那人淡淡冷冷的开口,声音同眼睛一样清澈似水,轻柔悦耳,却冷彻心扉:“投怀送抱?肖寻,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
他听见心底那抹还没升起来的希冀在瞬间化为泡沫的声音。
其实,世上哪里来的神祇,一切不过是人的妄想而已。
……
155
更衣室里的沙发床上并肩靠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不过其中一个的身上盖了一块大大的薄毯,整个人都缩在毯子下面,像乌龟一样。
肖寻抱着膝,有些担心的说:“你这样不会闷吗?”
“乌龟”摇了摇头,缩在毯子底下的脸还红的发烫,他现在不可能若无其事的和肖寻面对面,他的老脸还没有修练到那么厚的地步。
肖寻还是不太放心,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乌龟”点了点头。
“那个,秋白。”肖寻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他一声。
“嗯?”毯子下面传来了韩秋白的鼻音。
“我爸上次对你说过什么话?他要你相信什么?”肖寻还是很好奇刚才他们两个人打哑谜似说的话,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没说什么。”韩秋白僵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只有你……让我想这样抱着的小孩子,只有你一个……
脸烫的不行,韩秋白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可以自焚了。
年轻时代的肖靖流怎么这么厚脸皮,老是说这些让他脸红心跳胡思乱想的话。
他、他才六岁,怎么可能会和他……
他有些不满,有什么样的理由不能和他说,他其实已经不小了,真的,他已经有三十五岁了……
烦死了,不能说实话,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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